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左雅婷站到了皓月會所頂層VIP包廂裏。
看見肖亦雄緊致俊朗的臉,抿唇羞澀一笑,“雄哥,叫我來有事啊?”
肖亦雄指的沙發對麵的椅子,聲音冷冰冰的,“坐下說話。”
左雅婷以為肖亦雄叫她來,是對昨晚的事有個交代,但看他表情不悅,不敢多言,怯怯地坐了下來。
肖亦雄直言不諱,“昨天晚上,是玉玉讓你那樣做的吧!不許隱瞞,老實交代!”
左雅婷吃了一驚,莫非夏梓玉露陷了?
搓著手,狡辯道“我哥叫我去吃烤串,我就去了,之前我不知道小玉兒和您也在。”
肖亦雄氣得一掌拍在茶幾上,“左雅婷,5年沒見,你的德性還是沒變,別在我跟前耍小聰明。
昨天晚上去看T台秀,我就很奇怪,為什麽你恰好在那裏。
阿奎查了通話記錄,你們兩個通過電話。
快說,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過得生不如死。”
左雅婷嚇得戰戰兢兢,強迫自己站了起來,“雄哥,我說,我交代,但是,你會信我嗎?”
肖亦雄撇撇嘴,話風極冷,“你說你的,信不信是我!”
左雅婷點點頭,娓娓道來,“昨天中午,小玉兒給我打電話,說有事麵談。
當時我剛下飛機,告訴她晚上有個T台秀,表演結束後有時間。
她說要單獨見麵,約我在女衛生間,我就答應了。”
肖亦雄眉頭緊蹙,問道,“你們在衛生間見麵有10分鍾,都說了什麽?”
左雅婷咬著唇,猶豫一番,答道,“她說晚上會叫我去吃飯,到時候,喝點紅酒,給我和你創造機會。
我當時很吃驚,聽說你們夫妻感情很好,都有了兩個孩子。
但是夏梓玉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還許諾會跟你離婚,成全我們,我就信了。”
肖亦雄氣得站起身,叉著腰,來回在地上挪步,越想越惱,抬手指著左雅婷,“玉玉才20多,孩子氣重,你都快30了,也不懂事嗎?”
左雅婷相當的委屈,明明是夏梓玉套路她,可肖亦雄太偏心,隻會罵她。
眼睛裏噙著淚,為自己的幸福辯解和爭取,“雄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很愛你,心甘情願等了你這麽多年。
我知道小玉兒失蹤這五年你心情不好,就主動去國外,不給你添麻煩。
這次回來參加T台秀是偶然事件,按計劃今天早上直接坐飛機回國的,是夏梓玉找到我,讓我配合她實施這個計劃,我也是受害者。
我知道這麽做很可笑,但她給我畫的餅實在是太美好了,就動心了。”
肖亦雄氣得咬牙切齒,“玉玉畫的這個餅,你吃得下嗎?你有資格吃嗎!”
左雅婷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雄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心裏隻有小玉兒。
我可以不要名分……”
話還沒說完,肖亦雄就嚴厲地打斷了她,“你不介意,我介意!
昨晚上你就是乘人之危!沒臉沒皮,丟人現眼的東西!
如果不是玉玉讓你這麽做,我特麽一槍斃了你!”
左雅婷嚇壞了,肖亦雄是人人畏懼的梟雄,生怕他現在就收拾她,哭的抽抽噎噎,“雄哥,別生氣,昨晚上……昨晚咱倆什麽都沒做。”
肖亦雄怔怔地轉過身,唇角朝上翹了一下,眼皮一掀,“你說真的?”
左雅婷點點頭,“我不敢騙你,我估計,小玉兒在下藥的時候,也考慮到這個因素,藥的成分主要是安眠藥,不是催情的,所以……”
肖亦雄心裏莫名地喜悅起來,昨晚他沒有對不起夏梓玉,心裏就像雨後放晴的天空,豔陽高照。
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夏梓玉的離婚借口就不成立了,寒眸微轉,“好吧,這次我饒了你。
現在就坐飛機出國,去你該去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來。”
左雅婷對這個安排很不情願,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錯失,太可惜了。
她抬起頭,望著日思夜想的俊顏,低聲求道,“雄哥,我知道你跟小玉兒夫妻情深,但是,可不可以……”
肖亦雄對左雅婷後半句話毫無興趣,厲聲打斷,“不可以!這輩子我隻有夏梓玉一個女人了,任何人都不會考慮。
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別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左雅婷失望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扣著指甲蓋上的甲油,眼睛裏是無盡的落寞。
這個男人,真的不會再屬於她了。
就算夏梓玉不要他,他也不會要別的女人。
守著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得來的隻有無窮無盡的孤獨和失望。
夠了夠了。
左雅婷站起身,頷首告別,“雄哥,我走了,您多保重。”
肖亦雄眼神裏的憐憫一掃而過,衝她擺擺手,語氣低沉,“再過兩年就30歲了,趕緊去國外找個男人嫁了,否則別回來給我添堵。”
左雅婷歎了口氣,點點頭,拿起包正準備走,門外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
阿奎打開門,來人推開他,跑了進去,“雄哥,我妹妹呢?”
左峰來了。
肖亦雄對左雅婷有氣,對左峰也不待見,沒好氣地說道,“把她領走吧,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兄妹倆。”
左峰看著淚眼婆娑的左雅婷,以為她被肖亦雄玩完就掃地出門,氣的胸部起起伏伏。
拳頭攥著,抬起頭,“肖亦雄,不要欺人太甚!昨天晚上你對我妹妹做了那種事,這麽快就想不認賬了。”
左雅婷見到左峰跟肖亦雄杠起來,慌亂地拉住他,小聲說道,“哥,別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我再告訴你。”
左峰氣惱的瞪著左雅婷,“你呀,真是丟人現眼。幹嘛纏著一個有婦之夫,還惦記他這麽多年,你真是想氣死我。”
左雅婷兩邊受氣,毫無尊嚴,一跺腳,拎起包哭著跑了出去。
站在一旁始終無語的魏巍,得到肖亦雄眼神的默許,拉著左峰出去,“左醫生,昨晚你妹和雄哥什麽事都沒有,我給你解釋清楚。”
VIP包廂終於靜了下來,肖亦雄清空大腦,開始琢磨救果兒的事。
離婚跟果兒有什麽關係?
難道是為了要他的財產?
隻要夏梓玉一句話,他的錢都能給她,幹嘛搞的這麽複雜?
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正當肖亦雄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時候,VIP包廂門再度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