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瑤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瑟瑟發抖,在絕望無助的境地中,顯得特別脆弱易碎,她軟著聲,嗚嗚地叫著,“哥哥。”
“冷,我好冷。”她得到了溫暖,思緒變得沒有那麽模糊了,小腦袋依偎在盛謙的懷裏,整個人變得嬌軟起來,有點黏人。
盛謙將厚實溫暖的毛巾緊緊地裹在花瑤的身上,將嬌小的她抱在懷中,將身上的溫暖渡給她,他的手輕輕地發顫,低聲地哄,“小朋友,哥哥抱。”
冰天雪地之間,盛謙用力地抱緊花瑤,那力度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他慌了。
幸好,他來了,要是再晚一點。
花瑤身上的冷意慢慢地褪去,被盛謙抱得很暖,他還貼心地往她身上貼了很多取暖的暖寶寶,不一會兒,她整個人暖烘烘的,思緒也開始清醒了。
盛謙帶著海苔先趕到,身後救援的人員還在路上。
洞有三米深,不借助繩索工具,他們根本就上不去。
盛謙一下飛機就趕過來,聽到花瑤從雪山上滾下來,他發了瘋,頂著呼嘯如刀凜凜的寒風以及漫天大雪,在崎嶇危險的雪地中瘋狂地尋找。
找了三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在一個洞裏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花瑤。
海苔從上扔下一個保溫瓶,盛謙打開給花瑤喂熱水。
花瑤不覺得冷了,可又開始覺得渾身發痛了。
要是換做從前,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點小傷痛,可在盛謙的跟前,她不知道何時開始就變得矯情萬分。
“哥哥,我痛。”花瑤軟巴巴地說。
盛謙立馬檢查著花瑤的傷勢,著急地問,“哪裏痛?”
花瑤小手環著盛謙的腰,小聲地說,“身子骨痛,剛剛從山上掉下來,摔到了,還有腿,都流血了。”
盛謙的臉色變得凝重,手輕輕地拍著花瑤的背,“再忍一下,他們馬上就到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擔心,花瑤忽而不作妖了,小腦袋深深地埋在盛謙的心口處,聽著他撲通有力的心跳聲,“有哥哥抱著,我就不痛了。”
盛謙的羽絨服很大,拉開衣鏈,將小巧的花瑤攬在懷中,他的內搭暖和的毛衣,花瑤的臉蹭著柔軟的毛衣,心裏一陣滿足,忽而小聲地喃,“哥哥,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
有點不真實。
據說人在死之前,會出現很多幻想,花瑤想得有點多,腦袋受過撞擊,還是有點糊糊的,“是不是都是假的?現在的你……不是應該在劇組拍戲麽?怎麽會出現在千裏之外的荒山野嶺。”
越想,花瑤越覺得不對勁,小手猛地收緊,用力地環著盛謙的腰身,慌張地說,“哥哥,我、我……我不能死……”
盛謙感受到花瑤精神上的緊繃,伸手輕輕地揉著她的發,溫聲哄著她,“花花不怕,不是假的,哥哥真的來了。”
花瑤的腦袋忽而覺得一股痛,撞擊後產生了後遺症,“哥哥,我不想死,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傻傻地說著糊話,“我其實一直有一個秘密,一直藏著,沒有告訴你,我其實是女……”
話音未落,花瑤隻覺得小巧的下巴被抬起,一雙溫熱的唇已經落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花瑤愣住了。
雪從洞口落下來,鋪在兩人的身上。
花瑤在震驚中睜大眼睛,在感官的帶動下,她又緩緩地閉上眼,整個人軟在盛謙的懷中。
盛謙吻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花瑤,溫厚的大手如獲珍寶地捧著她的臉,嗓音中帶著低啞,“感受我的真實了麽?”
花瑤懵了,冰天雪地中,一抹紅暈迅速地爬上了嬌俏的小臉處。
洞裏是一片黑暗,隻有一支手電筒的光,顯得有點昏暗。
盛謙低頭,精致深邃的桃花眼裏凝著一片細碎的溫柔,深情款款地凝著懷中麵帶嬌羞的花瑤,他低頭,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廓處,嗓音帶著滿足,“想親你很久了。”
“一直沒找到機會。”盛謙在唇在花瑤小巧的耳垂處不輕不重地啜了一口,有點懊惱地說,“異地戀真的好苦。”
花瑤的小臉上掛著兩塊紅坨坨,呼吸都變得急促,支支吾吾都說不出話了。
“不喜歡?”盛謙有點小心翼翼地問。
沉默了一會兒,他有點懊惱地皺眉,正想要道歉,她的腦袋已經栽進了他的懷中,害羞地喃,“……沒、沒有不喜歡。”
盛謙吊著的心瞬間就生出了塵埃落定,手輕輕地拍去落在她帽子上的雪,唇邊是淺淺的笑意在漫開,“小朋友,我真的好喜歡你。”
花瑤的小臉埋在盛謙的心口處,小聲地說,“嗯。”
風在刮,雪在下,一股溫情在小小的洞中包圍著。
此時,天氣之間,隻有他們,他們聽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將往後的餘生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