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在想,其實aiqing就是這樣,拉拉扯扯的無非那麽幾個字:放不下、忘不了、還愛你。
絕對的愛或許存在,隻是幾率太低。
王櫻的出現或多或少都影響了房聞柯,我不怪她,更不怪他。因為aiqing本身就是一場無止境的吸毒、戒毒的遊戲,況且我至始至終都不是這場販毒案的局中人。
我和趙駿大概在這微涼的夜色中閑逛了多久,我都忘了。我們沿途一路沉默,輕搖輕擺的朝著胡同的深處漫步,毫無目的。
我不停的翻看著手機是否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短信,但是都沒有。
我埋怨著,埋怨剛才房聞柯weishenme沒有追過來,埋怨剛才房聞柯那一霎坐立不安的眼神,埋怨此刻的他為何這麽快的把我拋諸腦後。
“房聞柯給我來短信了,他讓我先把你安頓到賓館。”趙駿的一聲話落,打破了沉默。
我又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依舊沒有,或許房聞柯是不知如何對我開口吧。
“那他呢?他還和王櫻在一起嗎?”我輕聲的質疑著。
“他短信上說,他母親房芸要請王櫻吃飯,看樣子,今晚你是不能去他家住了。”趙駿歎了口氣,看了看我。
“那你把我送到蔣小喬家吧!我不敢一個人住賓館。”我故作鎮靜,一聲細碎的失落在胸口狠狠的下沉。
趙駿察覺出了我的無力感,他突然zhanzhu了腳,神情好像是要對我宣布我已經不戰而敗了一樣,說:“未名,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房聞柯對王櫻的感情不單單是故事裏的那麽動人,他們很多的經曆用言語是無法表達的,或許也是無法超越的。”
“那房聞柯當初weishenme還要對我那麽好!還要那樣追我!”我突然不可克製的大喊了出來,釋放了已經忍耐一晚的屈辱。
顯然趙駿被我的過格反應驚嚇到了,但這或許也在他的意料之內,又或許是他的企圖之中。
“我可以保證房聞柯是真喜歡你,但是我們誰都沒料到王櫻還會回來。”
“所以我被耍了是嗎?”我無力的蹲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臂彎裏,我感受不到淚水,隻感受的到痛苦。
不知這樣蹲了多久,趙駿就這樣一直默默的陪著我。我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我的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是房聞柯,但是來電話的人是梁雪。
“喂!梁雪。”我接過趙駿遞給我的紙巾,擤了擤鼻涕,聲調中難免帶點哭腔。
“喂!未名啊!你快來啊!剛才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突然到小喬家敲門,開門就對著小喬一頓打罵啊!我這都拉不住了!小喬爸媽還不在家,小喬還不讓我報警!你快點來啊!她倆現在還在對著罵呢!”
電話那頭的梁雪像是沒見過潑婦打架的小姑娘,字裏行間都帶著一股手足無措的驚訝。我聽了梁雪的描述,也敢斷定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定是梁成明的妻子王桃。
我此刻顧及不上自己的痛苦,直接讓趙駿陪我去了蔣小喬的家,去收拾那個殘局。
夜越來越黑了,路上的引擎聲和鳴笛聲,聲聲入耳,刺的我腦袋發脹。
我坐在出租車裏發著呆,任憑腦子裏堆成堆的突發狀況一條一條的在我的思維運輸器上來回重播,也始終沒有找到一種適合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就那樣放縱著自己的滿腔猶豫,等待著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