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顏心中已有了思路,開口道,“從那把劍下手。”
“劍?”葉龍有些不解。
千顏繼續說道,“那是一把寶劍,柳思瑤不過是普通弟子。”
葉龍提出疑問,“也許是她家世好。”
“一查便知。”千顏說完就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師父,看來是是打算讓自己的師父去查了。
葉龍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得,這差事又落到自己身上了。”
商量著和千顏說道,“明日在查可好。”
千顏隻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遲則生變。”
葉龍隻好活動著自己不得不老當益壯的身子卻辦事去了。
自得山常卿卿處,此時秋月正在向常卿卿說著她打聽到的最新消息。
“師姐,那柳思瑤已被關進刑堂。”秋月說道,心裏則提心吊膽,生怕被查出些什麽。
常卿卿正在修剪著一盆她養的月季花,絲毫不見慌亂,畢竟她安排的可是絲毫不露,這件事自然會有人背黑鍋。
鋒利的剪子夾在花枝上,隻要她的手稍一用力,那朵開的正好的月季便會變成死物。
秋月的視線總是盯在常卿卿的手上,眼看著對方手上用力,那朵月季花就沒有意外的掉了下來,秋月隻覺得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常卿卿放下剪刀,走到窗前坐了下來,倒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後,招呼著秋月坐了過去。
秋月心神不寧的坐了下去,卻是戰戰兢兢。
常卿卿看著她,笑道,“師妹,你怕我?”
秋月搖頭,但是她的神色與舉動已經出賣了她。
常卿卿將茶杯遞了過去,“來,師妹,喝茶。”
秋月在常卿卿的注視下接過茶杯,卻因為手抖而灑出了一點,熱的水滴在秋月的手上,讓她的心異常慌亂。
常卿卿則自顧自的說起話,“師妹,從你上山被師父收為弟子後,便一直與我交好,對我這個師姐也是尊敬聽話,師姐一直都很喜歡你。”
秋月不知滋味的喝著茶,師姐的話也勾起了她的回憶,如果不是那件事也許她的師姐永遠都會是她心中最好最完美的師姐,又或者如果濯青沒有來到這仙靈山,那麽一切也許就都不會變。
常卿卿看著發呆的秋月,繼續說道,“以後,師姐也會很喜歡你。”
秋月在聽到她的這句話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撂下茶杯說道,“師姐,茶喝完了,我先下去了。”
“好。”常卿卿沒有繼續留她。
秋月如懵大赦一般匆匆的走了。
常卿卿在她走後,用那隻纖細的手拿起秋月喝過茶的那隻茶杯,眼光帶著陰毒,“師姐會感激你的。”
常卿卿說著,手上紫芒閃現,那茶杯碎成粉末落在了桌子上,後來常卿卿起身將那些粉末灑進了月季花盆裏。
廣場上眾弟子依舊是如往常一樣訓練,但是一個個皆麵色沉重,關於升仙賽上的事情並沒有什麽新消息傳出,大家隻知道濯青依舊在向陽山上沉睡著,而柳思瑤則被關進了刑堂。
薛寧山最近都守在這裏,看著修煉的眾弟子,仙靈山的氣氛一下子壓抑了下來。
櫻祭沒日沒夜的坐在床邊守著濯青,就連酒都忘記了喝。
真絕色看到她這幅樣子,想起之前自己覺得師父是自己的師父自己真是幸福,可現在看來濯青有他這個師父應該也很幸福。
修禾禾今天走的是清淡素雅的路線,美人絕色,濃妝淡抹總相宜。
“過幾天她就會醒的,她是太虛弱了,你不用擔心。”修禾禾的語氣有些暴躁。
看櫻祭這幅天要塌了的樣子,她就心氣不暢。
真絕色剛要幫腔,就有一位弟子來傳,說山下有一位叫南竹的弟子前來求見。
修禾禾看向櫻祭等待著他做決定,見櫻祭點頭後才說道,“帶她上來吧。”
不一會兒,南竹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真絕色連忙上前去扶,南竹感謝的看了她一眼。
”弟子拜見櫻祭上尊,修禾禾上師。“南竹進屋後對著櫻祭和修禾禾行禮道。
修禾禾看她那一副不方便的樣子,手一揮,“免了。“
真絕色又扶著南竹向床邊走去,南竹看著床上躺著的濯青,雙眸緊閉,臉色依舊是有些蒼白,這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但是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她這一哭,再也沒有人說話,氣氛沉悶,修禾禾靜靜的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
真絕色拿出手帕為南竹擦了擦眼淚,櫻祭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
南竹在這守了一天,最後身體支撐不住,被真絕色送了回去,畢竟她也還沒有徹底恢複。
真絕色將南竹送回了普通弟子的住處那裏,安慰著她說道,“放心吧,有我和師父,她肯定沒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看著這簡單幹淨的屋子,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有人照顧你?”
南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苦澀的說道,“我性格內向,也不會與人交往,隻有濯青願意與我交好。”
真絕色聽她如此說,一手拍著她的肩膀,又伸出手指挑著自己的劉海說道,“你還有我這個朋友呐。”
南竹聽她說的誠懇,又是感動落淚,真絕色一看她哭,無奈的說道,“咱不哭了好不好。”
“嗯。”南竹點頭,卻因為高興哭的停不下來。
真絕色告別了南竹後,一直想著這個愛哭的女子,來到修禾禾跟前,討好的為對方垂著腿,扭捏的說道,“師父,弟子有件事想求你。”
修禾禾半閉著眼,舒服的問道,“何事?”
真絕色整理了一下語言後,說道,“師父你覺得今天來的那位女弟子怎麽樣?”
“女弟子?”修禾禾想了一下才說道,'啊,叫南竹的那個,太愛哭了。“
真絕色的手停了下來,看著修禾禾說道,“師父,你可不可以收她為徒啊?”
修禾禾睜開眼,晃了晃腿,真絕色立馬又開始垂起了腿,眼睛卻是看向修禾禾充滿希冀。
“師父,收徒可是很嚴格的,不然怎麽可能隻有你一個弟子。”修禾禾又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