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會怎麽待她了,伊衡你這個瘋子,疑心這麽重,我得想其他的辦法讓你相信我才是。
“原來你說的會好好待我,都是假的?”流蘇黯然神傷的模樣被伊衡盡收眼底。
“本王說過會待你好便就是待你好,何時曾經騙過你。”說道這裏,伊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隻是你居然有事情瞞著本王,不與本王交代,這一點令本王無法釋懷,所以本王才會這麽生氣的,隻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本王,本王便不會對你說什麽重語氣的話來傷你。”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是被逼迫的,我怎麽知道那個女人會認識我,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你是說你被逼的?是那個假扮太後的女人逼迫你嗎?”伊衡語氣溫和,開始向流蘇提問。
流蘇含著眼淚,點點頭,“嗯,她說要是我不照她的話說,她就殺了我,當時我的身邊沒有人,我可害怕了,不敢告訴你。”
“以後在遇到這種事情可得告訴本王,本王是一定會保護你的,知道嗎?”伊衡溫柔地替流蘇理了理發絲。
流蘇懶懶地靠在遺恨的懷裏,“如果大王追查起來這件事不會連累你吧,阿衡?”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流蘇,沒事的。”
“沒事的話,那我就放心了。”流蘇繼續靠在伊衡的懷裏。“阿衡,我記得那個女人身上好像帶著一個金牌,上麵好像寫著一個‘雲’字。”
“難得你在那麽危險的情況下,還能記得,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本王吧,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流蘇。”
“一切要小心,阿衡,你可要平平安安地看到我們的孩子出生啊。”伊衡捏捏懷中人兒的臉頰。
“本王一定會平安的,沒什麽人能夠傷到本王,這王宮裏,就算是齊勝濤也傷不了本王,更何況是其他的雜碎,你就在府裏快快樂樂的安心養胎,知道嗎?”
“知道。”流蘇可愛地伸了伸舌頭。
她再次把頭埋進了伊衡的懷裏。
雲騎將軍,若不是你起兵支持這夥叛賊,王城怎麽會被攻破,洛溪怎麽會被他們害死,你以為江山不管如何易主,你依舊能夠安享榮華富貴嗎?太可笑了。
洛溪對你們一家每個人都那麽好,你們怎麽一點也不懂得知恩圖報,我已經瘋了,雙手不再幹淨,我活著,就是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
龜茲王宮
“攝政王可是查清楚了?”齊勝濤急切地問道。
伊衡向齊勝濤行了行禮,“大王,臣猜測雲騎將軍的嫌疑最大。”
“雲騎,這個家夥,寡人早就懷疑他了,白洛溪在位的時候,他就對白洛溪忠心耿耿,本來還以為會費多麽大的心思才能說服他,想不到這個家夥這麽容易就歸順了寡人,如今想想,確實是有些奇怪。”
“不如大王來試探一下雲騎有沒有造反之心。”
“應該怎麽試呢?”齊勝濤冷冷地問。
伊衡不帶任何猶豫地說:“大王可以下令,請雲將軍進宮接受封賞,趁此機會讓雲騎留下,萬一雲騎真的想要造反,大王就可以借此除掉他。”
“好主意就這麽辦。”齊勝濤眉開眼笑。
***
經過一場人心惶惶的內亂,龜茲國的都城,人來人往,昔日的繁華可見褪去的跡象,整個都城的上方,似乎彌漫著一股陰霾,讓每個人的心情,都壓抑到了極點。
在這場內亂中,數不清的家庭被不可避免的波及,許多無辜的人喪命於兵亂。
雲騎的馬車緩緩在街上駛過,無數爛菜葉、臭雞蛋,如雨點般落在了那精美的馬車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百姓的臉上,全是憤怒的神情,用他們知道的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斷子絕孫的亂臣賊子,還有臉到大街上來!要不是你發送兵變,我家人也不會死。”
“要不是是你叛亂,我家裏人也不會死。”
“就是。”
“...”
雲騎靜靜地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神情。
他知道,這裏的每一個受戰亂困苦的百姓都恨透了他。
當然,他們也有資格恨他。
隻不過,他不明白,他們到底從哪裏弄來了那麽多的爛菜葉呢?難道他們把整個龜茲國的垃圾都收集來了,就是聽說他會來王城,所以特地為了迎接他的到來?
原本華麗麗的馬車,現在變的髒兮兮的,絲毫看不出來曾經的華麗,徐徐駛進了龜茲國王宮。
宮內的氣氛,緊張而肅穆,每個侍衛都緊緊握著手中的刀槍,目光如炬,似乎隻要雲騎一動,就會手起刀落,將他砍成肉醬。
“下車!”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冷笑道,“雲將軍請下車,隨雜家去覲見大王!”
一個不成體統的太監,來迎接雲騎,顯然不合禮節。
不過以齊勝濤的多疑的為人來說,他吩咐下人人如此做,雲騎倒也沒覺得奇怪。
為了不在宮裏生事端,這裏畢竟是齊勝濤的地盤,他隻能忍耐。
雲騎爽快地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隻見那太監白發如銀,滿臉褶皺,一雙三角眼裏,閃爍著譏笑的光芒。
“雲將軍請。”他漫不經心的做了一個手勢,然後高傲地昂起頭,大搖大擺的走在雲騎前麵。
雲騎並沒有在意,他緩緩跟在那太監身後,其實隻他隻需要一根手指,就足以要了這公公的性命。
這時,迎麵跑來了一隻小狗。那隻小狗髒兮兮的,渾身的毛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唯有臉上那一半的黑毛,卻極為醒目。
“從哪裏來的放肆東西,不把主人放在眼裏的家夥,也配在王宮裏跑?”那老太監嘴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容,指桑罵槐,順勢抬起腿,惡狠狠地踢了那小狗一腳。
“你不過就是一條狗,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
雲騎並沒有說話,他隻是有些憐憫地看著那隻疼的汪汪亂叫的小狗。
這一切,與那條小狗有何關係?這個老太監,又何苦為難一隻不會說話的動物呢?
那老太監連忙轉過臉來,笑道:“雲將軍別見怪,這個不知大小的狗雜種,驚擾了雲將軍,回頭雜家便將它按到鍋裏,燉成肉湯,食其肉,啃其骨,以消娘娘心頭之氣。”
雲騎不免想到,齊勝濤是有多麽的討厭他,才想出這麽多招式,這麽多花樣百出的招式一定跟攝政王有關,這兩人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