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逆天三小姐

晴空舞

144. 【VIP】86 以手中之劍,護所愛之人

書名:嫡女謀:逆天三小姐 作者:晴空舞 字數:11881

這一日,涼都之中發生了三件大事,一是國舅大人高啟的案子再次被審理,而且人證物證俱在,他無從抵賴,二是根據災銀貪汙一案,引出了當年定國公李忠通敵叛國一案,罪犯楊傲指證是國舅高啟陷害定國公。三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王也就是二王爺慕柯祥回涼都了,並且還被皇上委以重任。

涼都之中一時流言四起,絕大多數人都在唾罵著高啟,陷害忠良,貪贓枉法。而也有不少人也開始揣測起來。這二王爺去了邊關也有五六年了,怎麽會突然回來呢?然而想到這裏,他們都不自覺的看著頭頂,天空像是晦暗下來了一般,這涼都的風向怕是要變了。

皇宮,正乾宮

一室的沉寂,和宮裏麵沒有一個奴才伺候,大殿下麵,隻有兩個男子跪在那裏,兩個人皆是低著頭,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偏頭看著身旁那一身玄衣錦袍的男子,他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慕清遠臉色一沉,他想不明白,為龗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當年因為那件事,父皇不是說過了嗎?讓他永世不得回京。可是他竟然回來了,而且竟然還帶著父皇的聖旨去了府衙,這一切太不尋常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似是感覺到了身旁之人的目光,慕柯祥雙眸一轉,目光落到了身旁的男子身上,臉上依舊是刀刻一般的冷硬,然而目光之中卻是一道寒芒閃過,隻是一眼,他收回目光,繼續低著頭,等待著上麵的人發話。

看著下麵跪著的兩個男子,龍椅之上,慕揚天眼神微抬,俊朗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威嚴之色,他目光落到了慕柯祥身上,淡淡說道:“老二你回來之前,南堯國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聽著這話,慕柯祥回答說道:“南堯國雖然先前有陳兵邊疆的舉動,可是最終卻沒有任何行動,不過,若是真的兩國交戰,東越國也不會輸。”

慕揚天點了點頭,看著慕柯祥說道:“這些年你戍守邊關著實功不可沒,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回邊疆了,留在涼都述職吧。”

留在涼都述職?聽著這話,慕清遠臉色微變,他雙手不自覺的扯著自己落到地上的錦袍,上麵起了褶皺都渾然未覺。他目光微斜看著身旁的男子,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以前的時候他是從未將老二放在眼裏,若是他一直在邊關戍邊,他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裏,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回來了,有一天他竟然會回來。雖然他母妃出身不高,可是他有軍功在身,這就是個威脅!

慕柯祥抬起頭,他看著殿上坐著的男子,六年的不聞不問,今天卻給了他這麽大的恩典,嗬,這真的是為他好而給他的恩賜嗎?然而他終是沒有問出來,隻是身體下伏,行禮說道說道:“多謝父皇。”

慕揚天滿意的點頭,他看著下麵的人,繼續說道:“如今你既然已經回到涼都,朕就將這災銀貪汙一案交由你與老四處理,老四雖然年輕些,但是這些年他在帝都之中也算是學到了些東西。不懂的大可以向他請教。這災銀貪汙一案,朕的要求是要追根究底,查出涉及此案的所有人,這些你們能做到嗎?”

“謹遵父皇旨意。”慕柯祥跟慕清遠兩個人同時說道。

看了看身旁的人,慕清遠臉色微沉,怎麽能甘心,嗬,不過,他怎麽會輸給老二這個粗人。

倒是慕柯祥神色依舊平靜,隻是看著前方,眼底的晦色愈發的深了。

事情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也都出了禦書房。

禦書房外麵,慕柯祥直接向著前方走去,不做任何的停留,忽然後麵一個聲音傳來。

“二哥,請留步。”

聽著這個聲音,慕柯祥頓住了腳步,他一個轉身,衣衫飛舞,他濃眉一掃,看著前麵的人,他淡淡說道:“四弟有什麽事情嗎?”

慕清遠走上前,看著慕柯祥笑著說道:“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咱們再怎麽說也該為你接風洗塵啊,不如我們一起出宮喝酒如何?順便叫上六弟,他可是最喜歡這些的。”

慕柯祥雙眼微動,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淡漠說道:“本王剛剛回涼都,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辦,改日吧。”說著,他直接轉身向著前方走去。

看著那離開的背影,慕清遠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冷哼一聲,偏轉身體,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禦花園

一身玄衣錦袍的男子停在花園的中央,看著這四周姹紫嫣紅的花,他腦海裏麵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年草長鶯飛的美麗景象,不遠處的假山依舊佇立在那裏,可是,時間過隙,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

忽而他剛毅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之色,原來回到涼都,這裏就是他最想來的地方,因為這裏承載了他所有美好龗的記憶。

可是那一天,狂風驟雨,刀劍無情,那漫天的淒厲聲之後,所有的美好記憶都沒了,終究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原來這些年來,他不過隻是在執著於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罷了。

“二哥,真是巧啊,你不是在正乾宮嗎?怎麽會在這裏?”忽而一個散漫的聲音傳來,語氣裏麵透著慵懶之意。

聽到這個聲音,慕柯祥回過神來,一身淡青色錦袍的男子正朝著他這邊走過來,眉宇間帶著清淡的笑意,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眉峰擰了擰,隨即沉聲說道:“你跟蹤我?”

“跟蹤?嗬,二哥倒是瞧得起我,要說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什麽人做什麽事,隻要稍微打聽下自然就知龗道了,況且今日與二哥在這裏撞見,不過隻是巧合罷了,就像今天在府衙那邊的相見一般。”慕景南走了過來,他已經換下了先前的紅衣,著一身淡青色的錦袍,稍稍遮掩住了眉宇間的妖嬈。

慕柯祥臉色一沉,他看著前方,沉聲說道:“你想與我說些什麽?”

看著眼前的男子,慕景南嘴角微勾,邊疆六年,他的性子倒是比以前愈發的沉穩了,想到這裏,他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淡然說道:“難道二哥就沒有什麽話想要與我說嗎?”

聽著這話,慕柯祥臉色一沉,他雙拳不自覺的握緊,他偏過頭,並不看他,隻是淡淡說道:“看你的樣子,在這涼都之中過的倒是風生水起。”

“風生水起?二哥這話是在諷刺我嗎?如此放浪形骸,怎麽比得上二哥在邊疆快意自在,建功立業呢。”慕景南嘴角噙著笑意,戲謔說道。

猛然偏過頭來,慕柯祥看著眼前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他哪裏還是六年前那個失魂落魄,自閉低沉的小小少年,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具體是在什麽時候變的,他竟是無從得知。

“我要留在涼都了。”慕柯祥緊鎖著眉,忽而說道。

留在涼都?聽著這話,慕景南雙眼一眯,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繼而笑道:“看來二哥是回不了邊疆了,如此也好,就讓為弟帶著你領略下這涼都的風土人情,有本王的幫助,相信你一樣可以在這裏過的風生水起。”

慕柯祥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笑意,他這話是在嘲笑他嗎?他看著前方,冷冷說道:“就算是留在這涼都又如何,本王依舊會是本王,誰也無法從本王手中奪走任何東西。”

看著那刀刻般的臉上那冷硬的表情,慕景南戲謔說道:“看來二哥心裏很不甘心呢。”

“甘心?嗬……”慕柯祥偏過頭看著慕景南,冷笑說道,“你甘心嗎?你甘心就這樣被那些人壓在地上永遠不能翻身嗎?你再怎麽偽裝,我都能感覺到你胸中的恨意,你越是偽裝,隻能說明你心中的恨意愈甚,本王可有說錯!”即便眼前的男子再如何的雲淡風輕不問世事,可是他也絕對不會相信他會忘記那些仇恨,因為他六年來可是一刻都不曾忘懷過。

這話一出,慕景南看著身前的男子,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無影,他低沉著臉,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騖之色,他嘴角微勾,冷笑說道:“也許本王真的就自甘墮落了呢?看來二哥去了邊疆地帶之後,這看透人心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本王在你麵前也不必掖著藏著,二哥,兵權被奪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說到這裏,他雙眉一橫,全身洋溢著冷寂的氣息。

“你一開始都知龗道?”看著慕景南臉上的陰冷之色,慕柯祥心底一沉,果然這才是他,這全身泛著死寂的氣息就跟當年一般,果然,他還是他,可是他隻是更加會偽裝罷了。而且這樣的他,哪裏還是當年那懵懂無助的小小少年,這些年他也曾打聽過他的事情,對於那些人與他說的他在涼都之中的放浪行徑他一直是有懷疑的。而且,看著這樣的他,他隻覺得他的目光太過敏銳,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可是又帶著些許的不以為意,這說明他對一切都成竹在胸嗎?

微微搖頭,慕景南偏頭看著前方,淡淡說道:“二哥還真是高看本王了,不過是你從禦書房出來之後,我這邊就有人給我傳來了消息罷了。”

“你在父皇身邊有人?”聽著這話,慕柯祥臉色一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連慕揚天身邊都敢安插眼線了嗎?

慕景南忽而看著慕柯祥,淡淡說道:“二哥這話倒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先前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皇宮裏麵也根本就藏不住秘密。不過本王是什麽時候知龗道,這個也無甚重要。”

聽著這話,慕柯祥忽而送了一口氣,他低聲說道:“父皇如今的意思是想要收回兵權,本王就算不甘心又如何,他已經不信任本王了。”

“也許這是你的轉機,涼都可是皇城,回到這裏,也許你就有機會了。”慕景南淡淡說道,眉間全是不以為意。

向前走了一步,慕柯祥背負雙手,看著天空說道:“機會?嗬,你以為他會如此輕易的交托出來?或許我心中有過期盼,可是現在,我無法信任他。你呢,你在意嗎?”忽而他看著慕景南沉聲說道。

而這個時候,慕景南忽而轉過身去,他看著前方,淡淡說道:“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手中執劍方能保護珍惜之人。而我的手中的劍已然握起,我所求不過隻是保護她。”說著,他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看著那離開的身影,慕柯祥腦海裏麵猛然閃現一個人影,他看著前麵的人沉聲說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個七公子?聽說你與雲相家的三女兒有婚約。你這般倒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啊。”

前麵那淡青色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停留,空氣中一個散漫的聲音傳來,“麻煩,嗬,本王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二哥就不要揣度了,還是顧好自己吧。”

慕柯祥臉色變了變,這樣的慕景南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嗬,忽然他看著前方,自嘲一笑,那冰霜似的容顏上麵終究有了起伏,隨即他冷冷的看著前方,既然他回來了,那麽這一次他自然是不能再有任何的遺憾。

多年以後,當涼都之人再次回想起當年涼都之中的變故時,才恍然記起,這一切都是從當時的二王爺回來之後開始的。

宮門外,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正等在那裏,看著宮門口走出來的那一身淡青色錦袍的男子,他立馬迎了上去。

“六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請。”孤遙城看了一眼四周那守備宮門的人,忽而朝著那走過來的人說道。

慕景南直接越過孤遙城,上了馬車,孤遙城跟著上了馬車,趕著馬車離去。

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孤遙城忽而衝著身後的慕景南,說道:“如今這涼都怕是要變天了,這慕柯祥突然回來,讓人一時有些捉摸不透這皇上的心思了,就連這貪汙災銀一案都交給他了,明擺著高啟的罪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表麵上是皇上顧念親子特意召回涼都,提拔於他。可是實際上呢,如此,皇上可就奪了他的兵權了。你怎麽看這件事。”

慕景南稍稍坐好,他看著前方淡然說道:“他的心思向來深沉,你說的也不無過錯,也許這兩者都有也不一定。畢竟他忌憚高家的勢龗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眼下高啟倒台,他讓慕柯祥回來壓製慕清遠倒也正常。況且慕柯祥這些年在邊疆名聲極好,很多人都隻知龗道大將軍王,而不知龗道皇上,他忌憚慕柯祥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些都阻礙不了我們。”

“你覺得皇上這次會定高啟的罪嗎?”孤遙城沉聲說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肅然之色。

慕景南深邃的眼眸看著前方,目光像是沒有焦距一般,半晌,他說道:“定罪是自然,可是高啟的命……太後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難道這也都殺不了高啟嗎?”孤遙城臉上盡是不甘之色。

聽著這話,慕景南嘴角掠過一絲陰冷笑意,“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若想要他的命,就絕對不會讓他再多活一日。”

感覺到周圍那突然升起的霸道氣息,孤遙城笑了笑,看著前方,倒是他擔憂多了。不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戲謔說道:“咱麽現在去哪裏?是去找她解釋嗎?”

聽著這話,慕景南臉色一轉,抬起目光,橫了外麵的孤遙城一眼,他撫著頭,淡淡說道:“回六王府吧。”說著,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麵閃現的全部都是她離開時候的身影,單薄、孤獨,又帶著那強作的驕傲,不自覺的讓人心疼。他忽而自嘲一笑,如此這般他就患得患失起來了嗎?

回六王府?孤遙城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偏過頭,看著馬車裏麵的人,疑惑說道:“真的不必跟她解釋嗎?當時你可是摟著紅袖過去的,上次的事情你也沒有解釋,就不怕她真的誤會了嗎?”

“你最近的話倒是越來越多了。”忽然睜開雙眼,慕景南看著外麵的孤遙城淡漠說道。

搖了搖頭,孤遙城感慨說道:“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你這說話的語氣還真是一點都不尊重我啊,不過也是,誰讓你是六王爺,我隻是你身前的小卒子呢,這人比人啊,氣死人。”雖是如此說,但是他語氣裏麵卻是沒有任何不快之意。

慕景南不再理會孤遙城,手撐著馬車裏麵的茶幾,假寐。

雲相府,素軒閣

整個院落裏麵空無一人,雲鄢有過交代,無事的話,是不許那些下人到這裏來的。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牆上躍了下來,然而映入眼底的是滿院子的薔薇、茶花,開的正盛,像是在炫耀著什麽似的。

想起先前經曆的一切,雲鄢隻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裏了似的,她隻覺得心裏壓抑的很。這一路上她都是心緒不寧,因為在意,所以看到那些,心裏便覺得苦悶嗎?想到這些,她不覺嘲諷起來,她雲鄢何時能為了這些而傷神。不是自己的,便不是自己的,哪怕心裏再多不舍。

下午,雲鄢呆在房間裏麵休息,然而外麵的消息可是沒少傳過來,聽著碧水與她說的話,那慕柯祥當時去府衙竟然是為了宣讀聖旨,可是明明高啟已經要定罪了,為何到了最龗後時刻,皇上要換這審案子的人呢?而且還是慕柯祥與慕清遠一起。

想到這些,雲鄢嘴角不由微勾,慕揚天心中所想定然是與皇權有關,這些個勾心鬥角的事情,若是能不沾染,她是半點都不想再碰了。

隻是,為何外公的事情卻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呢?慕揚天那邊並沒有傳出要徹查此事的消息,難道他因為顧忌自己的龍威,所以不願意給外公洗刷冤屈嗎?對於慕揚天,她始終是無法把握,但凡能坐上那張龍椅的人,又豈是等閑之輩。若真是如此,她有必要要出麵了,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既有楊傲這個認證在,她勢必要給外公翻案。

“小姐,我忘記告訴您一件事了,這兩天啊,那個雲月一直呆在房間裏麵,就跟瘋魔了一般,她那個娘啊,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尚能在府裏麵走動,可是現在也是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不敢出龗去。也是啊,這女兒這麽丟人,她這個做娘的臉上肯定是過不去,完全是活該。”碧水站在雲鄢身側,臉上盡是暢快笑意。

碧水的話讓雲鄢猛然回過神來,這幾日她身體不好,倒是沒有留意柳默琳跟雲月的事情,不過聽著碧水的描述,這樣倒的確是好不淒慘啊。可是,這些似乎都是她們罪有應得的,她從來都不會去同情那些惡人,因果報應,世事輪回,有些時候,她還是確信的。

“不過那個柳默琳還真是賊心不死呢,竟然還在跟那個喬三往來,再這樣下去,我都覺得這相府的東西都會被她給偷光了,可笑的是這雲墨成竟然到今日都未曾發覺。”碧水一旁嘲諷說道,“不過她偷的那些東西還真是價值不菲呢,那些玉器瓷器可都是頂好龗的,若是讓雲墨成知龗道了,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聽著這話,雲鄢不由偏頭看著碧水說道:“你怎麽知龗道那些東西價值不菲?”

碧水得意一笑說道:“其實啊,秋鳶她們有在背後將那些東西都買過來的,說是他日若是小姐想要指證那個柳默琳,這就是證據了。”

證據?聽著這話,雲鄢搖了搖頭,她若是想要扳倒柳默琳何須這些證據?不過,眼下柳默琳都這般光景了,為何還要繼續偷相府的東西,這顯然已經不像是在賺錢了,倒更像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不過那些東西中的部分物件的由來倒是讓我有些好奇了,聽秋鳶說,那些東西可都是產自一個部落的,她還說雲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小姐,你知龗道那個部落是什麽嗎?”碧水撐著頭忽然疑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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