“隨便你。”蘇以彤說,她心裏想著,周雲星趕緊對她失去興趣。
蘇以彤可不會認為周雲星真的喜歡她,得不到,所以更想要,這是他之前說過的話。
“晚點,去你家把你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拿過來。”周雲星再說。
“隨便你。”蘇以彤還是那句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也不去反駁。
“你做我女朋友。”周雲星見蘇以彤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一臉的黑線。
“隨便你。”蘇以彤出於慣性思維,想也不想就丟出那麽一句話。等她反應過來,隻見周雲星在得意的笑著。
周雲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很好看,那真是一張很帥氣的臉。但……要是能單憑長相決定愛誰,那很多事就簡單了。
再說,論長相,黎羽飛也不遜色周雲星,隻是兩個人氣質不一樣而已。
“這可是你答應的。”周雲星可不管蘇以彤憤恨的樣子,笑得更加張揚。
“我拒絕。”蘇以彤斬釘截鐵的說。唯有這一點,絕對不可能。
周雲星也不因蘇以彤的反口而生氣,反正來日方長,人都睡他床上了,雖然是他隔壁的房間,兩張床中間還隔著一堵牆。但周雲星就不信,他還搞不定蘇以彤。
“你家的鑰匙我代為保管,這個你拿著。”周雲星沒收了蘇以彤包裏的鑰匙,遞給了她另一串。
至於蘇以彤的包和手機一類,是今天早上周雲星回學校找楊明宇取回來的,對她,他算得上是費盡心思了。
可是,有些人偏偏就是不領情。
“周雲星,你別太過分,把鑰匙還我。”蘇以彤伸手就把自己的鑰匙奪了回來,緊緊的拽在手中。隻要黎羽飛一天不說要她離開,她就不會離開那個家。
很愛過,有誰會舍得。
“不拿你的就是了。”周雲星也沒強迫,那倒不是他感覺出那串鑰匙對蘇以彤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就算他拿了她的鑰匙,她真要想回家,直接找個開鎖師傅便能一切ok,她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蘇以彤坐在床上,不說話。
周雲星不經意間,瞥到蘇以彤左手手背青腫了一塊。
“又不趕著去投胎,我還沒見過誰亂拔針頭的。手腫了吧?”周雲星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數落,其實是在關心她。“我去找找有沒有消炎的藥水。”
周雲星說完出了房間,等回來時,手裏拿了酒精和棉簽。
“隻找到一瓶酒精,但總比什麽都不塗抹的好。”周雲星彎下身,伸手就準備幫蘇以彤擦酒精。
但蘇以彤就沒哪一回是配合他的,她硬是又把自己的手從周雲星的手裏抽了出來。
“蘇以彤,你也知個好歹,還是想要我用強的。”這女人能不能安分一點,真是不讓他省心。周雲星的兩條眉頭都快扭在一起了,周雲星發作前,蘇以彤才又把手抬了起來。
像是怕弄疼她,周雲星用在棉簽上的力道很輕。酒精塗在皮膚上,揮發時帶來的清涼之感很舒服,可蘇以彤卻是一直低著頭,沒有去看周雲星。
當天中午,兩人在外麵吃的飯,吃完飯後,一起去了蘇以彤的家。但蘇以彤讓周雲星在門口等著,不讓他進去。
周雲星還真怕蘇以彤進門後,就把自己撂在外麵不管了,她還是真做得出這種事的人。但……但……周雲星最後還是等在門外。
“十分鍾。”在蘇以彤關門前,周雲星對她說。“你要是十分鍾不出來,我就找物業,說你在家輕生。”
蘇以彤瞪了周雲星一眼,開鎖進了家門,但絲毫不給周雲星跟進去的機會,她兩腳進去後,速度關上了門。關自己家門的時候,蘇以彤倒是沒像在周雲星家時候的那麽用力,這女人,真不把他家的門當門。
大概二十分鍾,蘇以彤收好東西走了出來,她再晚一點,周雲星就要去找物業了。
“我來拿。”周雲星去接蘇以彤手上提著的兩袋東西。
蘇以彤給了他,之後,兩人回了周雲星的家。
就這樣,蘇以彤在周雲星的家裏住了下來。
不過兩人的楚河漢界分得很清楚,其中最重要的兩條,沒有蘇以彤的允許下,周雲星不得擅自進她的房間,不得強行碰她,就算是跟手指也不行,周雲星要是違反了這兩條裏的其中一條,蘇以彤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雖然整個家都是周雲星的,但這就是蘇以彤留下的要求,周雲星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相處,了解,確實能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幾天下來,蘇以彤和周雲星的關係,雖然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但至少不像以前那麽劍拔弩張了。
十一假期的後幾天,蘇以彤白天在周雲星的家裏呆著,要麽看書,要麽看電視,晚上的時候,去學校打球。
而至那天後,周雲星又多了一個愛好,就是去球館看蘇以彤練球。
四號那天晚上,蘇以彤暈倒的時候是周雲星抱起她送她去的醫院,當時隊裏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少人以為周雲星是蘇以彤的男朋友,沒人當麵問蘇以彤,蘇以彤也沒去解釋。
隻是有時候楊明傑會注意一下周雲星,王涵衍也會在意一下周雲星。
蘇以彤練完球,周雲星便開車接她回去。
那幾天,周雲星也難得的在家裏呆著,杜一銘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他都說有事不去。
蘇以彤在房間看書的時候,周雲星就在自己房間裏畫自己的畫,她要是去客廳看電視,他就陪她一看電視。
“你家裏其他人呢?”蘇以彤在周雲星的家裏住了幾天,就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活。
“我爸媽一直在外麵忙工作,我是由奶奶一手帶大的,不過,初三那年,奶奶去世了。高中讀的是寄宿學校,大學的時候考到了g市,然後買了這套房子。”周雲星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