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又三年,濯青已經是徹底的習慣了在這地下城的生活,也徹底的習慣了身邊這個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的親爹,還有那個時時刻刻冷著臉,甩著臉,瞪著眼的親弟弟。
生活別提有多麽的靜好了,濯青也給自己又添加了許多種技能,琴棋書畫就自不用說了,這說學逗唱她都能來上幾句,舞也能跳的美不勝收,十八般武藝學會了十五般,一個人能做一桌滿漢全席。
有時候濯青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優秀了。
她在這麵是活的得意滿足,仙靈山那裏的櫻祭卻是拚了命的在那窮鍾裏修煉,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一般的修煉,換句話說他就是為了修煉連命都不要了。
過了這麽多年,仙靈山的弟子早都習慣了那窮鍾,還有些新來的弟子時不時的去看一看,拜一拜,簡直是當做聖物一樣。
王牙牙今天又一時興起的來這裏觀察這傳說中的寶物,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卻發生了,隻聽一聲鍾響,簡直是震碎了他的耳膜,嚇得王牙牙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而窮鍾的鍾聲響,自然驚動了仙靈山的高位人物,掌門第一個放下茶杯飛了過去。
修禾禾也放下描眉的筆,匆匆飛去。
而就在這時候,鍾聲便又接著響了起來,王牙牙捂著耳朵,驚恐的看這那窮鍾之上,出現的一個個掌印,心想這是怎麽了,今天自己出門沒看黃曆,嗯,是沒看。
但是今天也沒什麽特別的啊,真要說什麽有特別的,總感覺今天自己這板牙又長長了些,難道不是自己的錯覺嘛!
而這鍾聲是越來越密,越來越響,王牙牙在顧不上發愣,連忙向後退去,不然他這雙耳朵真要交代這了。
“師兄,怎麽了?”修禾禾在半路上遇見了掌門,連忙開口問道。
“應是櫻祭那裏出了什麽問題。”掌門沒有停的說道,神色間有些焦急。
當掌門趕到的時候,隻聽到一聲驚天巨響,掌門停了下來,望著那四處飛舞的窮鍾碎片愣住了。直到聽到一聲十分走心的呼救之聲,掌門才回過神。
隻見一個門中弟子扯著嗓子喊道,“救命啊!”一個窮鍾碎片正向著他的麵門飛去。
掌門手一伸,法力出,便把那王牙牙給拽到了身邊。
“誒我的祖宗啊,真是謝謝你了。”王牙牙被嚇得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一開口,給掌門又弄一愣,這是什麽稱呼!
而現在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抬眼向窮鍾的方向看去,櫻祭淩空而立,過膝的長發如群魔亂舞在他的身後飛舞,但是當掌門看到櫻祭的那雙眼睛的時候,卻是神色一震。
隻見櫻祭的雙眼赤紅,看上去很是妖邪,再加上他的黑發亂舞,一身花衣招展,簡直是妖到了極致。
“師兄,我出來了。”櫻祭開口說道,竟叫了掌門師兄。
修禾禾此時和其他的高層人士也趕到了,看著櫻祭皆是一驚。
掌門看著櫻祭,心中悲痛,怎麽也沒想到他竟會走火入魔,落入魔道。
“師弟,放下執念吧!”掌門開口說道,卻換來櫻祭桀驁的笑。
“何為執念,我之所念所想便是執念嗎?這是何道理!”櫻祭說道又是一聲冷笑,“師兄,這次休要攔我。“
櫻祭說完便踏風離去,修禾禾伸手要攔卻是被掌門給擋住了。
修禾禾向掌門看去,隻見掌門說道,”這窮鍾都毀在了他的手裏,我們又如何攔的住他。“
“可是,難道就這樣讓他!”
“他雖走火入魔,但心智尚存,他隻是想救濯青而已,應不會傷及無辜之人。”
“可,我們與魔族還有二十年的和平之約。”
“櫻祭淪落魔道,逐出仙靈山,與我仙靈山在沒有任何關係。”掌門說道,旁人一陣愕然,這掌門向來是最包庇自己這個師弟的,可是此時居然會下此等命令。
“師兄。。。”葉龍開口叫道,掌門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是這仙靈山的掌門,仙靈山的責任是守護這世間的和平。”掌門說完便離開了,這次再也沒有人開口。
櫻祭快速的向著南國飛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濯青,她若生,則魔族生,她若亡,則魔族亡。
而依舊在魔族過著自己悠閑小日子的濯青,則是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即將再一次波瀾了。
她今日興起便在這街上閑逛,現在血屠已經允許她可以自己上街了,而她上街多半去的地方便是酒館,這幾年來幾乎把所有的酒館都坐了個遍。
之後便揀著合自己心意的酒館去,要說哪裏最合她心意,還是第一次與血冷來的那家酒館,現在她已經是這裏的貴賓級人物了。
這不,剛進門,小二就連忙招呼道,“呦,姑娘,今天來的好早啊!”
濯青笑了笑,“今天能多喝上一壇了。”
小二也笑了笑,一邊將濯青往裏麵請,一麵說道,“姑娘,這喝酒我小二誰都不服,就服姑娘您。”
濯青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打趣道,“即使奉承我,也沒有賞錢哦~”
“呦~瞧您這話說的,要什麽賞錢啊,姑娘你能唱上兩嗓子,不比千金還值。”小二很會說話,但這話卻是真心占了一大半。
濯青落了座,敞亮的說道,“你這酒要是讓我喝的高興,我唱上一嗓子又何妨。”
“好嘞,姑娘我這就給您上酒,非讓您喝高興了不可。”小二說著便去拿酒去了。
偶爾有酒客進來,見到濯青後,都會點點頭,打聲招呼,雖然大家實際上並不相熟,但是在這酒館卻是臉熟,興許曾經還一起共同唱過幾曲。
小二的酒上的很快,濯青喝的也很快,轉眼間這時間便消磨到了後半夜,濯青也有些迷糊起來,小二守著店,這客人尚還有一半,留下的基本都是酒鬼。
這濯青沒等開口,先有旁的酒客開了嗓,這酒館那唱歌的習慣便是由濯青那一晚開始的,漸漸的還成了這的一景看了。
濯青聽著那酒客沙啞的聲音,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和誰的聲音很像,但是她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跟誰的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