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穀瑤很輕鬆的就接住了光圈。 ( . . )
“班門弄斧!”赤不屑的冷哼。
“要看完了才知道。”男人沒有在意她的諷刺,目光灼灼的望著穀瑤那邊。
“你還是束手……轟!”穀瑤的話還沒完,光圈突然炸裂,比起之前更為厲害的氣浪掃蕩了整片聚生陣。
“啊!”腳下那批普通人被吹得飛了起來,橫七豎八的砸在了地上,哀嚎連連。
赤握緊了傘,拚命抵禦才幸免。等到氣浪過去,她看了看四周,雖然有著主人的結界做保護,力量沒有外泄,但是裏麵卻是儼若颶風掃蕩般狼藉。離得近的樹木幾乎被吹到,以連根拔起的姿勢倒在地上,腳下的地麵的草皮也被卷起,露出了黃色的土層。所有的花被絞碎,一縷縷殘瓣飄然若雨下。
場麵很是驚心。
穀瑤雖然有所防範,卻還是被這股力量波及,她強行忍住反噬的內傷,看著他們,心裏歎道:該是他出來的時候了。
“我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一聲柔似風吟的聲音在四周傳開,仿佛攜帶著生機一般,擴散在四周。
那一刻被掃蕩變為了一片狼藉的地麵與樹木,一點一點被恢複原狀。眨眼間,一切如舊,仿佛不曾被摧殘過。
聽聞這道聲音的出現,穀瑤不敢再留,臨行前瞪了灰影一眼,才縱身逃離。
灰影看著那一眼的叮嚀,暗暗沉氣,接下來就看自己的了。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結界內,藤亓君的身影就出現了。
灰影望著那一襲的紅袍,宛若鮮血侵染的那般震懾人心, 在看對方那張清聖無雙,無與倫比的臉,整個人愣住,雖然這個人五官與南嶧相似,但是南嶧卻遠不如這個人氣勢驚心,麵目也不似他這般奪人心魄。
藤亓君出現之後,目光就望著穀瑤消失的方向,問道:“赤,剛剛離開的是誰?”
“五穀。”赤舉著傘,走到那人的身前。
灰影望著赤對著那人躬身,似很是尊重那人。
“是她啊。”藤亓君的目光像是在回味穀瑤的餘溫,而後才將目光轉移,落在了眼前這個膚色古銅,眉目清秀的男人身上,“他又是誰?”
“像是被五穀追擊的人。”赤如實回答。
“追擊?”藤亓君望著他,清淡的眸色落在他身上,不動聲色。
灰影接受對方的探究,瞬間感覺自己被人看透,一股由心至身都被對方狠狠搜查了一番,隻是一個眼神就具備這樣的穿透力,這個人該是怎樣的強大。
他沉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不露怯,“我叫塵,來自邊界小鎮,因為偶然的機會被那個女人盯上了,然後她就不依不饒的追著我打。”
“邊界小鎮?”藤亓君聽聞這個地方,輕輕的笑了笑,猶若優曇花開,散發著蠱人心魄的力量,“你竟然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是。”塵點頭,目光清澈,神色自然。
藤亓君望著他不像是說謊,又問:“剛剛那一擊叫什麽?”
“你說的是剛剛破壞了這裏的那一招?”塵確認道。
“嗯。”藤亓君很有耐心的點頭。
“那我自己悟出來的,叫滅生。”塵一臉得意的回答。
“收起你的得意!”赤見塵在藤亓君麵前那麽沒有自知,冷聲提醒道。
塵疑惑的望著她,而後忌憚的望著藤亓君,一臉提防道:“我看你也很厲害,你不會想要偷學我的必殺技吧!”
赤一聽他的話,收起傘直接敲在了塵的肩頭,“不可對我的主人那麽無禮!”
塵感覺被敲過的地方宛若火燒般的疼,一邊揉著肩頭,一邊往後退,“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帶那麽多人來這裏!”
赤的眼中浮現殺機,卻礙於不露聲色的藤亓君不敢發作。
藤亓君始終笑若花開,站在一旁,見兩人的爭論告一段路之後,才開口道:“剛剛你那一擊打中了你的對手沒有?”
“當然打中了!”塵說著,退到了安全距離,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藤亓君將目光落在赤的身上,見她也點頭後,抬手道:“把剛剛那招發在我身上。”
“什麽!”塵驚愕的望著藤亓君。
藤亓君沒有重複,紅袍輕垂,如畫的眉目由柔轉剛,眸色死寂。
赤想說點什麽,見藤亓君這副表情知道沒戲,隻得退到一邊,將那些已經散成一團沙子的人群歸攏。
“來吧。”藤亓君長發垂肩,柔聲對塵吩咐道。
“好!”塵見推辭不下,提醒道:“那我就不可以了,但是受傷了,我可不負責!”
藤亓君沒有說話,隻是攤開了手。
塵舉起雙手臨空畫圈,重新施展了一遍滅生,氣浪衝天,靈氣逼人。
赤舉著傘,看著四周突然瘋狂作動的樹枝,擔憂的望著藤亓君,卻不敢擦話。
剛站好的人群察覺危機靠近,紛紛退避,緊貼著牆站著。
不多時傳來轟的一聲,剛恢複的綠化道瞬間又被衝擊為一片狼藉,沙塵漫天,地裂樹崩,那些人再一度被掀飛,有一些人為此昏迷了過去,沒昏迷的人也嚇得魂不附體,承受不住這股靈力,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赤見身後的人不堪一擊,眼底浮現一片憂思,看來今晚是白忙了。回頭之時,目光倏地驚愕,她以為藤亓君能避開,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將已經四散的靈力重新接住,還將其化作了一團銀火。
塵親眼看著那一擊打在了藤亓君身上,他卻毫發無傷,而且他還反手將炸裂的靈力吸回去重新加工,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呈現出來,登時整個人愣住。
穀瑤說藤亓君很厲害,她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簡直是逆天!
很快,那簇銀火消失在了藤亓君的掌心。他滿意的笑了笑,“這股力量不錯,不如你跟著我吧。”
“主人!”赤望著他,想要提醒他,卻被他厲眸製止。
塵露出戒備之色,“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是不答應我,就代表日後你可能會成為別人的人對付我,那……”藤亓君笑得詭魅,後麵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塵氣憤的瞪著他,之後又平靜了下來,看了看赤,認真道:“既然沒有選擇,那我就跟著你唄。不過先說好,我可不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