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須盡歡屁顛屁顛的跑了來,湊到濯青跟前,問道,“怎麽樣?名字想的怎麽樣了?”
濯青支著腦袋瞪了他一眼,自己這幾日為了取名字,簡直是廢寢忘食,想破了腦袋,最後不得不感歎一句,“須盡歡這名字取得是真好!”
正所謂,肆酒歌,逐風流,人生在世須盡歡。濯青認為在須這個名字上,她已經無法戰勝須盡歡了。
”自然是想好了。“濯青說道,心想還好我昨日想好了,不然此時多丟臉。
“取得什麽?”須盡歡有些期待還有些緊張的問道。
濯青一拍桌子,架勢十足,”須眉,這是女娃娃的,要是男娃娃就叫須止。“
“須眉,須止。。。“須盡歡念了遍,點了點頭,”也好。“
濯青看他表情,心道“什麽叫也好啊!”所以濯青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怎麽,你不喜歡?”
“沒有。”須盡歡連忙擺手賠笑說道。
“你也取了吧?”濯青開口問道,她就不信他自己沒有想過。
須盡歡嘿嘿的笑了笑,“是取了,但是南妹不喜歡。”
“取得什麽?”
“女娃叫須南,男娃叫須竹。”
“上一邊秀恩愛去。”濯青說著將須盡歡趕了出去,這不是來討嫌來了嘛!
又過了兩月,已經入了冬,早上便是烏雲密布,看樣子少不了一場風雪。
果然,未到中午,便下起了雪,雪花如絮,飄飄蕩蕩,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這仙靈山便成了白色。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山中見到落雪。”洛長河撐著傘走了過來,說道。
“你沒有去過寒都,那裏終日飄著雪,雪上之巔,寒風冷冽,就連月光都格外的清冷。”濯青說道,回憶起從前與師父在雪山的日子。
洛長河的眼光向望著落雪,目光悠長的濯青看去,緩緩開口,“我已見過最美麗的風景,世間其它,在不值得流連。”
濯青笑了笑,未聽懂他話內所指。
“你下山時,可遇到什麽趣事?”
“沒有,無趣的很。”洛長河心道,“沒有你在,哪有樂趣可言。”
朝歌也望著這風雪,一時失神,這裏的雪與寒都的雪不同,那裏的雪冷的能凍死人,這裏的雪卻是落成了美景。轉眼向門口的濯青二人看去,若不說他們是師徒,倒更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第二日,風雪更大,南竹那裏的小師妹迎著風雪急急的跑了來,“上師,師姐她要生了,讓我來請您過去。”
濯青聞言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等這小師妹,慌慌張張的奔了南竹的住處。
人剛到,便聽見裏麵傳來南竹撕心裂肺的叫聲,聽的濯青打了一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嚇得她隻覺得這牙好疼。
走進了屋,須盡歡正急的團團轉,見她進來,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緊張的握著濯青的手,眼珠已經泛紅。
濯青的手被他握的生疼,隻能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須盡歡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師叔在裏麵。”
剛說到師叔,便聽見修禾禾在裏麵說道,“吸氣!用力!用力!再用力!”
外麵的須盡歡與濯青又是一陣緊張,又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辰,南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叫聲也是中氣不足。
外麵的濯青手都被須盡歡抓破了,終於,在眾人的神經繃得不能在繃緊的時候,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啼哭之聲。
須盡歡與濯青互相看著對方,眼中是狂喜之情,須盡歡終於是哭了出來。
但是緊接著又是一聲比較悶的啼哭之聲,須盡歡收了眼淚,與濯青麵麵相覷,二人皆是震驚。
“生了,生了,生了對龍鳳胎!”修禾禾激動的聲音從裏屋傳出。
須盡歡終於是放開了濯青的手,急忙忙的向裏屋走去,卻沒有奔著那剛下生的小娃娃,而是直接來到了床前,心疼的看著南竹,哽咽說道,“辛苦你了。”須盡歡說著話握住南竹的手,又抬起另一隻手,為南竹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南竹此時隻有滿滿的幸福,哪裏還覺得辛苦,哪裏還記得剛剛自己痛的差點要昏死過去。
“不辛苦。“南竹說道,目光向那裹好了的兩個小娃娃看去,”給我看看。“
修禾禾將兩個小娃娃抱了過去,開心的說道,“你看看,像不像你。”
南竹抬起手小心的摸著小娃娃的小臉,感動的說道,”像。“
濯青看著這場麵,心裏也替南竹和須盡歡高興。
南竹睡過去後,濯青抱著一個小娃娃對須盡歡說道,“你們這是不生則以,一生驚人啊!”看著這剛出生的小娃娃,果然是抽抽巴巴的,但那也是忍不住的稀罕。
須盡歡的眼光是時刻舍不得離開自己懷中的小娃娃,回道,“為了不讓你取得兩個名字白費,自然是要生倆。”
如言在旁邊看的直著急,想抱了半天,但是濯青和須盡歡誰都不肯鬆手。
如言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誒呀~你們給我抱一抱!”
須盡歡瞧了她一眼,“老大的閨女了,還不自己找個如意郎君,嫁人,生娃,隨便抱,在這瞎著什麽急!”
一句話說到了如言的痛處,哼了一聲,“我這是將人生奉獻給修仙,我這是有大覺悟的!”
“你可拉倒吧!”須盡歡好笑的看著她,“不就是你喜歡那誰,那誰不喜歡你嘛!”須盡歡毫不不留情的拆穿道。
如言立刻急了,跳起了腳,指著須盡歡說道,“你瞎說什麽你!”
濯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難免起了好奇之心,開口問道,“誰阿?”
“不許說!”
“白鶴上尊的首徒,白戈。”須盡歡與如言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但是如言是阻止不住須盡歡的。
“哦~”濯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向如言看去,如言紅了臉,羞憤的跑走了。
濯青在這抱了一夜的小娃娃,第二天才回去,而這次回來她算是找到事情做了。
對於白鶴上尊,她與她隻有過一次交際,便是那一次她第一次跟師父吵翻了臉的時候,不過那次交際,實在是不能用愉快來形容,二人對彼此的印象都是不太好。
黑貓看著一臉糾結的濯青,開口問道,“在想什麽?”
“你對白鶴上尊熟嗎?”濯青開口問道,想來黑貓應該是知道些的。
黑貓有些意外,“你提她幹嘛?”
“嗯,有事,但是現在還是秘密。”濯青賣了個關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