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什麽,我需要向你這個外人解釋嗎?”麻成和再也忍不住,抓過一隻茶盅,再次砸了下去。蝦米文學
“砸吧,你砸多少,我都會讓你賠的。”風羽夕笑笑,一點也不在意,“如同你賠不起,就用勞務抵債好了。”
“你說什麽?”麻成和愣了一下子,這句話他怎麽有些聽不懂?
“我說的很清楚啊!”風羽夕坐在沙發上,笑道,“如果你砸壞了東西賠不起,那麽沒法子,我隻能夠讓你給我打工,作為抵扣。如果你打工還不起,你不是還有幾個孩子嗎?聽的說你有個‘女’兒,長的還成?我這三十九樓還是很需要這樣的年輕姑娘的。”
“你……風羽夕,我警告你,你休要過分了。”麻成和勃然大怒,指著風羽夕,氣的連著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真沒過分的。”風羽夕站起來,說道,“作為幻海的老板,現在,我不歡迎你這個隨便砸我東西的客人,所以,請你結算清楚,走人!來人,讓他買單!”
風羽夕話剛剛說完,外麵就有人匆匆走了進來,拿過賬單,遞給麻成和道:“共計三千六百八十五元,麻先生以前是我們家的會員,可以優惠打個八折。”
“不用了!”麻成和狠狠的瞪了風羽夕一眼,大手一揮,便於簽字。
不料經理卻恭敬的低著頭,說道:“麻先生,請支付現金或者是刷卡,否則我們沒法子‘交’代。”
“為什麽?”麻成和呆住,現金?這都多久了。他身上就沒有放過現金,‘混’到他這個地方,哪裏還需要身上帶著現金?
刷卡?
“因為你已經不在是某些公司的老板,自然也不會成為我們幻海的貴賓客戶,今天是看在星曜先生的份上。你才可以來此消費,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夠來幻海了。你的簽字——一文不值,我們也不能夠拿著你的簽字去找某些公司收賬,你總不能夠讓我給您墊付吧?”經理笑的很是卑微。但說的話。卻實在不怎麽好聽?
麻成和呆住,一言不發。
“麻先生,你不會準備白吃白喝不給錢吧?”風羽夕故意問道。
“麻先生如果沒帶現金,可以刷卡的。”經理再次陪著笑,卑微恭敬的說道。蝦米文學
“忘了帶錢,欠賬。”這都多少年了,麻成和在說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突然終於感覺到了心虛。
似乎恍惚之間。他再次回到了當年的窮人時代,身無分文,處處被人歧視。但是他是要麵子的人,平時總是喜歡穿一件新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冠冕堂皇。
出去吃飯的時候,吃完就來這麽一句——不管他把自己收拾的怎麽冠冕堂皇,在他說完這麽一句話的時候,人家店老板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今天,風羽夕的臉‘色’倒是很好看,他的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意,燦爛如同是早晨的太陽,明媚之極。
讓這個一聲清爽俊朗的男人,看起來更加好看了一些,隻不過,麻成和非常討厭這麽一個人。
從小到大,他就妒忌這些世家豪‘門’出來的子弟,尤其是妒忌那些出身良好,還相貌俊美的人。
“這可不成,我幻海還從來沒有欠賬的說法。”風羽夕搖頭道,“要嘛你付款走人,要嘛你就留下來,給我打工抵債,或者,把你‘女’兒送來幻海給我打工也成的,你可以選擇一下子。”
“你——”麻成和已經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
“我要打個電話。”麻成和心裏憋著一股子怒氣,卻沒法子發作,在人家高檔咖啡館喝了咖啡不給錢,無論說到哪裏都是說不清楚的,道理都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是給麻叔嘛?”風羽夕嗬嗬一笑,說道,“還是我給你打吧,否則,我看你未必能夠讓他過來,而我實在不想虧本經營,給你這樣的人白吃白喝。”
說著,他已經取出手機,撥通了麻星曜的電話。
看著風羽夕滿臉的鄙視,這一瞬間,麻成和真是感覺無地自容,但是,沒事的,他是沒錢了,他是破產了,一無所有,但並不意味著,麻星曜就沒錢,這些年他賺的夠多,別說是區區幾千塊,就算是幾千萬,對於他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
隻是這個該死的麻星曜,和那個‘女’人一樣下賤,寧願把錢給別人,也不願意給他。
想想,當年鳳星貝就曾經‘花’了大筆資金資助一個孤兒院,每年那大把的錢撥出去,他就心痛,所以當鳳星貝一死,他立刻就斷了那家孤兒院的開支,那些小孩子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係啊?
就像現在澹台明月那個醜鬼,窮鬼……
他就‘弄’不明白了,連著澹台家族都不願意承認那個醜鬼,為什麽自己兒子吃錯了‘藥’,非要承認她的身份,還要把桑海城給她?他就是一個腦子拎不清,沒法子調教的賤貨,和那個‘女’人一樣,早知道就應該早些年‘弄’些血變,把他一並收拾掉,免得看到他就心煩。
“羽夕,什麽事情?”麻星曜接到電話,皺眉問道。
“令尊大人在我這裏鬧事。”風羽夕抬頭看著麻成和,輕輕的笑著,“你過來一下子——在幻海,我等你!”
“你怎麽說話啊?”麻成和怒道,“我鬧事?明明就是你無理取鬧。”
“吃飯不給錢,還砸東西,難道是我無理取鬧了?”風羽夕冷笑道,“麻先生,我聽的說你出生卑賤,仗著‘女’人一朝富貴,本當勤謹做生意,持家教子,不想你卻是窮奢極‘欲’,如今落在這等下場,倒也怨不得人。”
“你算什麽東西,也輪到你來教訓我?”麻成和大怒,指著風羽夕罵道,“你真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如果你不是出身風家,你隻怕站在路邊餓死,都沒有人看你一眼,再說,你自己真以為你多高貴,誰人還不知道你的出身不成,你母親那個賤貨,和鳳星貝那賤貨一樣,勾搭男人生下你這個‘私’生子,然後死皮賴臉的賴給風樺隱,天知道你是哪個叫‘花’子的賤種?”
“你敢罵我媽媽?”風羽夕大怒,一張好看的臉微微泛紅,他本來說他幾句,還準備留他在幻海,給他一口飯吃,畢竟以他對麻星曜的了解,就算他知道了實情,也對麻成和下不了手,否則,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讓自己來做。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麻成和居然這麽不堪。
“我難道說錯了?”麻成和看到風羽夕動怒,終於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點,昂著腦袋說道,“鳳星貝那個賤貨,也不知道和什麽男人‘亂’搞,‘弄’到了肚子跑來嫁給我,讓我做了現成的龜公,才有了麻星曜那小雜種,你母親和她‘交’好,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居然和風樺隱勾勾搭搭,生了你這個‘私’生子。”
風羽夕在一怒之下,這個時候倒是回複了冷靜,聽得麻成和這等不堪,當即搖搖頭,輕輕的歎氣道:“星貝阿姨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麻成和冷笑道,“你以為她真愛我?她不過是被人玩大了肚子,沒人要了,找我接手她這個破爛貨‘色’?就這樣,她還以為自己是聖‘女’,不讓老子碰她,哼,真是聖‘女’,哪裏還是小雜種。”
風羽夕雖然知道麻星曜的身世,但是卻不知道,原來鳳星貝雖然嫁給了麻成和,卻根本就沒有和他同房,兩人不過是表麵上的一對夫妻,難怪麻成和知道麻星曜並非他親生,所以這些年處處刁難——這時候幾句話,這人終於原形畢‘露’。
倒是麻星曜可憐,這麽多年居然都沒有懷疑過。
“麻叔是一個心實的人。”風羽夕搖搖頭,心中真是感慨萬千,要不是因為桑海城的緣故,麻成和實在鬧得不像話,他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想到查他的老底,自然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也許是因為鳳星貝死的太快,什麽都沒有來得及‘交’代。
當然,對付一個普通人,愛麗絲出手,自然不會拖泥帶水——自己的母親又何嚐不是死的很快。
“至於澹台舞蓮——”麻成和冷笑道,“她是個什麽東西?養男人,還養幾個?真不知道她身邊那些男人怎麽那麽賤?”
“你比他們更賤。”風羽夕很生氣,澹台家族的規矩,那是‘女’子為尊,為著子嗣繁衍,尤其是妖族血統的保持延綿,自然身邊會有各‘色’美男追隨。
像澹台舞蓮那樣驚才絕‘豔’的‘女’子,別說是麻成和了,就算是他們風家的家主,也不敢輕易置評,他算什麽東西?
“我懶得和你說。”風羽夕靠在沙發上,突然感覺,自己和他說這麽多,都是徒勞的,就像和一個乞丐說皇室的種種規矩,他完全不懂的。
“你是詞窮。”麻成和突然就有了一種成就感,他終於無話可說了?
“舞蓮公主的世界,是你終極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法子想象的,你這輩子能夠看她一眼,都是莫大的福氣。”風羽夕搖搖頭,冷笑道,“別說是你了,就算我們風家,哪怕我是爺爺,也絕對不敢說剛才的那麽一句話,我原諒你是粗淺無知,懶得和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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