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逍,感覺這麽叫親切一些。”
笑湖戈臉上的笑淺淺的,極具親和力,如初升的朝陽照亮人心,如和風細雨撫慰心靈,哪怕他接下來的話,是那麽的突兀,那麽的不討喜,也顯得很自然。
“咱們的關係與旁人不同,弄那些虛頭巴腦的顯得生分,我就不再做過多的鋪墊有什麽就說什麽了,阿逍,你的臉傷得極重,普通的藥物治不好你該知道,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黑爵,(д)
“喵嗷嗷嗷嗷嗷……”
揮著小爪子就要蹦過去,打定了主意要跟小白老虎撕一架。
撕了他這烏鴉嘴,看他還敢不敢隨處亂放屁。
隻是眨眼之間,笑湖戈便坐到了周逍左手邊,讓黑爵撲了個空,還好他新得了一件寶物,不然這回就完蛋了,躲不了,隻能硬扛。
相比黑爵,笑湖戈就要淡定的多,雖然是眨眼之間從右邊到周逍到左邊,有那麽點倉皇逃離的意思。
這種退讓,旁人做起來猥瑣,且很跌份,笑湖戈灑脫又自然,仿佛遊玩般隨意。
笑湖戈從來不小瞧任何人,更別說任何獸了,黑爵看起來是隻貓,身上的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差,威壓甚至能與自家老娘比肩,沒有點底牌,哪敢去當皮皮蝦。
笑湖戈準備著再次瞬移,以黑爵的脾氣,這麽氣它,唯有打架才能解決,而且是馬上戰鬥那一種,並且還要揭他的老底。
一秒鍾兩秒鍾直到一分鍾之後。
“喵嗷嗷嗷嗷……”
黑爵隻是嚎叫,沒有口吐人言,眼神鋒利,凶光必現,好想咬死他,卻隻是做出攻擊的動作。
笑湖戈看得出來,它擺的是假把式,有期待打架的意向,卻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他鬥一場。
很意外黑爵的表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意外之外的事情,笑湖戈當然要旁敲側擊一番。
無視黑爵一張憤怒的眼神,繼續傳音撩它,將招貓逗狗的經驗運用到極致。
“黑爵,吼這麽凶幹啥?本王又不是聾子,再怎麽說也是幾百歲的妖,能不能不要這麽不淡定?又沒說什麽,阿逍的傷在那,本王不說旁人也會說,這是他必須該麵對的問題,逃避也沒有用,不如想想該怎麽辦。”
黑爵不淡定嗎?
周逍的傷它很擔心,可是那是既成事實,以它的實力現在改變不了的結果,有什麽不淡定的。
都是戲精而已。
笑湖戈在周家爺孫麵前演戲,雖然沒有惡意,卻也是出於某種目的,想探查些別的東西,當吃瓜觀眾,又想掩蓋自身的問題。
黑爵戲精附體,也是有原因的。
笑湖戈沒想與它來個久別重逢的好朋友相認。
它的想法是一樣的,也不想周逍知道笑湖戈的真實身份。
理由很簡單,也很強大。
周政與李華還有斬神跟大黃都知道母老虎白飛雲的存在,也知道當年黑爵與白飛雲那點子過節。
故事很狗血,且很搞笑,一隻老虎想認貓兒當兒子,貓兒抵死不從,最後演變成了鬥毆事件。
當初周政跟李華沒有恢複修為,為了避免麻煩。
周政動用了上古陣法,將白飛雲困於陣中,這一困就是好多年,一直到二人修為恢複到差不多的時候,才讓黑爵去將白飛雲放了。
黑爵這個小心眼兒的,根本就沒有聽李華的話,暗戳戳的動了手腳,給白飛雲編了一個長篇大劇,體驗人生去了。
這事兒表麵上看沒什麽大問題,但事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朋友就沒得做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魂燈不滅,誰又能說得準,白飛雲到底安不安全。
黑爵那個時間段的確去了興安嶺,而且是去找白飛雲,然後白飛雲就不見了。
事情前前後後就湊那麽巧。
笑湖戈就算是個傻的也猜得到會是誰搞的鬼。
黑爵所謂的秘密還能隱藏?
這樣模棱兩可的互懟,看起來是死對頭不合,但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心裏是個什麽地位,好朋友依然是好朋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進可攻,退可守。
黑爵的傳音氣急敗壞,幾乎是語無倫次,逮啥就說啥。
“淡定個錘子,小老虎你今天死定了,說什麽都沒用,勞資今天要吃紅燒虎肉,要做虎皮墊子,新仇舊恨一起算,看你丫的還猖狂。”
它這話夠猖狂的,也不怕得罪人,有什麽辦法,笑湖戈偏偏就覺得它對脾氣。
這種無關痛癢的狠話,以前在網站的時候,隔三差五的黑爵就要吼上這麽幾回。
威脅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威脅,當然黑爵是有的。
當然他這個妖界少主也不是白當的,沒有點手段早死了幾百年了。
黑爵就嘴巴凶點。
不是十惡不赦,沒有招惹到它,下狠手的基本上沒有,更別說笑湖戈是它在水藍星談的來準二的網友。
彼此欣賞,臭味相投。
最多封了靈力,來一場拳拳道肉般的了肉搏之戰。
這邊一貓一老虎,深情對視,哦不對,應該是互相幹瞪眼,其實吵開了。
這邊爺孫倆各有所思。
周誌國同誌拳頭握緊,這位孫子的師兄是個有才華的,所說的話都不是無的放矢,有一定的來處。
他既然這麽問了,孫子臉上的傷病是肯定不妥當了,不然他不會這麽問的。
老同誌見過大風大浪,此時此刻也淡定不了,緊張的看著孫子,孫子有多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比誰都清楚。
周逍笑容淡淡的,有些失意,情緒方麵還是控製的很好。
容貌是個人都很在乎。
就算沒了容貌又能怎樣?
難道就不要活下去了?爸爸頂著那麽一張臉,過了那麽多年,幹出了一番事業,贏得了母親的心。
容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實力與心胸最重要。
對上爺爺擔心的目光,周逍眼神中全是柔和,爽朗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這又有什麽?爺爺,你看孫子我是不是更有男子氣概了?這才叫純爺們兒,以前我總嫌棄我這張臉長得有些娘氣了一些,現在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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