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澹台明月在樓上練了一會字,就奔奔跳跳的下樓,正好看到麻星曜要出‘門’,當即問道:“麻叔,你要去哪裏?”
“哦,小明月。蝦米文學麻星曜有些尷尬,這些事情他不太願意讓澹台明月知道,“我出去有些事情,很快回來。”
“我也去!”澹台明月忙著叫道,“我在家裏會悶壞的。”
麻星曜遲疑了一下子,說道:“我很快回來,等下帶你出去吃飯。”
“哦……好吧!”澹台明月有些不情願的答應著,到了魔都不久,她就發現事實上她對於麻星曜很是依賴,說不要好聽的,就是小孩子喜歡黏著大人的那種感覺。
看著她一臉的不情願,還有些委屈的樣子,麻星曜歎了口氣,捏著她的小臉,無奈的說道:“換衣服,走吧!”
“好耶!”澹台明月頓時就開心了,忙著跑上樓,隨便抓了一條裙子換了,拎著包就下了樓。
“麻成和約我見麵,我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所以不想你去。”在車上,麻星曜解釋道。
“我知道!”澹台明月笑笑,“你總是把我保護起來,不好聽的,不願意讓我聽到,不好看的,不願意讓我看到,但這個世上,哪裏都是好的?”
“你不應該聽到看到這些汙穢的東西。”麻星曜搖頭道,“如果你聽到了,就是我的失職。”
“這些年,我聽過太過不好聽的話,看過太多不好看的事情。”澹台明月說道,“難道說。這都是你的失職?”
麻星曜沉默,這些年他也沒有她的消息,所以,實在算不上他的失職。
“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就可以很好的保護你。”麻星曜輕輕的說道。“鬼婆婆也是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麽這些年艱難。也不找我?”這一點一直讓他想不通。
“這些年我們雖然過得艱難,還算是平靜。”澹台明月說道,“我原本也不理解‘奶’‘奶’。但現在想想。她的做法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大隱隱於市,想要躲藏起來不被人發現,那麽斷絕以前的一切聯係,才是最妥當的,一旦聯係你,勢必會被澹台家族的人發現,免不了受到追殺。我還年幼,‘奶’‘奶’的靈氣被廢,我們祖孫兩個就隻有任由人宰割的份。蝦米文學再說了……”
說到這裏。她突然住口不語,因為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最後‘奶’‘奶’會把她存在的消息透‘露’出去?
“怎麽?”麻星曜問道。
“‘奶’‘奶’一直以來,應該是不希望我回到澹台家族的,所以她雖然教我禁術,卻從來不提澹台家族的事情,一直到她故去。”澹台明月說道,“所以我想不明白,她最後為什麽還是把我的消息透‘露’給了你們。”
“我倒是知道的。”麻星曜聞言,不禁笑了。
“你知道?”澹台明月有些好奇,問道,“為什麽?”
“你小的時候,鬼婆婆為著保護你,或者是她看到了一些肮髒的事情,感慨舞蓮公主的不幸,所以她不希望你回到澹台家族,就像我,我也不希望你回到澹台家族,哪怕我‘交’出桑海城。但是,站在舞蓮公主的立場,你必須回去——不是責任和義務,而是你不應該讓你的母親失蹤,如此的不明不白。”麻星曜說道,“鬼婆婆不能讓你做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
“我懂,所以我堅持要回去,我也堅持要查清楚母親失蹤的原因。”澹台明月說道,“人——不能夠太自‘私’了。”
“是的!”麻星曜笑笑,人——確實不能夠太自‘私’了。
太自‘私’的人,人犯賤,天收拾!比如說,麻成和?
很快,倆個人就到了幻海,剛剛到‘門’口,就有‘侍’者迎了出來——
“麻先生,我們公子爺在十五樓等你。”‘侍’者恭敬的說道。
“嗯!”麻星曜點點頭,在‘侍’者的引路下,直奔十五樓。
推開包廂‘門’的瞬間,他和澹台明月就看到一地的狼藉,風羽夕坐在沙發上,一邊是一個衣衫不整,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侍’,還有大廳的經理等人。
“你還知道死過來?”看到麻星曜,麻成和頓時就憋著一股火氣,大步走過來,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對著他臉上打了過去。
“麻先生!”如果在以前,他打就打了,麻星曜就算感覺委屈,也絕對不會如何,但自從知道母親的死,竟然是這人陷害後,而這人和他不但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還是他的殺母仇人,他對他除了厭恨,再也沒有一點親情。
伸手,直接抓住麻成和的手,麻星曜手上微微一用力,就把麻成和推了出去。
“畜生,你居然敢還手?”當著眾人,麻成和隻感覺臉上無光,這個小畜生,從前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如今居然當著眾人給他沒臉,都是那個小賤人挑唆禍害的。
想到這裏,麻成和盯著澹台明月,眼睛裏麵幾乎要噴出火來。
“麻叔,你來得好,請坐,有些東西需要給你聽聽。”風羽夕說著,就吩咐大廳經理,把剛才房間裏麵的監控錄音調出來。
麻成和一愣,因為他知道的,幻海是沒有監控設施的,這地方常常是一些商賈豪‘門’談生意的地方,有時候隨便一句話,就牽涉數千萬的‘交’易,一旦泄‘露’出去,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且,幻海的安全保密措施,完全可以放心。
可現在,風羽夕居然說,這地方有錄音?那他剛才說的種種,豈不是全部被錄了下來?
“這地方自然是沒有錄音錄像的。”風羽夕說道,“但因為你的緣故,這個房間我剛才才帶進來的。”說著,他取出一個小小的東西。
“是了!”大廳經理原本也愣了一下子,這裏那裏有什麽錄像錄音了?從風羽夕手中接過那張小小的卡片,就‘欲’用電腦讀出來。
“不成!”麻成和知道剛才自己的那些話,如果被麻星曜聽到了,以後隻怕就再也休想從他手中拿到一分錢,他不在乎和風羽夕說說,反正,麻星曜是不會相信他的。所以他立刻就撲上去搶,希望能夠把那個小小的磁卡搶回來,然後直接銷毀掉,想來這麽短的時間內,風羽夕是沒有備份的。
大廳經理忙著躲開,看著一副想要吃人的麻成和,有些害怕,當即退後了幾步。
“你剛才一臉的‘激’動憤怒,現在怎麽反而怕麻叔知道了?”風羽夕笑了一下子,說道,“你都敢說,還怕讓麻叔聽聽?”說著,他揮揮手,大廳經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忙著走到一邊的電腦前,打開,然後把讀卡器‘插’了進去。
“麻先生,事實上聽不聽,我都能夠猜到你說了什麽。”麻星曜先扶著澹台明月坐下,然後自己也在她身邊坐下。
眼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麻成和冷笑道:“沒錯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也不知道你老娘和什麽人生下了你這個賤種,哦……天知道是不是雜種?你老娘不是和澹台舞蓮很要好嗎?澹台舞蓮就喜歡養男人,今天睡這個,明天睡那個,生了孩子,哪裏分得清楚是誰的雜種了?”
澹台明月站起來,一步步的向著他走去,她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低賤粗俗猥瑣的男人。
“你要做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底氣十足的麻成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突然就有些害怕了。
“殺你!”澹台明月臉‘色’平靜,開口說道。
“你敢?”麻成和大驚,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但隨即又‘挺’起‘胸’膛,冷笑道,“來啊,你殺我啊?剛才風羽夕不是很喜歡錄像錄音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說道,“你敢動,我就把這一切都拍攝下來,往警局一‘交’,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妖‘女’有什麽好說的——意圖謀殺可是大罪,我非要告到你死不可。”
“謀殺?”澹台明月突然就笑了,“我是光明正大的殺你,不是謀殺。想來你是真不知道,我不喜歡利用妖族的法則來製衡這個世界,我總認為草菅人命的態度不對,但今天我真想要殺了你。”
“明月,你不要生氣。”風羽夕笑了一下子,說道,“不這個難聽的話也有很多,你何必在意?像他這種人,你殺了他,汙了你手——而且我認為,留著他會讓他更加難過。”
這個時候,大廳經理已經把磁卡讀了出來,麻成和的汙穢言辭,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麻星曜雖然知道他不會說什麽好話,但是聽得他竟然說出如此不堪的話,又聽的說,自己的母親竟然和他隻是假夫妻,突然之間他就有一種輕鬆——否則,就算自己不是他的親身骨‘肉’,隻要他是自己母親的男人,那麽他也一樣下不來那個手。
“麻先生,既然話說的清清楚楚,那麽我們之間,也沒有一點關係。”麻星曜說道,“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幹。”
“互不相幹?”麻成和大笑,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你說不相幹,就不相幹了?”(小燕文學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