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好,你圖什麽啊?”他笑著看她,“好好的國際大腕不做,跟這些人一樣在這裏作踐自己,你以為他們真是追捧你嗎?我告訴你,他們看著到你,腦子裏想的隻是怎麽把你拐上床幹死你。”
他那個‘這些人’指的是在場的女孩們,充滿了貶義和諷刺,他腿上還坐著的女孩臉色一下子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撒嬌著往他身上靠:“嗯~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人家是真的喜歡你嘛。”
他回頭在那女孩唇上重重親了一口,低笑:“我說你作踐自己,和你喜不喜歡我,衝突嗎?”
女孩緘默,想不出反駁的話。
薑晚好心口微堵,像灌滿了水銀,嚴嚴密密的,她別開頭,麵無表情地說:“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我剛才說了,我不想和你談。”
她笑了:“你不會不想的,你做這麽多,不就是想逼我來找你嗎?”
他一直晾著她,不過是為了羞辱她,印證當初那句‘下次你來求我就沒那麽容易了’的話,他總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了,費盡心思也會做到,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說他記仇半點不為過。
也是認識了他,她才知道,原來真有人可以涼薄至此。
Tam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像是剛剛反應過來那樣:“哦,我懂了,你來找我,還是為你爸那事?”
“對。”
他挑著眉,又問了一句:“隻為了你爸?”
薑晚好嗤笑:“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她是瘋了才主動送上門任他玩弄。
Tam身體往後一靠,手搭在女孩肩上,手把玩著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指了一下剛才和薑晚好跳舞的男人,笑得漫不經心:“好啊,那你去找他吧,他爸是局長,比我還有能耐,你要是……”
他後半句話消失在了唇齒邊,臉上的笑容隨之凝固,薑晚好當著他的麵,竟直接坐到了那男人的腿上,如同坐在他身上這個女人一樣,大膽風騷地挑逗,手指在男人的胸膛畫著圈,那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嬌媚:“你叫什麽呀?”
男人剛才沒注意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突然被美人投懷,還愣了一下:“……鍾林。”
“原來是鍾少啊,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呢?”
都是久經風月的人,如果明顯的邀約怎麽會不懂?鍾林原本還在可惜吃不到美人,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峰回路轉,當即順勢攬住她的腰,淫笑道:“有啊,要怎麽談呢?”
薑晚好看著他在自己腰間的手,那手直接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一陣濃烈的惡心感直竄到頭頂,她甚至都能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在往外蹦。
但盡管再排斥,她也沒有從他身上起來,更沒拿開他的手,態度那麽明顯決絕,隻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了救爸爸,還是為了不想在這個能隨意將她指給別的男人的人麵前認輸。
她低垂著眸,笑著說:“這件事不大好讓太多人聽到,我們單獨聊聊吧。”
“那去我家?”
“好啊。”
鍾林對其他人示意了一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說著,他拉著薑晚好就走,其他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吹了聲口哨。
直到門被打開,薑晚好都沒有回頭看Tam一眼,隻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
Tam手中的酒杯晃了幾下,嘴角的弧度依舊是掛著,看起來像是笑著,但身邊的女人卻忽然不敢再去挑逗他,隱約感覺他好像是在生氣,猶豫了一瞬,她試著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
Tam不重不輕地放下酒杯,什麽話都不說,卻拽起她,徑直出了門。
鍾林想將薑晚好塞進車裏,薑晚好剛才是硬撐著不想讓Tam看笑話,但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忍無可忍,從他懷裏掙開,走到自動噴泉池邊,捧了水就往自己臉上淋,冷水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她的妝容早就花了,紅的黑的,將她的臉染得像京劇台上的醜角一樣。
薑晚好閉上了眼睛,覺得可笑,如果在一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死都不信,可命運就是這麽愛開人玩笑,顛覆隻需一夜,便能將她的一切驕傲和矜貴都摧毀得半點不剩。
“走,走,我們上車去我家。”鍾林又來拉她,薑晚好掙開,抿唇說:“我爸被人冤枉入獄,很快會被判死刑,你能不能幫我救他?”
鍾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跟我走的啊!”
他的語氣裏頓時多了幾分自傲:“能啊,我爸是局長,我跟他說一聲就成,但我也不能白幫你忙吧?你得報答我啊!”
薑晚好雙手垂在身側,十指捏緊,一瞬間腦海中盤旋播放的都是的父親慈善的笑,有些最難啟齒的話,一瞬間幾乎被壓迫地要破殼而出。
鍾林看出她的動搖,上去就攬著她:“哎呀,多大點事,我一句話就能幫你搞定,走走走,我們找個酒店慢慢聊。”
另一隻手臂忽然被人從後麵拽住,薑晚好詫異地扭頭,還沒看清,就被人拽了回去,額頭撞倒堅硬的胸膛。
鍾林一愣:“Tam?你幹什麽?!”
Tam將被他拉出來的女人推到鍾林麵前,笑吟吟地說:“我突然發現我不喜歡奶牛,跟你換一下。”
說完,Tam拽著薑晚好就跑。
薑晚好被他拉著跑了好長一段路,最後被他推進了一條小巷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低頭一下子噙住了唇,帶著酒味的灼熱呼吸如同暴風雨侵襲般讓她無處可逃。
她有些被嚇到,這個吻不同以往,以往他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溫存地令人詫異,任誰想他那樣性格的人,應該是喜歡激烈又火辣的,可偏偏他是相反的,每次都耐心又溫柔,唯獨這次他一改往常,猛烈地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吻開始發軟,他的手便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撥弄,所到之處撩起一片火源,燙得她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在發疼,掙紮著要推開他,他一隻手扣住了她兩隻手,壓在牆壁上,埋頭在她的脖頸處,貪婪地吸允著她的芳香。
他似乎格外喜歡親她的脖子,之前他們做的時候,他也愛這樣親吻好久,將她弄得氣喘籲籲才肯罷休。
薑晚好咬牙切齒:“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他不理,手開始拽她的褲子。
薑晚好大驚失色,沒想到他竟然還想繼續!
現在他們可是在公眾場合,雖說小巷偏僻沒什麽人來,可兩邊的牆壁都是居民的後窗,她甚至可以聽到屋內人家的說話聲,他怎麽敢這麽放肆?!
她掙紮得更激烈了,手腳並用,壓低聲音咆哮:“Tam!Tam!你放開我!你混蛋,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Tam緊抓著她兩隻手,湊到她耳邊輕笑著說:“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哪裏,但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你信不信我喊人!”
“你喊啊。”
他半點不怕,手往她腰間一探,準確地在她敏感的腰眼上一捏,她本能地輕喘一聲,他又笑了,得意又驕傲,像是看到她拚命掙紮卻逃不出他的掌心,還隻能在他的掌心受他擺弄的樣子他十分滿意。
他蠻橫地闖入,托著她的臀緊貼自己,她的腳幾乎是半懸空的狀態,手不知何時被他放開,可那時候她都已經忘記推開他,全憑本能地圈緊他的脖子,臉埋在他半敞的胸口,像小貓一樣低低輕輕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