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不再理會她們,轉身便要離開,墨綠向旁邊一個宮女使眼色,那個宮女快步走著要向流蘇撲去,流蘇感覺到背後有人飛快地向自己逼近,一個轉身。
那個宮女撲了個空,卻腳下不穩,沒有站住,正好撞上了七鳳戲珠燈,七鳳龍珠燈可是姑墨國的國寶,洛溪占領姑墨國時,姑墨國君王為了表示自己的臣服,獻上了這個舉世獨一無二的寶貝,七鳳戲珠燈炎熱的夏天時點亮,屋內涼如水。
當年自己問大王要了好久,說什麽他也不肯給,原來是送給了櫻皇妃呀,難怪,自己開始越發嘲笑自己當年的傻。
看到打碎了的七鳳戲珠燈,墨綠臉色都變了,那個宮女更是嚇得不敢動。
“藍流蘇,你這個賤婢,你竟敢打碎櫻皇妃娘娘的七鳳戲珠燈,快把她給我拿下。”墨綠惡狠狠地朝著流蘇說道。
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宮女向自己走來一左一右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墨綠舉起手掌就要往流蘇的臉上扇去,眼看著那個肥胖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藍流蘇用力地推開左邊的宮女,在半空中接住了墨綠的手腕。
流蘇眼光冷冷地注視著墨綠。
“快拿開你的髒手,你弄疼我了。”墨綠望著流蘇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手腕掙紮著,流蘇卻並未鬆開。
“就打你了怎麽著,誰讓你得罪墨綠女官。”剛剛被流蘇推開的宮女連忙幫著墨綠說道。
“你們都在幹嘛呀,這是?”兩道耀眼的明黃色的身影踏入琉璃宮內。
“參見大王,櫻皇妃娘娘。”墨綠等一幹宮女連忙下跪。
“都起來吧。”洛溪回道。
“謝大王。”流蘇也跟著麻木地行禮下跪又起身,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眼注視過洛溪。
“啟稟大王,娘娘,藍流蘇剛才在布置宮宴的時候,打碎了娘娘的七鳳戲珠燈,奴婢本來是想懲治她的,不想驚擾了大王,娘娘,是奴婢的失職,奴婢罪該萬死。”墨綠回答道。
“藍流蘇,這件事你怎麽說。”洛溪一臉不悅地對流蘇說道,“寡人差點忘了,你不會說話呀,來人,拿筆墨來。”
流蘇依然無動於衷,太監拿來筆墨,流蘇卻什麽也沒有寫,反而看著紙發呆,洛溪不覺得心中煩悶。
墨綠瞧見大王等流蘇的回答,怕被怪罪,於是著急地搶先說道,“大王,確實是藍流蘇打碎的,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問大家是不是?”
“是呀,就是她,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也可以作證。”
流蘇早就知道事情會向自己不利地方向發展,當所有人都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時候,流蘇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這個世界隔離了。
“大膽,你們這群狗奴才,寡人沒發話讓你們回答,你們居然敢如此藐視寡人,都給寡人拖出去砍了。”洛溪怒道。
饒是趙櫻也很少看到洛溪發怒,意識中洛溪總是冷冷地,有的時候對自己的關愛雖然洛溪總是說他很愛自己,可是自己有時還是感覺不到他的愛,此時他卻為藍流蘇的事情如此動怒,如若不是當年自己兵行險招,或許這個九五之尊的男人現在愛的就是藍流蘇了。
藍流蘇知道自己當年的秘密,如果洛溪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還會愛自己嗎,趙櫻不敢去想,這個藍流蘇如果不早日除去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奪走自己的一切。
“大王,今日是臣妾的生日,不宜見血腥,大王不是把七鳳戲珠燈送給臣妾了嗎,那大王能不能看在臣妾生日的份上饒了這幫狗奴才呢?”趙櫻語氣委婉,若棉花糖般柔柔地讓人心花聊亂。
“好吧,看在櫻皇妃的麵子上,就饒了你們這幫狗奴才。”洛溪回頭微笑地望著趙櫻,溫柔地握上了一雙結白如玉的芊芊玉手。
“謝大王開恩,謝娘娘開恩。”墨綠緊張地手心都浸出了幾絲汗水,額頭上的汗珠差點就留了下來,聲音中都帶著幾絲顫抖,自己簡直是從鬼門關裏繞了一圈,帶著幾個宮女顫顫巍巍地走了。
“你也退下吧。”洛溪對流蘇說道。
流蘇福了福,便離開了。
隨後琉璃宮燈火通明,鶯歌燕舞,不絕於耳。
一晚上,洛溪都沒什麽興致,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墨綠要打流蘇,一下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直接放開了趙櫻,急急地往宮門口敢,連自己也沒有察覺,一怒之下就想殺了墨綠,聽到趙櫻為流蘇求情,想也沒想便答應了,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