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的手機在背包裏,艾姐找不到她,就打給了班主任。
艾姐急瘋了,說話單刀直入,“小玉兒,出事了,監管部門要查封會所,還要約談法人。
梁坤、阿奎都聯係不上,雄哥的手機也不通,你得來一趟會所啊。”
夏梓玉麵色大驚,“會所被查封?為什麽啊?”
艾姐氣呼呼地念叨,“似乎有人投訴,會所為毒品交易提供便利,具體情況人家不說啊。”
夏梓玉急的一頭熱汗,“好,我現在就去。”
管家見夏梓玉要走,慌忙攔住,“少夫人,大少爺說,你放學就回蝶園。
會所的事,等他回來再處理吧。”
夏梓玉咬著唇答道,“等不了啊,再不去,會所就要被查封了。”
管家睨了小丫頭一眼,暗暗嘀咕,她去了也不頂用啊。
果然,夏梓玉火急火燎去了會所,什麽事也沒解決,幹幹坐在會議室裏被監管部門訓斥一通。
有人偷拍了會所KTV包廂裏毒品交易過程,發給了監管部門,證據確鑿。
夏梓玉讓艾姐留下給監管部門解釋,自己溜了出去。
她給肖亦雄打電話,無法接通。
梁坤和阿奎的手機都關機了。
那兩人跑去哪裏啊!
沒辦法,夏梓玉隻能求助聶展平了。
此時此刻,聶展平正在酒莊地下室,拿著棒子招呼梁坤和阿奎,旁邊地上坐著哭哭啼啼的柳葉。
聶展平再次舉起棍棒揮到梁坤身上,“說,你把我媽埋哪裏了?”
梁坤吐了一口血沫子,低聲答道,“我沒殺你媽,她離開會所了。”
聶展平拿起棒子尖頭戳到梁坤腹部,咬牙吼道,“還騙我!
我已經找過玉兒,她描述了我媽最後的樣子,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她沒見過死人,你是保鏢,不會陌生吧。”
梁坤硬氣地搖著頭,“那個小丫頭誇大其詞了。
你媽沒死在會所,她走了,有監控視頻為證。”
聶展平雙拳緊攥,“你的手段高明,我寧可相信玉兒的話,也不會信所謂的監控視頻。
快說,為什麽要殺了我媽?是不是肖亦雄的意思?她的遺體在哪裏?”
梁坤無奈地咧咧唇,“我沒殺她,說了你也不信,我不說了。”
言畢,再不答話了。
聶展平從梁坤這裏沒得到答案,拎著棒子又去招呼阿奎。
阿奎也是條硬漢,說辭和梁坤基本一致。
聶展平見到兩個被他打的半死的男人,眼睛都充了血。
一想到媽媽被毒害身亡,滿腦子都是怨恨和憤怒。
星眸帶著無盡的恨意,拿著棒子,抬腳朝牆角的柳葉走去,“你們倆不說,那我給她鬆鬆骨。
梁坤,你要是不心疼,就繼續裝啞巴。”
梁坤瞬間急了,“聶展平,你特麽瘋了!
柳葉是夏梓玉的好朋友,救過她的命。
再說她一直在醫院,與這件事完全無關。”
聶展平瞪著血紅的星眸,“她與你有關,這點就足夠了。”
當聶展平把棒子舉過頭頂時,梁坤悲涼地閉上了眼睛。
肖亦雄不讓他說,就算搭上柳葉的命,他也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
就在棒子距離柳葉隻有20公分時,聶展平的手機響了。
他給夏梓玉設的專屬鈴音也是‘蟲兒飛’。
這個手機鈴音讓聶展平的大腦抽了一下,魔怔的神經平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眸底含淚的柳葉,扔掉了棍棒。
一旁的梁坤和阿奎都舒了口氣。
聶展平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夏梓玉主動打來的電話了,此時心裏欣慰無比。
他沒有避諱地下室的人,言語溫柔地問道,“玉兒,找我有事啊?放學了嗎?”
夏梓玉站在樓道窗口處,低聲答道,“展平,你現在方便嗎?
會所出了點事,想請您來幫忙處理一下。”
聶展平星眸眯了起來,內心腹誹,會所出事了,難道又是明鳳背後使壞?沒記性的女人。
以前有方敏護著明鳳,今後聶展平完全不會再顧忌明鳳的感受。
聶展平不帶一絲猶豫就答應了,放下手機,瞪著被綁著的梁坤和阿奎,低吼一聲,“我現在要去會所辦點事。
海哥,許飛,把梁坤和阿奎分開關,你們一人負責一個人。
等我回來,必須要有個結果,否則我就要大開殺戒。”
勞斯萊斯駛出酒莊後,汪海按聶展平的要求,讓許飛把阿奎帶到旁邊房間審問。
汪海從地下室酒窖裏拿來一瓶高度酒,遞到梁坤唇邊,“我知道你什麽都不會說,喝吧,哥給你送行。”
梁坤不屑地挪開嘴,“你說什麽呢,我還沒活夠啊。”
汪海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我第一次見聶少這麽暴力。
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被你們瞧不起的媽寶男了。
如果你執意不肯說出方姨的下落,他一定會殺了你。”
梁坤幽幽地說道,“你們就那麽肯定,方敏死了?”
汪海又喝了一口酒,答道,“不是我,是聶少。
今天中午他一個人進房車找小玉兒,說了什麽我不知道。
他離開房車後,情緒特別低沉,非常肯定地告訴我,方敏死了。”
梁坤嗤笑一聲,“他就那麽相信小丫頭片子的隻言片語,為何不信我的話?”
汪海把酒瓶遞給他,“梁坤,聶少如何做出方敏死亡的判斷,沒告訴我,但一定有原因。
我跟著聶少多年,他做事很認真,很靠譜,我信他。
你把這瓶酒喝完,再做決定,是告訴我實情,還是等他回來打死你。”
梁坤決絕地低吼道,“他要殺我,得問過肖少啊,憑什麽濫用私刑!”
汪海也毫不示弱,“你殺了人家媽媽,你又憑什麽奪人性命!”
“方敏不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汪海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梁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汪海涮了,不悅地嗔道,“你這隻老狐狸啊。”
汪海‘啪’的一下扔掉酒瓶,眼眸射出冰冷的光芒,“梁坤,方敏真的死了嗎?她怎麽死的?誰殺了她?”
梁坤輕笑一聲,“不知道。”
汪海憤怒地拽著梁坤的衣領,“你不知道?那你總該知道她死後去了哪裏吧?你把她埋了嗎?”
梁坤依舊是那句話,“不知道。”
汪海氣的罵道,“你不知道,那就等著聶少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