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章 一予乾坤(下)
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句。順帝一臉的怒色便漸漸淡去,浮上一絲欣喜一絲糾葛般的動容:“你,你難道輕生的緣由就是因為這個?”
“大哥,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樣,你還記得當初你問我想不想做皇帝的女人,我告訴你我隨緣,說實話,我隻是普天下一個平凡的女人,當我知道我是秀女,我要參加選秀的時候,誰又會不期許自己能成為那九五至尊身邊的女人?我也是這樣一個抱著做皇帝女人的心思而來的秀女,可我卻陰錯陽差的變成了宮女。大哥還記得我們認識的時候嗎?當日裏你笑我笨手笨腳,可我進宮難道就是來做宮女的嗎?我不是!我讀詩書禮經,我修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也是用心非常,可是偏偏老天讓我成了一個宮女,先是香燈供奉,再為陳庫雜役,都是些不重不累的活,卻偏偏讓我漸漸的看淡了我原有的期待。我開始將更多的心思隻關注在那一人的身上……就是大哥你!”
錦衣說著離開了順帝的耳邊。直著一雙眼看他,此刻她的眼裏無羞,隻有熱辣的情誼。
“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以前我不覺得,可是那**明明應我會來看我,卻一去不來,你不知{無+錯}m.道,我x日夜夜都會想到你,一邊怪著你不來,一邊又擔心著你。那天你來了,我好開心,一時止不住的對你說了那些混話,卻發現大哥你並不惱我,我這心……我這心便有了貪意,我想貪到你……”錦衣說著抬手摸著順帝的眉眼:“我天天在夜裏對著燭火想你的眉眼,我天天都在想,等到我能出宮了,也許就能和大哥你在一起。縱然我最好的十年留在了宮裏,但你在我身邊,總能看到,倒也無遺憾……可是,可是誰能想到我偏偏遇到了那不講道理的安貴人,將我肆意羞辱後,卻說我****皇上?大哥,我隻是一個宮女,入宮這都幾個月了,我何時見過皇上?再說了。我心裏都裝的是你,我****皇上做什麽?以前我想做皇帝的女人,可是現在,我想都不想!”錦衣說著咬了下唇:“我隻想十年後出宮能嫁給你……”
錦衣的話語直白而熱辣,作為順帝,他接觸到的女人哪個不是溫婉有佳?就算現在宮裏有幾個性子直爽的,但男女之事,眉目之情,有哪個女子會開口相言,隻個個矜持扭捏,如今令他一聽到錦衣如此真情流露豪不做作的說著心裏話,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一時竟是怔怔的看著錦衣。
錦衣原以為這番話後,順帝會與自己有些相纏的動作,可見順帝這般怔望著自己,她便一愣,隨即醒悟自己太不知羞了些,當下便是低頭轉身口裏喃喃:“大哥,你走吧!”
“嗯?”順帝一愣。
“你走吧,我今日不知羞恥的和你說這些,就是隻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我和大哥你無緣。你走吧!”錦衣說著人往池子裏的荷花走去。
“你要做什麽!”順帝以為她想不開,又去抓她,而此時錦衣一個回身對著順帝一笑:“大哥,你走吧!以後你隻要記得有這麽一個曾喜歡過你的女人就好。”
“錦衣!”順帝一把扯了錦衣到懷裏:“你這是做什麽,我又沒說我不喜歡你,其實在我初見你時,我就喜歡你……”順帝說到此處頓住了,他雖是一時口快,但他也有所醒悟,因為一旦說出來,那麽這意義又將不同。
錦衣見他話已收,也知趣的不問下去,隻是輕聲接話:“有大哥這話就夠了,其實現在想來,我也不該和大哥你說這些,我有心,你有情,聽起來我是該高興,可是,卻也徒添傷悲,畢竟,我和大哥你有情又能如何?你是畫師,我是宮女,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這樣將有違宮規,若大哥被發現與我這個宮女有私情,隻怕會連累了你我兩家,我們,我們還是……”錦衣說著一咬牙衝著順帝說到:“大哥你走吧!”
“走?你想要我去哪裏?”順帝挑了眉:“你想讓我丟下你在此?”
“不丟下又能如何?難道大哥此刻能帶我逃離出宮嗎?就算逃離出去了。你我不用看身後的家人嗎?走吧大哥,你走吧!”錦衣說著動手推他。
“我走了,你再死是不是?”順帝盯著錦衣。
“我,我不死又能如何?難道等著分院去侍奉皇上嗎?若是以前我不曾對大哥你動心,成為皇上的女人我想的過,可是現在,現在我帶著一顆裝了你的心,如何還能到皇上身邊去?縱然會告別宮女丫鬟的身份,但是,但是我不能在心愛的人身邊,又何來開心?我寧死!”錦衣說著就往水裏一蹲,將自己沉入水……
順帝一把抓了她要將她拉出來,可錦衣就是掙著要往水裏蹲,順帝見狀大急,一把將她抱住抬出了水:“你不用死,你真的不用,其實我……”
錦衣一口封上了順帝的唇,她將他的頸項環抱,拚命的吻著,即便隻是笨拙一般的唇對唇的搓揉,但也表示了她的熱情和愛意。
順帝本是急於說明自己的身份,可是錦衣這麽一個笨拙的吻卻讓他顫抖起來,兩人此刻緊擁在一起。濕發濕衣中順帝的呼吸急促,他主動的扶住錦衣的腦袋,讓自己的舌闖進她的口,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吻在漸漸瘋狂,彼此緊靠的身軀給了順帝沸騰的****,而錦衣則用心的在這個吻裏與順帝糾纏,她希冀著他對自己有所行動。
當下身被硬物相抵時,她心裏終於放下一口氣,人卻故意的扭動著身子,裝作不經意間擦抹碰觸著他的****。
錦衣的吻,錦衣的舉動。都令順帝炙熱難抑,但是他還是知道這是在水裏,這是在鳳藻宮,現在的他是畫師不是帝王。終於他費力的分開了錦衣和自己,大喘著氣的說我們先上去,可是錦衣卻忽然在水裏抽解了自己的衣裳……
“錦衣你……”
“大哥,你可以當我是恬不知恥的女人,但是我要對你說,你若愛我,就要了我!”錦衣說著再扯掉小衣,雙眼一閉而等。
輕輕的風,靜靜的夜,耳裏隻有順帝的呼吸。
她在等,她在賭,隻要他不舍,她便能贏!
水聲嘩啦,濕濡的懷抱擁了她,一雙唇帶著熱度親吻在她的臉頰:“你若給了我,假如皇上點你……”
“不要問,這些我都不想去想,大哥,你若愛我,就要了我,什麽也不要說!”錦衣閉著眼回答著。
“你不後悔?”
錦衣閉眼而笑:“給你,我怎會後悔?”
順帝所有繃著的****與堅持在這一刻瞬間瓦解,他將錦衣擁在懷裏,一雙唇在她的脖頸狂吻似雨。
錦衣積極的回應著,讓嗓子裏發出聲聲輕吟,她將手從順帝的衣領裏伸了進去,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抓撓。
如玉的身子在順帝的眼前與水相融,她那對脫兔便臨著水忽上忽下,將那一對茱萸時隱時現。“嗯!”順帝的嗓子裏發出一聲低吟,他抬手撫上她的胸,碰起之時,也低頭去含,甚至用舌頭微微的逗弄著……
“啊!”錦衣的嗓子裏溢出一聲含情的愉悅之音,她立刻扭動了身子。接著身軀的搖擺擦抹著順帝的****。這種廝磨令順帝的身子一顫,當下就揉搓著她的胸,她再故意緊抱著順帝,將唇貼著他的耳輕吟。
yu火狂燃起,他抓了她的手放置腰間,錦衣會意立刻在水裏解脫起順帝的衣裳。****纏身的順帝極其快速的將衣裳脫進了水裏,此時一把將光溜的錦衣抱在了身前:“你是個妖精!”他說著一個挺身,在錦衣的輕吟裏入了她的身……
水花陣陣裏,是錦衣的****與帝王炙熱的喘息。
赤luo而濕發的兩人在水裏緊密的貼合著,完成著肌膚相親的儀式。
當兩人在愉悅裏爬上雲顛,當順帝終於愜意的哼聲而停止擺動時,隨著一股熱浪在花心盛開,錦衣知道屬於她的光明已經來臨。
“痛嗎?”抱著錦衣的順帝在錦衣的耳邊輕問,錦衣一副羞顏的在月光下鑽進順帝的脖頸:“還好……”
兩人靜靜的在水裏彼此廝磨著,****還未全然散去,可兩人已經有了些尷尬。
此時錦衣放開了順帝的脖頸,動手在水裏摸著衣物,當她將順帝的衣服塞進他手裏的時候,卻是幽幽一歎:“當初也夢想過嫁人為婦的日子,幻想這落紅成花會是什麽情形,想不到,我的落後卻落在水中化無一絲印記,也許就似我,不過是你生命裏的流影。”錦衣說著自己撈了衣服,開始往身上套:“大哥,你該走了,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你呢?”
“我,我也該回去了,等著皇上召見我的那天,我就以死相抵……”錦衣說著眼裏含淚,便要轉身,而此時順帝一把抓了她,將她摟著在她的耳邊說到:“你不用死,因為我就是皇上!”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