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山門前一陣寂靜,一口碩大的金塔格外的顯眼,濯青扶在金塔之上,不斷的說著,“師父,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眾人無言,櫻祭和濯青確實是太過曲折了。
如言,南竹,須盡歡,千顏都飛了出來,但是此時此刻卻是誰都沒有辦法開口。
眾人都沒有離開,掌門也沒有將金塔收回,都守在這裏,等著濯青將心情平複下來。
夜裏的風涼的讓人心寒,天上的月光清冷的讓人無言。
朝歌的心痛不會比濯青少,但是他卻沒有與櫻祭道別的資格,而此時他也沒有如同濯青般哭訴的權利,在櫻祭被收入寶塔的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也結束了這段感情。
血冷看著泣不成聲的濯青,從當初濯青差點死於他姐手上之時,他不顧性命的要將濯青帶走之時,他便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隻是這一生他都不會說。
牧歌看著濯青,當初那美麗的少女,一直占據他心扉的少女,他為她心疼,也為他們師徒的愛情動容。
後半夜的時候,濯青暈死了過去,千顏在第一世界接住了她,千顏對濯青的感情不同於旁人,他是將她當做妹妹的。
“將她抱回去,好好休息吧。”掌門開口,聲音苦澀。
千顏點頭,眾人回了山,除了血冷還有牧歌,他們一個是魔族,一個是無法進入山門。
血冷什麽都沒說走了,牧歌看這站在寶塔前的掌門,隻見最後掌門還是將寶塔收了,寶塔瞬間便會原來手掌般的大小。掌門看著手掌上的寶塔,歎了口氣。
“你也隨我進山吧。”掌門對牧歌說道。
此等機緣,牧歌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南竹等人全都守在了荒園中,一個個麵色沉悶的等待著濯青醒來,誰都沒有開口,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沒過多久,濯青便醒了過來,看著這滿滿一屋子的人,笑了笑,“你們快回去吧,這屋子都沒有口氣了,硬把我憋醒了。”
眾人看著故作沒事的濯青,隻覺得更加的心疼。
如言剛要開口,千顏卻先開口說道,“好,我們都回去。”
眾人向他看去,隨後明了了他的用意,濯青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的呆著,他們呆在這裏過多的勸解反而適得其反。
眾人都走了,便隻剩下了黑貓還有牧歌。
濯青的眼光向牧歌看去,對方也正在看著她。
“這是牧歌,這幾年與我們生活在一起。”黑貓解釋說道。
濯青點了點頭,“謝謝你照顧師父。”
“不用謝。”牧歌說道,心裏想著,“照顧他,我是自願的,是我求的。”
“這些年你們在哪裏?”
“寒都那邊的小鎮。“
濯青又點了點頭,“這些年師父過的可還好?”
黑貓歎了口氣,這種好不好的事,“若是生活上,沒什麽不好的,但若是心裏,你應該明白。”
濯青無言苦笑,想想自己這些年過的如何,她便明白師父過的如何。
雖然自己這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還收了徒弟,可是她又何曾真的高興過。
便就在這時,洛長河臉色有些蒼白的推門而進,修禾禾跟在後麵,看著濯青無奈的說道,“他硬要回來,我攔不住。”
“麻煩師叔了。”濯青起身謝道。
“誒,麻煩什麽,你們好好休息,師叔先回去了。”修禾禾說完便走了。
濯青向洛長河看去,“師父真是沒白收你這個徒弟。”
“師父,我再也不會離開了。”洛長河隻說了這一句,便踉蹌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濯青指著另一間空了的房間對朝歌說道,“你要不嫌棄,就住在那裏吧。”
“那我就不打擾了。”朝歌說著走進了小洛之前住著的屋子。
“這人你有如何打算?”濯青向黑貓問道,所指自然是朝歌。
“讓誰收了他為徒。”
“也好。”
一陣沉默,濯青開口,“黑貓,你還記得我剛來之時嗎?”
“怎麽了?”他自然是記得的。
“沒什麽,隻是覺得也沒過多久,怎麽就發生了這許多事。”黑貓聽著她落寞的語氣,心中歎了一句,“也許你和櫻祭是天生互克。”
濯青與黑貓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一夜的閑話,第二日一早掌門來到,將那寶塔放到了濯青這。
“這就交給你保管吧!”掌門說著遞過手上寶塔。
濯青接過寶塔,感激的看著掌門,“謝師叔。”
掌門落寞的笑了笑,“照顧好自己。”說完便離開了。
從此以後這寶塔便沒離開過濯青的身邊,她無論走到哪裏都要拿著,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望著寶塔發呆或者跟寶塔說話,但是裏麵的櫻祭卻是無法回答她一句。
黑貓看著朝歌說道,“我去給你找個師父。”
朝歌看著濯青,看口問道,“你可以收我為徒嗎?”
“我已經有徒弟了。”
“我隻拜你為師。”朝歌這麽做隻是想留在這荒園,留在櫻祭生活的地方,留在能見到那寶塔的地方。
最後濯青答應了,她雖法術不太高,但也有了兩個徒弟。
但是對於朝歌她並沒有親自教,而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洛長河,所以與其說朝歌是她的徒弟,還不如說朝歌是洛長河的徒弟。
不是她不願意教,是她實在是沒有心思教,她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了寶塔之上,在容不下其它。
這荒園的人又多了起來,不但洛長河回來了,就連黑貓也回來了,還多了個朝歌,比起往日來更加的熱鬧,但是荒園內的人卻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快樂的。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過了兩年,南竹挺著大肚,照樣是往荒園跑。
濯青一看見南竹就高興,期待著她肚子裏的小寶寶趕快降生,一個新生命的來臨,會讓人們的生機重新煥發煥發。
濯青摸著南竹的肚子,好奇的問道,“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南竹幸福的搖了搖頭,“都一樣。”
“名字可取好了?”
“要不你給取。”南竹說道。
濯青興奮的問道,“我真的可以給寶寶取名字嗎?”
南竹笑了笑,你是寶寶她小姨,自然能取名字。
濯青高興的說道,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之後她翻了許多的書,苦思冥想了幾日後,歎了句,“這須姓還真是不好取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