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間後,乘星和歐陽路雪來到了天霞聯盟的大堂門口,門口也是站著兩個守衛,同樣也都是築基境界。
亮明了身份後,兩人才得以進去,由於歐陽路雪在前一天已經知會過這裏,所以接下來就要和聯盟的大長老申請靈脈即可。
進了大堂後,乘星看到整座大堂的裝修也是富麗堂皇,底板鋪的也是大理石的,大堂內還有兩根白玉柱子,白玉柱子上雕刻了一條蜿蜒飛騰的巨龍,而就連椅子也居然是白玉做的,兩人坐下後,等了沒一會,從堂後走來一個人。
這個人一把中年年紀,身材不是很高偏矮,但是一雙眼睛卻很有神,讓人看了之後不容小覷。
來人自稱是天霞聯盟的執事,一番客套後道:“二位叫我王執事就行,昨天雪姑娘的來意這邊已經清楚,今天是三張老當班,隻是三張老正在接見貴客,現在不方便前來,所以命小的先來招呼,多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歐陽路雪微笑點點頭,這樣的事情她早有心裏準備,甚至她還想過更糟糕的,思慮再三後暗自歎息一聲,也罷。
乘星一進來也按照歐陽路雪的要求,安靜的坐在一邊,他不時地看看大堂的各個細節,內心也對天霞聯盟有了大致的印象。
王執事一直在和歐陽路雪閑聊,盡管作為一個執事,在天下聯盟的地位不低,但是他還是站著說話,對二人也是熱情不已。
歐陽路雪也是以禮待人,跟王執事聊得很是融洽,閑聊主題天南地北,等待的這段時間倒也不悶。
隻是乘星對二人的談話沒有任何興趣,無聊得東瞅瞅西望望後,自覺沒趣隻好閉上眼睛假寐,他倒是希望那個什麽長老盡快過來。
三張老吳文興此時正在天霞聯盟的內堂招待貴客,當然沒時間處理歐陽家的小事,不錯,在他眼裏,歐陽家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盡管昨天就接到歐陽路雪今天會來的通知,但是不巧的是,幾位貴客也在這個時候到訪,當然要接待貴客為主。
同樣是富麗堂皇的內堂裏,此時上首坐著年輕的一男一女,兩人剛剛品嚐完香茗,其中男子喝的比較快,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道:“吳長老,想不到來你這還能喝到這上號的龍湖茶,下次我可要多來幾次啊。”
吳文興一直坐在下首,此時站起來一把花白胡子蕩了蕩,道:“哪裏,杜公子,能把你們請到我天霞聯盟,我們天霞聯盟才是三生有幸,要是杜公子喜歡的話,我叫人給您準備一些龍湖茶,給您帶回去。”
男子一旁的女子此時放下茶杯,對吳文興點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男子道:“師兄,別開吳長老玩笑了,你我二人來這裏是辦正事的,吳長老,說說這次的大會吧。”
這一男一女正是昆清派的杜玉貌和鄧香兒,二人此前收到師門命令來天霞鎮,正巧趕上天霞鎮要舉辦大會。
貴為榣山三首之一的昆清派弟子,能夠來天霞鎮,當然要當貴客供著,別看吳文興實際年齡比鄧香兒他們要大很多,此時也隻能低頭巴結,誰讓人家是道家玄門正宗呢。
天霞鎮看似不小,實際上戰力連那些大門大派的是十分之一都不到,鄧香兒他們來這裏,當然要好好討好一番了。
當即吳文興也回複常態,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道:“這次大會的目的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天霞鎮在五百年前成立了天霞聯盟,如今五百年過去,說起來慚愧不已,我們如今的實力雖然保住了沒有下降的趨勢,但是這麽久以來也沒有實質性的進步,這次大會呢,首先要舉辦三場選拔,通過三場選拔出我們天霞鎮中實力不俗的年輕修士,當然了,這三場選拔不會太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比較難的,大長老和二長老此時在閉關,不過很快就會出關,到時候再由大長老和你們二位談。”
杜玉貌道:“就是說,我們兩個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也不知道你們天霞鎮到底有沒有人才,萬一選拔出來的都是不入流的貨色,到時候可就是送死的下場,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義氣。”
這話一出吳文興老臉一僵,杜玉貌這人他有所耳聞,出身於名門望族,自小資質就屬於天才類的,很小就被送到昆清派修煉,僅憑當年十歲就成了內門弟子,隻是這人一向狂妄自大,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吳文興很快恢複常態,笑著道:“杜公子說笑了,天霞鎮這五百年來可不是混吃等死的,你們二位就等著看吧。”內心卻暗罵杜玉貌目中無人。
鄧香兒也覺得這話有些過了,道:“師兄也是開玩笑而已,吳長老不要見怪,他也是擔心萬一你們受到損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吳文興讚賞地看了一眼鄧香兒,道:“哪裏哪裏,杜公子說的也是在理,這樣吧,我們會在加一點難度,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等二人去後麵客房歇息後,吳文興一張老臉冷了下來,冷哼一聲離去。
兩人邊走邊談論這次任務的目的,鄧香兒無不責怪地看了一眼杜玉貌,道:“師兄,你可要好好改改你的脾氣了,人家雖然修為不如我們,但是我們也最起碼對人家有所尊重才是,你這樣冷嘲熱諷誰受得了。”
杜玉貌急忙賠笑道:“師妹教訓的是,我這脾氣是該改改了,不過師妹,我可是好意啊,你也說了,我是怕他們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那樣不光他們受到損失,說不定還會影響我們的任務。”
鄧香兒聽後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這次的師門任務也很重要,此前昆清派和霄寶宗的人在這段時間已經連續幹了三場了,好在並沒有鬧得兩派大戰起來,不過兩派都清楚,雙方遲早有一戰。
神秘的霄寶宗向來低調,即便是貴為榣山三首之一,他們的行事風格依然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但是這半年來,他們霄寶宗的人先後襲擊了昆清派的很多弟子,雖然這件事都被師門長老壓下去了,但是底下弟子們都清楚是怎麽回事,這口氣任誰都咽不下去。
霄寶宗的目的是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顯然是不懷好意。
前不久,接到隱秘消息,天霞鎮這裏出現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所以師門才派這兩人前來。
和上次去仙玉劍派不同,這次的任務並沒有明確的目的性,也就是說到時候要靠兩人見機行事。
鄧香兒道:“那個東西師兄也沒有聽過嗎?”
杜玉貌眉頭皺了起來,道:“那樣東西說實話,我也沒聽過,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樣東西屬於至寶。”
鄧香兒點點頭,又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道:“這次恐怕要死很多人了。”
杜玉貌麵容一寒,道:“反正死的不是我們。”
吳文興離開內堂後,才想到大堂還有歐陽家的家主來了,此刻來到大堂,正好看到了歐陽路雪和乘星兩人。當即在上首坐下,打量著這兩個年輕人,乘星他不認識,但見修為低微,也沒有過多在意,在看到歐陽路雪時,他詫異了一下,他看得出來,歐陽路雪如今半點修為都沒有,不禁大感好奇。
歐陽家此次大難的事情並沒有傳到外麵去,所以即便是天霞聯盟的長老,也不得而知。
王執事此時對吳文興行了一禮,然後走到身旁站定。
歐陽路雪招呼乘星一起起來行禮道:“晚輩歐陽路雪拜見吳長老,這位是乘星,如今是歐陽家的客人。”
別看吳文興在鄧香兒他們麵前卑躬屈膝一副討好的模樣,但是見了歐陽路雪又是另一番做派,他冷冷道:“原來是雪丫頭啊,說起來我們也有很長時間不見了吧。”
歐陽路雪道:“算起來也有好幾年了,歐陽家瑣事太多,實在是沒有時間來看望您老人家,還請您老人家體諒,也請您幫我給大長老和二長老問好。”
吳文興道:“雪丫頭還是這麽有禮,好吧,坐吧,今天的事情昨天我已經知道,但是你說要申請一條靈脈,能不能將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下。”
歐陽路雪點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實際上,歐陽家這次也是遭逢劫難,事情還要從那天說起……”於是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當然省去了怨靈塚這一段,對歐陽家人來說,怨靈塚一直是個秘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她說的聲情並茂,並且指出原來一切罪魁禍首就是歐陽家大長老歐陽拓,他原來並不是歐陽家子弟,原來是王家的人潛伏在歐陽家多年,想不到臨了他竟然還是露出狐狸尾巴,發動了這次的叛亂,好在歐陽家上下一心,才將歐陽拓消滅,但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歐陽家眾人的修為被吸光了,短期內無法完全恢複,不光如此,最嚴重的是歐陽家的靈脈也被吸幹,為了歐陽家今後的發展,如今又到半年之期,這才不得不向聯盟尋求幫助。
吳文興聽完臉色保持不變,道:“也就是說,這次大會,你們歐陽家一個人也不會出了是吧?”
歐陽路雪聽後詫異道:“什麽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