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實話,剛一見到來應聘這位時,我真是迷茫了。
來的人看年紀二十歲左右,平常身高,短發,長著一張英俊的麵龐。
乍一看挺順眼,要找個詞兒來形容他的話,那麽就是俊俏了。
不過乍一看是乍一看的,仔細看過之後,我對這人的性別深感無奈。
怎麽說呢,男女一般都很好辨別的。
看頭發,看胸脯,看長相。
可這位……怎麽看也看不出來。
說他是男,可以。
說她是女,也可以。
進來的人看見我眼神中迷茫,輕輕咳嗽了一聲。
“咳咳,你是這的老板嗎?”
我點點頭:“你要應聘?”
這人點點頭。
招服務員男女不限,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不過雖然好奇,可這問題也不能問,如果問了,那不是傷人嘛。
可能是這人看出了我的疑惑,幹脆地說:“不用看了,我是女的。”
“哦哦。”
被她這麽一說,搞得我一個大紅臉。
“你這……男女不限吧?”
見我不說話,這長得像男生的女生連忙問道。
“不限不限。”我連忙說,“不過……這服務員的工作,你做的下來嗎?”
聽我這樣問,女生立刻拍了拍胸脯,拍得哢哢作響:“絕對沒問題!”
我心說,妹子,你就別拍了。本來就是跑馬場,再拍下去要成盆地了。
不過心中所想,說我是不敢說的。
我點點頭:“看你勢在必得的勁頭,我先簡單跟你說說我這的情況。我這店呢,是新開的,還沒開業呢,現在就缺一個服務員,端盤子端碗,洗盤子洗碗什麽的。工資兩千,早晨六點上班,晚上一直到沒客人為止。晚六點之後還工作算加班,加班費十塊錢一小時。我這情況就是這樣,你看看你做不做?”
“行!”
女生很幹脆地答應。
我說:“那你說說你的情況吧。”
“我啊,我叫餘勝男,今年二十歲,沒什麽學曆,你這工作我看著挺合適的。”
“中,你滿意就行,有時間給我一張身份證複印件,咱們也簽一份合同。現在重新開業時間還沒確定,最快也要兩三天吧。你給我留個電話,開業之前我給你打電話。”我說。
餘勝男點點頭,又抬頭瞟了我一眼。
餘勝男說:“我現在也沒事幹,要不從今天開始就讓我上班吧?”
這年頭,還有這麽積極工作的?
不過略微一思索,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她願意上班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高大壯,高大廚這兩天沒事,我已經給他安排了放假,開業等我的電話。
此時,店裏隻有我和餘勝男兩個人。
我說:“上班第一天,你就跟我采購去吧,咱們店需要簡單裝修一下,你幫我參謀參謀。”
“行!”餘勝男幹脆利落地答道。
店裏要改造的地方我已經想好了。
首先是牆壁,本來白色的牆壁不知道多少年沒粉刷過,已經變得一片枯黃,有些地方斑斑點點,看上去就讓人倒胃口。
牆壁我打算使用牆壁貼紙,選擇翠綠色,最好是有圖案的3d貼紙。
兩麵大牆壁用貼紙那麽一貼,就打造出了一個虛假的人工森林。
雖然森林是假的,不過讓人看著也顯得生機盎然,又活力,又綠色環保。
除了為視覺服務的假森林之外,也要弄一些盆栽,花花草草的這東西不怕多。多擺上幾盆,不僅對空氣好,整個飯店的格調也立時提升了起來。
同樣小的門麵,裝飾與布局不同,就能將飯店的品味拉起來。
現在學生吃飯,不差錢的多的是,他們不需要便宜,但就是不能接受飯館環境的髒亂差。
有了真綠色與假綠色,我還準備填一個大魚缸。
大魚缸要大,要醒目。
此外牌匾要換,再填一尊財神爺的雕像,買棵翡翠大白菜,弄個招財貓……
最重要的就是那一批桌子,一共十八張桌子,這十八張桌子也不知道用了幾十年。
想要全換掉這批桌子,不容易,財力上不允許,隻能重新刷油漆了。
油漆我打算用大紅色,這房間裏的綠色充足了,但缺少帶有衝擊力的顏色。
而紅色代表紅紅火火,裝飾之後五行獨缺火,紅色也娶這麽個意思。
以後正式添加菜品上,再加個小火鍋。
我和餘勝男正這麽說著,飯店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這人剛推開門,我立時一驚。
朱勝!
這個朱勝就住在寢室隔壁,雖然不太熟,可也是經常見麵。
但此刻見到他,我卻忍不住驚訝。
他……他不是應該在精神病院嗎?
“朱勝,你……”
朱勝的目光呆滯,麵色呆板得就像一張機械臉。
他看著我,直愣愣地說:“我找你有事。”
聽他這樣說,我知道,他找我的事多半是和前天他們寢室發生的慘案有關。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怎麽跑出的精神病院,但他既然從精神病院跑了出來,卻來找我,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出了朱勝的用意,連忙對餘勝男說:“你先去忙吧。”
此時這個朱勝麵目呆滯,滿身都透著狼bèi,餘勝男見了直皺眉頭。
聽我叫她離開,她連忙樂不得的開溜了。
讓餘勝男離開,不僅是屏退左右,更是為了她的安全。
現在朱勝搞不好就是凶手,那是危險人物啊。
如果對方是鬼,我還真不怎麽怕。但要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我的處境也一樣危險。
飯店裏就剩下了我和朱勝,我和他麵對麵坐著,我也沒說話。
既然是他來找我的,就讓他先說吧。
我隻盼著劉翔軍早點起床,他能來,我就放心了。
果然,朱勝先開口了。
朱勝說:“你知道我們寢室的事了吧。”
我點點頭:“知道一點。”
見我點頭,朱勝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他興奮地站起來,對我說:“那我接下來對你講的話,你可一定要相信啊!”
“你說吧,信與不信,我自己能判斷出來的。”我波瀾不驚地說。
見我神情冷漠,朱勝剛剛點燃的一點激情又暗淡了下來。
他慢慢坐下,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是告sù你,我們寢室鬧鬼,是鬼魂作祟,殺了我的室友,你能信嗎?”
“我信。”我淡淡地說。
“你真信?”
“我假信。”
朱勝眼神中的那一點激情再次被撲滅了。
他剛要再說話,我突然問道:“不過我聽說你被嚇瘋了,送進了精神病院。你要讓我真信的話,你先要給我證明,你沒病。”
朱勝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突然,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明晃晃刀子,“啪”的一聲拍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他惡狠狠地說:“我會讓你相信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