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帳暖

風之靈韻

第二十九章 春色好戲連台

書名:春紅帳暖 作者:風之靈韻 字數:6705

季徇跟著那丫鬟出了婚房,一出門被風一吹,忽覺身上熱燙燙的,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今天從去結親開始,他心裏就憋著一股火。

三春是從宮中出嫁的,離他的公子府最近,可是大婚之日王後卻不讓他先接她,反倒繞了個遠把東城的鍾靈先接進府。這倒也罷了,拜堂也是先和鍾靈拜的,現在,他好容易有機會可以和三春獨處了,居然又鬧開了要上吊了。

剛才從鍾靈房裏出來時,她一直留他過夜,好話都說盡了,可季徇隻是不理。她約是心中不忿,故意鬧起來了吧。本來他也不想管她的,隻是她是王後的外甥女,他雖不喜歡她,但新婚之夜真要在府裏鬧出點事,整個公子府都要跟著跟著擔幹係。隻可惜的是,他走得太急,竟沒跟三春解釋一下。

或者也是不想解釋吧,因為實在不知該跟她說什麽,說自己迫於無奈才娶了鍾靈,說自己怕她鬧死才不能與她洞房嗎?不,他說不出口,甚至怕說出來她就會離去。

三春所住的地方是西園,鍾靈住的是東園,他從西園出來,還沒走進西園門,遠遠地就見一盞紅燈飄飄而來,人未到先聞到一股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讓人嗅著很是舒服。

他深吸了口氣,忽覺身上一陣爽利,似乎連那股燥熱感都減弱了不少。

人離得近了才看清那人是小鶯,她今天穿著一件雪白紗衣,手裏挑著一盞紅燈,燈光映著她的臉頰,真是白衣勝雪,眉目如畫,清風中白衫微動,猶如一朵百合花在黑夜中盛開。

季徇最喜歡女子穿白衣,不由多看了兩眼。

小鶯對他抿嘴一笑,盈盈下拜,“公子這是去哪兒?”

“去東園。”

“小鶯為你挑燈可好?”

季徇點頭,“然。”

小鶯吟吟笑著在前麵挑著燈,他在後麵跟著。今日的她似走得特別慢,走三步倒兩步,本來不遠的路程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沒到。季徇心裏著急,又不好意思太催促她。小鶯於他有救命之恩,他從來不會對她說話太大聲,怕唐突了她。而且她膽子小,最受不得驚嚇。

小鶯早料到公子不會喝罵她,走得愈發慢了,她走著走著突然身子一歪,季徇瞪眼看著,等她栽倒在地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扶她一把。

小鶯沒料到他會不扶,這一下摔的挺狠,疼得她半個身子都麻了。

季徇把她攙起來,問道:“你怎麽了?”

小鶯咬了咬牙,臉上卻不敢做出痛苦之色,她嚶嚀一聲,“公子,奴家覺得頭暈。”說著頭靠在他懷裏,故意敞開領子,把揣在身上香包裏的香氣送到他鼻端。

這香包裏裝著合歡香,花了許多銀錢才弄到手的,配合著春藥酒一起用,效果奇佳。

季徇今天也不知自己怎麽了,走在她身後就覺渾身燥熱難耐,這會兒一嗅到她身上香氣,更覺燥熱感升騰,胯下忽的升起火熱之感,有一種想要宣泄一場的衝動。

他一驚,慌忙扔下她,這一下又摔在地上,另一邊身子著地,一整個都摔全了。

她強忍住疼痛,自己爬起來又撲進他懷裏,媚聲道:“公子,小鶯很難受,您送小鶯回屋休息一會兒吧。”

季徇摔了她,也覺心中不忍,見她如此虛弱,便攔腰抱起她。

他隱隱覺得自己這麽做不對,心裏想著還要去見鍾靈,還要和三春洞房,可不知為何,就是舍不得放開她,鬼使神差的居然抱著她進了西麵的廂房。

廂房裏有一張床,他抱著她走到床前,正要放上去,突然小鶯手臂挽住他的脖頸,並重重往下一帶。

季徇站立不穩,撲倒在床上。他掙紮想要起來,被她一個翻身壓住胳膊。

他動不了,不由叫道:“小鶯,你在幹什麽?”

她拽緊他,一刻也不肯放,柔聲道:“公子,我喜歡你,你可喜歡小鶯?”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裙,那是和她很相配的顏色,讓她的身上呈現出一種純真與成熟相交錯的氣質。她突然伸手把裙擺高高撩起來,掀至腰部,那裏居然光光的,未著一縷衣物。雪白的雙腿,光裸的下身完全袒露在空氣中,讓廂房裏飄蕩著一股****妖冶的氣息。

季徇頓覺口幹舌燥,驚叫道:“小鶯,你,你怎麽?”他說著話胯間的雙胞兄弟也開始高高昂起了頭,隨著她身體的擺動那裏更加劇膨脹著,一股渴望的疼痛劃過他的身體。

“公子,我好熱。”她扭著身子,瞬間把身上衣物除淨,那誘人的鎖骨,豐盈的雙峰,雪白的肚皮,以及下麵一片幽穀都一覽無餘。

這是極致的誘惑,眼前這個女子麵頰紅醉的誘人,她的雙腿緊緊纏著他,讓他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他身上腦子裏頑固的矜持在她欲望的逗引下飛散四處,他的身體完完全全的淪陷在她的魅力之下。

他忍不住附身上去,他的吻像雨露一樣撒在她麵頰唇間,細膩溫柔,仿佛暴風過後突然轉晴的小雨。

小鶯順勢抱住他,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兩人扭在一處。

這樣的熱烈,這樣的歡愉,對季徇來說還是第一次,他無法自持,猛烈衝撞著釋放自己。她的身體在他衝動中狂烈地抖動,雪白柔軟的蓓蕾在他的手指間水波般搖晃。季徇忍受不住了,猛烈又快速地進入。小鶯身體緊繃起來,小臉痛苦地皺起,雙唇發出誘人的尖叫聲。

一夜春事,不知做了多少回,正所謂水乳交融,如魚得水,可再甜的水,魚喝得太多了也撐得慌。

幾次之後,實在太累了,最後在他激烈的衝擊下,三春慘烈地昏倒在床上。仲雪一瀉千裏,渾身大汗淋漓,其形狀也不比她強多少。他疲累地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她不停地索要,讓他一時疲於應付,這是他最後攢的一點勁,若是還不夠,恐怕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也幸好,多年軍旅生活,讓他練就了一個好身體,否則還真應付不來。

等三春醒來時,已是次日早上。

睜開眼,看看大紅的床帳,忽然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摸摸身邊,並沒有人,難道季徇已經起床了嗎?

身上又酸又疼,昨晚折騰的太狠,弄得現在骨頭都差點散架。回想起昨晚,那一波又一波翻雲覆雨,不由臉上一紅。

可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那個人不是季徇,這可能嗎?新婚之夜卻是和另外的人在一起?

她搖搖頭,拋掉這個可怕的念頭,自我催眠著那個人就是季徇,絕不會是別人,尤其不可能是仲雪。他在百裏之外的地方,又怎麽可能到了這裏?

撫著額頭,正想起身,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是丫鬟來服侍她洗漱了。

讓丫鬟搬了木桶進來,裏麵滿滿的裝了洗澡水,她泡在裏麵,被熱水一浸,方覺得身體舒服點。

她歎息一聲,問伺候的小丫鬟,“公子一大早去哪兒了?”

兩個小丫鬟麵麵相覷,誰也不肯說話。

三春準就知道裏麵有事,連問了幾句,兩個丫鬟卻怎麽都不肯說。

她心裏著急,讓兩個丫鬟出去,她從澡桶裏出來,取了白巾擦幹淨身子,然後披上屏風掛著的衣服。

正係著衣帶呢,忽然聽到房梁上輕咳一聲,那聲音很輕,若不是這裏靜極,根本聽出不來。

三春抬頭向上看去,隻見房頂的橫梁上趴著個男人,光溜溜一絲不掛。

新房的橫梁趴個人已經夠奇怪了,尤其還是個光著的,最尤其是這個男人的臉還長得那麽像仲雪?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她很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再仔細瞧,那正是仲雪,不折不扣的仲雪,此時此刻還對她腆著一張分外燦爛的笑臉。

她不由得怒火旺盛,伸手抓起一隻水瓢對著房梁扔了上去。

這一下手勁兒頗大,正敲到仲雪的大腿,他疼得呲了下牙,然後乖乖從上麵跳了下來。雙腳一落地,胯下那直挺挺地東西就豎了起來,正對著衣衫不整的她。

剛才就見她玉一般雪白的身子挺立在眼前,一隻手正拿著一條雪白的巾子細細擦著。她的動作很輕柔,隨著她的手一點點的上移下移,誘人之處展露無疑。他也是一時驚歎才會發出聲音,這而種是正常的反應,最起碼表示他的身體是忠於她的。隻是再看下去,還不定發生什麽,他很懷疑他的身體現在還能有進一步行動的體力。

三春迅速把衣帶係好,然後抓起一件衣服扔在他身上,怒道:“你在這兒做什麽?”

看到她凶狠地眼神,仲雪也很無奈,他用衣服遮住下身,然後摸到床底下把自己衣服拿出來,一邊穿一邊笑道:“也沒什麽,隻是有人進來,找個地方躲一躲。”

昨晚兩人在房中****無限,雖是情不自禁,到底有悖人倫,最起碼她現在的身份是季徇的夫人,而不是他的。他一夜未睡,一直不斷滿足她的渴求,直到刺的太猛她累暈過去才勉強合下眼。他也沒睡著,一直注意聽著外麵動靜,想著先離開,又總覺應該給她個交待,若是自己先跑了恐怕罪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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