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聽著這話,雲鄢忽而抬頭看著碧水,沉聲說道:“你說什麽?什麽部落?怎麽回事?”
感覺到雲鄢語氣的變化,碧水心下一驚,連忙說道:“就是柳默琳偷出龗去的那些東西,秋鳶說裏麵有些是產自一個部落的,她還說那些東西價值連城,柳默琳她們不識貨,竟然如此便宜的賣出龗去了。可是具體是什麽部落她沒有明說,她當時一臉沉思之色,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似的,可是任我怎麽問她,她都沒有說話,直接將自家關在了房間裏麵。所以,我想小姐您或許知龗道吧。”說到這裏,她臉上盡是擔憂之色,想起秋鳶那個時候那晦暗的表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秋鳶,沉默的可怕。
雲鄢收回目光,看著前方,她秀眉一挑,按照碧水的話,就是說秋鳶是在隱瞞著什麽嗎?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還有某個部落的玉器瓷器在雲家!這隻是巧合嗎?還是說雲家與這個部落有牽連?!可是這麽多年來,她倒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雲家也隻是在雲墨成這一代才風生水起的,自打雲墨成考中狀元,他的仕途就一直很順,直到現在。想起雲墨成先前那些奇怪的話,莫不是真的有牽連吧。
“小姐,您怎麽了?”看著雲鄢沉默不語,旁邊碧水緊張兮兮的問道,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聽著這話,雲鄢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碧水,說道:“無事,不必擔心。”不知龗道為龗什麽,心裏總感覺到她有什麽事情沒有注意到似的。想到這裏,她不自覺的撫著頭斜靠在軟榻上,涼都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了,總感覺她像是被牽扯到什麽事情中是似的,她慢慢閉上眼睛,整個人神色倦倦的,這心為何總是靜不下來,這陣子心裏是越來越亂了。
真的不必擔心嗎?碧水咬著手指,看著前方,秋鳶那蓄滿恨意的眼神從她腦海裏麵閃過,再看著身旁的女子,她好像有心事似的。這件事真的會簡單嗎?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沉默片刻,雲鄢慢慢睜開眼睛,忽而說道:“查到那個人的所在了嗎?”
聽著這話,碧水回過神來,看著雲鄢說道:“暫時沒有,不過小姐放心,這次不光是冷雪在就連楚之寒也在幫忙查著呢,有他們兩個在,定然馬上會查出他的下落。”
冷雪嗎?聽著這個名字,雲鄢眉頭皺了皺,若不是那天慕景南告訴她一切,怕是她怎麽也想不到冷雪的身份。這些年他呆在她身邊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可是他們也算是朋友,隻是這些事情從未聽他提過,隻是偶爾的時候她看著他的目光像是夾雜著仇恨似的。他並不是喜歡表露情緒的人,隻是他不曾說,那她也不打算問。因為她知龗道,若是他想說的時候,他一定會告訴她的。
先前的時候她心裏的確是惱恨他瞞著她,可是她向來是疑人不用,她知龗道他不會背叛她,哪怕他們有約定隻要他能殺了她,他便能獲得自由,再不必聽命於她。她猶記得,那年她與他在外出任務,當時他們遇到的可都是罕見的高手。雖然最龗後他們殺了那些人,可是最龗後她病情發作又身負重傷,根本難以行動。然而一直揚言要殺了她的人,最龗後卻背著她回去了。那次他身負重傷,剛剛回到她們住的地方,他就當場暈倒了。從那一次之後,她便對這個男子有了不同的看法,她知龗道,如此重承諾的人是不會輕易背叛別人的。
想起這些往事,雲鄢不由苦笑,難道人在將死之前,總會想到許多過往的事情嗎?忽然她目光一冷,看著前方,隻是那個人在涼都之中總讓她有些不放心,因為她不了解他此行的目的,若是他真想做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怕是整個涼都都會大亂,那個人性子太過詭異,她無法把握。可是為了不讓他破壞她的計龗劃,那麽她勢必會將他給揪出來。
醉紅樓
房間裏麵,幽幽的檀香彌漫著,一室的寧靜,一身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坐在那裏,他手裏拿著書卷,眉宇間盡是清淡寧和之色,溫潤和雅,旁邊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旁邊,雖是不時的看著那男子,卻是沉默不語。
不知龗道過了多久,忽而那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合上了手中的書卷,他看著身旁的人,笑著說道:“這麽快就回來了?本殿交給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呢?”
聽著這話,殤覃隨即恭聲說道:“主子放心,慕柯祥一回來,慕清遠現在已然六神無主了,相信今晚就會見分曉,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微微搖頭,那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將手中的書放到了桌上,他狹長的鳳眸裏麵盡是不以為然的表情,他淡淡說道:“嗬,你好像忽略了一個人。”說到這裏,他笑了笑,說道,“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有發生。”
旁邊殤覃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了然,主子說的應該是她吧!那個人他見過,這些年他呆在主子身邊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可是還從未見過那樣的女子,沒有絲毫女子的矜持,不矯揉造作,她那高傲清冷的眼神仿佛像是站在世間頂點俯瞰眾生一般,單是一眼就不敢讓人小瞧了她。隻是,她會與這些事牽連在一起嗎?
想到這裏,殤覃看向了身旁的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重視一個人,這是欣賞嗎?可是看著主子的眼神,那目光之中分明還夾雜著其他的情愫。
“你說若是她知龗道我插手這涼都的事情,她會怎麽樣?知龗道我最喜歡看到什麽嗎?”忽然,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輕佻著下巴,笑意盎然的看著前方說道,那深邃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的詭異之色。
猛然回過神來,殤覃看著那坐著的人,難道是他方才看錯了嗎?他神色一凜,回答說道:“屬下不知。”
“自然是她平靜如水的臉色被打破,雖然本殿不介意女子聰明靈慧,可是太過聰明那會讓本殿有挫敗感。特別還是本殿看中的女人,本殿自然要殺殺她的銳氣!讓她臣服!”說到這裏,那藏青色錦袍的男子臉上儼然一副肅殺之色,臉上哪裏還有先前的柔和。
殤覃眉峰一沉,看著自己的主子,神色愈發的恭敬,這才是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