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眼前的刀子,我的心差點都涼了。
就怕他有武器,若沒武器的話,徒手對付一個普通學生,我肯定不在話下。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這個朱勝現在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病,要是真有病的話,那完全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一般的殺人犯、殺手都不算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變態殺人狂。
因為變態殺人狂殺人,不需要理由。
這種存zài最是可怕。
我雖然心中震驚,可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我淡淡地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朱勝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還沒等他說話,他的全身就在顫抖著,他的神色更加驚恐了。
就這樣顫抖了幾秒鍾,他才張嘴,發出了一陣顫音。
“這刀……就是凶器。”
聽到這話,我眼珠瞪得溜圓。
凶器在他這,難道他真的是凶手?
我問:“你告sù我這個幹什麽?”
朱勝說:“你要相信我,我沒病,進精神病院是我裝瘋的。因為我知道,我要是不裝瘋,不僅拜托不了警察,會被警察帶回去調查,那樣我就再也出不來了!”
“這樣說,你真的是凶手?你要是想自首的話,應該去公安局啊。”
“不,我不是!”
朱勝的反應再次變得十分激烈。
朱勝說:“我知道,沒人會相信我,所以我才來找你的。你一定要幫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凶手!”
我點點頭,安撫道:“如果你不是凶手,我會幫你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能告sù我,你為什麽來找我?”
這個問題從朱勝進門開始,我就在想了。
我和朱勝隻是認識,並沒有朋友之間的關係,從任何方麵去想,他都不應該跑出來,先找我。
難道是他自己寢室的朋友都死光了,所以才找上我這個隔壁寢室的?
不過那也不對,我已經不在學校住了,就算他跑回我的寢室去打聽,我的室友也不知道我在這開的飯店啊。
那麽他能準確無誤地找上我的門,這裏麵一定有古怪!
朱勝想了想說:“是有人告sù我的。”
“有人?什麽人?”我連忙問。
朱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我是在精神病院裏見到他的。那時候我被單獨隔離在一個房間裏,沒有窗戶,門外有警察把守。而那個人,竟然在牆上開了一個門,就從那個門裏走了進來。”
“畫個門?”
聽了這話,我更加疑惑了。
朱勝點點頭:“是的,他是怎麽進來的我不知道,不過我能從那逃掉,就是因為他幫我畫了一個門,所以我想他進來的時候,可能也是畫了那樣一個門吧。”
畫門……
這讓我想到了上的一個秘術:畫門而入。
這種畫門的道法是很有名的道門秘術,不過難度卻很高。
小時候我就看過奇門遁甲,那是家裏的一本老書。那時候我也看不懂,家裏書又少,我就沒事翻翻,隻當是神奇的故事了。
長大後,我慢慢明白,畫門什麽的肯定是杜撰出來的,因為在牆上畫個門就能進去,這在物理學上不成立。
不過後來隨著物理知識涉及得越來越豐富,這種傳統物理的死理論,也漸漸被我懷疑。
傳統的三維空間內,你無法破壞空間規則。
但隻要在高一等的維度中,現有的物理規則就會全部被推翻。
風水、星相……逐漸都有一些科學合理的解釋,而更為匪夷所思的問題,雖然科學還解釋不了,但它的確存zài。
就像我見到的那些鬼一樣。
別人看不到,就以為鬼不存zài。
所以在聽到畫門這種秘術出現時,我也忍不住激動。
我忙問:“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朱勝再次搖頭:“他穿著一身白衣服,雖然沒蓋住臉,可我就是看不清他長什麽樣。”
“那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麽呢?”我問。
朱勝說:“他說,他知道是身邊發生的事,他告sù我,我現在麵臨的是死路一條,最好的結果是被警察當成凶手,把我抓走,而不好的話,那個鬼還會繼續追殺我的。他告sù我,想要活,隻有一條生路,那就是找你幫忙!”
“是他讓你找我的!”
朱勝點點頭:“他告sù了我這個地址,然後又在屋子裏畫了個門,他先出去了,我緊跟著他也從那個門出去了。可我出去之後,那個人連影子都不見了。”
這還真是稀奇啊。
讓朱勝來找我……
那會是什麽人呢?
聽朱勝這樣描述,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很奇特。
他會畫門,肯定在道法上有著很高的造詣。
他知道我這個剛盤下不到兩天的飯店,那麽他一定就活動在我的周圍。
或者說,他能經常看到我,能了解我的一舉一動。
而且他讓朱勝來找我幫忙,明顯是知道我會道術這件事。
這樣的人……
我在腦子中搜索一圈,我不認識這樣的人啊。
要說與我打交道的人中,和這些特點相符合的還真有幾位。
首先是平叔。
平叔是龍虎山的高人,道法上肯定不用說,隻是他沒有這麽神秘,要想幫誰,直接就幫了,還用讓朱勝來找我嗎?
而平叔此時應該不在江城,所以平叔的可能性不大。
此外還有一個,就是我在鬼市遇到的神秘中年人。
那個一身書生氣,擺個地攤在賣鬼的中年人。
他送我的那個鬼被我拿回來之後就丟在了床下,昨天去寢室搬東西,把那個瓶子都忘了。
這人見麵就送禮,行為也是古怪,而且既然他能賣鬼,就一定能抓到鬼,道術肯定差不了。
所以有可能是這個人。
此外,我還想到一個人。
那個把馬如玉困在水塘裏,口口聲聲為馬如玉好的人。
這兩個怪人都有可能,不過我並不認識他們呀。
放下思緒,我想,不管這人是誰,我認不認識,在暗中是幫我,還是害我……終有一天他會露麵的。
我問:“朱勝,他就說讓你來找我,我能幫得了你?此外他還說什麽別的話沒有?”
朱勝搖了搖頭:“從他走進房間,到他離開,前後不到一分鍾,他就說那麽兩句話。”
“好吧,不管那人是誰,我該幫你,還是會幫你的。那麽,你現在就跟我講講,那天晚上,這件事前前後後的經過吧。”
朱勝直愣愣地點點頭,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的眼神越來越迷茫,臉色越來越驚恐。
片刻,他才說出幾個字。
“頭!餓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