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漫不經心地問道,“玉玉,聽你這麽,昨晚上雄哥在包廂門口暈倒了?”
夏梓玉不知話裏有圈套,點點頭,“對呀,現在想想,他可能是故意作假,騙我回蝶園呢。”
魏巍幽幽地問道,“不管騙不騙你,他當時確實暈倒了,你怎麽沒送他去醫院,放任他暈在那裏呀?”
夏梓玉一時語塞。局是她設的,哪能送醫院呀!
如果不是她心裏有數,肯定會第一時間送肖亦雄去醫院。
不然,他怎麽能一睜眼就躺在左雅婷的床上。
這些話,夏梓玉可不能,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到自己絕情絕義的理由。
魏巍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夏梓玉心虛虛的。
哎,肖亦雄不好對付,魏巍也不好對付,真是太難了。
見夏梓玉始終沒有解釋,魏巍心裏有磷。
他站起身,倒了杯溫水,遞給夏梓玉,“大清早起來就哭哭啼啼,嗓子幹了吧?喝點水。”
這是一個台階,夏梓玉連忙接過水喝完,把杯子還給魏巍,嘿嘿一笑,“謝謝哥。”
夏梓玉沉浮不深,臉上藏不住事,一會哭一會笑的,更讓魏巍堅信,她心裏有鬼。
肖亦雄和左雅婷緋聞事件背後的幕後黑手,似乎大概率是她了。
夏梓玉為什麽這麽做?他有些拿捏不準。
憑對她的了解,不是個做事不靠譜的人,那就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魏巍眼眸微轉,道,“你等等,我叫雄哥進來,有事兒當麵清。”
夏梓玉以為魏巍要替她出頭,高心點點頭,“哥,你幫我好好教訓那個渣男,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魏巍偷偷笑了笑,看來,這丫頭要栽贓到底了。
肖亦雄可真是倒了黴。
魏巍拉開門,肖亦雄正站在門口,扔掉煙頭,快步上前,“怎麽樣?玉玉相信我了吧?”
魏巍搖了搖頭,指指裏麵,“她堅信你出軌,讓我替她出頭呢。”
肖亦雄氣得直跺腳,壓低嗓音吼道,“出軌?我有那個必要嗎?
我要跟左雅婷有什麽,這5年早都睡一起去了,至於等玉玉回來,才做這種齷齪事嗎?”
魏巍眉頭一挑,認真勁十足,“雄哥,我信你。關鍵是丫頭的態度。”
肖亦雄鬆了口氣,催促,“那你快進去,替我好話。
剛才聽見玉玉還在哭呢,她身子弱,不能總是這樣哭。”
魏巍看著麵色焦急的肖亦雄,歎了口氣,這兩口子,真是好事多磨,總有各種磕磕碰碰。
抿唇想了想,魏巍道,“雄哥,我懷疑昨晚上套路你的人,就是玉玉。”
什麽?肖亦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寒眸瞪著,大如銅鈴。
魏巍繼續道,“這是我的推斷,憑我對丫頭的了解,她應該是有苦衷。
一會我叫你進去,咱倆演個雙簧,套套話,聽聽她怎麽。”
肖亦雄不置可否,“行,走,我必須弄清楚丫頭跟我玩什麽花眨”
魏巍有些顧慮,低聲道,“雄哥,不管玉玉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千萬要沉住氣,別凶她。”
肖亦雄睨著魏巍,可憐巴巴地道,“失而複得,她就是我的掌中玉。
我哪敢凶她呀,都是她懟我。”
看著滿臉無奈的肖亦雄,魏巍噗嗤一聲笑了。
昔日的冷梟真的變了,為了夏梓玉,變得低調而溫柔,簡直就是新時代的寵妻狂魔。
挺好。
肖亦雄跟著魏巍進了臥室,夏梓玉已經不哭了,開門看見肖亦雄進來,白了他一眼,別過身,不理他。
肖亦雄按照魏巍的指示,坐在沙發上,隔開三米遠。
魏巍搓著手,抬眸瞅瞅夏梓玉。
艾瑪,這眼神,太犀利,把她看得渾身一顫。
不行,魏巍太難搞了,早知道就不找這個靠山。
人已經來了,趕也趕不走,隻能繼續裝作可憐狀,“哥,你答應我,替我做主的,我絕對不會原諒婚內出軌。”
夏梓玉惡人先告狀,把自己的態度和底線拋了出來。
肖亦雄坐在沙發上,氣的拳頭都捏的‘哢吧’響,真想衝過去,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育一番。
魏巍回眸的一個眼神,帶著安撫的效果,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沉住氣,看看夏梓玉想玩什麽花眨
魏巍唇角抿著,信誓旦旦地許諾,“玉玉,你放心,如果雄哥對不起你,我絕對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肖亦雄急的瞪了魏巍一眼,這家夥到底是來幫他,還是拆他的台。
夏梓玉見魏巍得有鼻子有眼,高心連連點頭。
魏巍十指交叉,垂眸沉思片刻,一字一頓地道,“經過我的分析,這件事的關鍵點,就在昨晚上。
左雅婷已經去做過檢查,紅酒裏被人下了藥。”
夏梓玉順著魏巍的話道,“對對,哥,我絕對相信,這是某些人為達到不恥的目的,耍的陰眨”
‘某些人’的時候,刻意瞪了一眼沙發上的人。
不帶這樣冤枉人啊!肖亦雄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魏巍狡黠一笑,“雄哥喝的紅酒,也中招了呀。”
夏梓玉眼眸一轉,“掩耳盜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