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的東北角上,有個叫做明月湖的廢棄的湖泊,流蘇不知道湖泊通向哪裏,因為這裏的位置偏僻,平時極少有人來。
但是水質確實極好的,一汪汪地清水碧波蕩漾,還有湖邊長著幾顆剛剛抽出新枝的柳樹條,微風拂過,飄飄地搖蕩著,蕩著水中的漣漪一圈一圈的。
自從上次流蘇意外被上等宮女叫走後,回到狹小擁擠的住所與其他的下等宮女一起休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蓋過的被子,還有自己以前呢一直穿的兩件髒衣服都被那些宮女們扔出來了。
那些宮女惡狠狠地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當她們知道自己得罪了櫻皇妃,更多的還是看笑話的冷漠神情。
流蘇當時確笑了,自己何德何能,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是會招人嫉妒,看到流蘇在癡癡地笑,那些宮女以為流蘇是被得罪櫻皇妃的事情嚇住了,都憤憤地回到了住所,流蘇就這麽在門外抱著薄薄的一床被子凍了一晚。
流蘇每次晚上洗完一堆髒衣服又累的虛脫的時候都要靠在岸邊的小亭上休憩一下,自己每天都要做三個人的活,那群下等宮女現在已沒一人與她說話的。
因為她們每次見麵都是對她冷嘲熱諷一番,她受夠了這種人們醜陋的嘴臉,也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屑再與這群人交流,才幾天時間,她就被管事嬤嬤安排了最累的活。
每天雙手不斷浸泡在冰冷的湖水裏,而且每天還要不斷做各種宮裏最髒最累的活,手上舊的凍瘡還沒好又長了新的凍瘡,當她搬東西幾度磨破手指時,鮮血幹了又流,幾次都好像感覺不到疼痛,沒了知覺一樣。
這裏清靜,無人打擾,流蘇想著就這麽安安靜靜地靠在這裏,遙望著明月湖上漫天的星空,今天的月亮好亮,有一種安謐的感覺。
流蘇摸了摸自己上下被汗水多次浸濕過的衣衫,自從出牢後每天黏糊糊的感覺,沒有地方讓自己好好的洗一下澡。
流蘇手指劃過水麵,湖水還是有些涼,不過比起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流蘇款款地退去了外衫,接著退去了中衣,抬腳慢慢走入水中,在水中洗了一下,覺得肚兜也穿著礙事,幹脆全部脫掉,赤身置於湖中,感受著清澈的湖水帶給自己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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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王兄一起吃過晚飯後,如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一想到吃飯時王兄跟自己提過的,幾天後,要為自己選正妃的事,心情不免煩躁起來。
想起那些個貪慕虛榮的庸脂俗粉的女人,為了選上王妃,向自己拋媚眼的樣子,明麵上柔情似水,背地裏狠的像蛇蠍,自己就想把晚飯給吐出來。
以前為了應付王兄,自己也有過幾房妾室的,對於那些女人,她覺得那些女人千篇一律,自己於她們不過是宣泄自己的**罷了,自己的正妃又豈能還是那種女人,那他的生活還有什麽意思,可是王兄真是沒完沒了,老是要幫他,好愁人啊。
他不想回自己的宮殿裏,便到處閑逛著,又怕其他人跟著,就挑了條僻靜的小路。
在小路上走了一段時間,心情覺得放鬆了一些,便繼續往前快步地走著。
走著走著,自己就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無意間映入眼中清澈的湖水。
如王被前方靜謐的美景所吸引,加快了腳步。
朦朧的月光灑在湖麵上,映出她清麗的側影,樹影婆娑著作響,女子赤裸著如凝脂般的上身,一頭如墨的秀發隨意飄散在胸前。
感受到似乎有人注視著自己,流蘇轉身,便發現了注視自己的男人的視線,出於本能,流蘇把自己整個人除了頭外,整個身體幾乎都沒入水中。
如王看到了一雙帶著誘惑人的迷離卻又清冷在眼睛,眸子裏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如王被這雙眼睛看的心髒砰砰的跳,挪不開眼睛。
等了一會,看到這個男人還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還不離開,流蘇情急下拿起從就近的水中沾濕的肚兜,用力地往男人的腦袋上砸去,自己趁男人分神之際,抓起岸邊的有些濕的外衫裹在身上匆匆地離去。
這個女人有意思,如王玩味的一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