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展平抬腕看了看表,“噢,下午快要上課了,都怪我,拉著聊天,耽誤你午休。”
夏梓玉莞爾一笑,嬉笑道“沒關係的,下午是體育課,不費腦子隻費腿。”
聶展平抬手揉揉她的發頂,“下午的體育課如果不想上,我給班主任和體育老師打聲招呼。”
夏梓玉嘿嘿一笑,“不用不用,鍛煉身體是必須的,最近我都胖了。”
聶展平寵溺地望著她笑,“不胖,就算真的胖了,也美得很。”
夏梓玉羞澀一笑,“展平,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運動裝。”
聶展平走到房車外麵,壓低聲音,色厲內荏地說道,“海哥,把阿奎還有醫院躺著的柳葉都帶到酒莊,辦妥了給我打電話。”
汪海帶著許飛、昏迷的阿奎,和其餘保鏢走了。
夏梓玉換好衣服出來,扭頭瞅了瞅,“展平,你見到阿奎了嗎?”
聶展平嗬嗬笑道,“會所有急事,他先走了。我送你去學校操場。”
夏梓玉搖搖頭,“不用啦,就幾步路。”
聶展平不依不饒,“行啦,走吧,剛好還有事問問你。”
夏梓玉不好推辭,跟著聶展平朝操場走去。
星眸微轉,低聲問道,“那天,你和我媽一起吃飯,都聊什麽了?”
夏梓玉樂嗬嗬地把方敏承諾掃除會所負麵輿論的事和盤托出。
聶展平若有所思,沒想到,方敏臨死前,竟然和小丫頭關係這麽融洽,不僅親自送她回家,還為重振會所出謀劃策。
如果能提前幾個月該有多好啊,那他和她就沒有了坎坷,一定會圓滿地生活在一起。
隻可惜,世事難料啊。
到了操場上,時間剛剛好,體育老師開始吹哨上課了。
聶展平叮囑了幾句,離開了。
此時,地球另一邊的肖亦雄,接到保鏢的電話,“雄哥,中午聶少來了房車,打暈了奎哥,還帶走了他。”
肖亦雄沒想到聶展平這麽快就動手了,急急地問道,“玉玉沒事吧?聶展平有沒有為難她?”
保鏢直言,“聶少進到房車大概一個小時才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
他送少夫人去操場上體育課,看樣子沒為難她。”
肖亦雄寒眸露出危險的氣息,即刻給梁坤打電話,可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俊顏緊蹙,又給柳葉打電話,依舊是關機。
莫非,聶展平連柳葉都不放過?
肖亦雄給梁坤的手下打電話,對方聲稱,“雄哥,十分鍾前,坤哥接到一個電話,麵色嚴峻地走了。
至於去哪裏,沒告訴我們。”
肖亦雄站在窗口,眼眸微閉,琢磨這些事。
看來,聶展平根據夏梓玉的口述情報,推測出方敏當場死亡了,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梁坤。
梁坤不好抓,要讓他服軟,就要找到他的弱點。
他的弱點就是柳葉啊。
肖亦雄暗叫一聲不好,連忙給張彬彬打電話。
此時張彬彬正在醫院開會,聽聞肖亦雄問起柳葉的情況,沒準確揣摩出意思,微微一笑,“肖少,上午我去查房,柳葉肩胛骨恢複的不錯。”
肖亦雄急了,“她是不是出院了?”
張彬彬不解地說道“她下不了地,不能離開病房的,更不能出院。”
肖亦雄耐著性子,“麻煩你去看看,她在不在病房?”
張彬彬意識到了問題,離開會場,匆匆去了VIP樓層,進到柳葉病房,果然,看到的是淩亂又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急忙跑去護士站,“柳葉去哪裏了?”
護士狐疑又委屈地答道,“剛剛她還在房間打針啊?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在了?”
張彬彬氣的張口就罵,“VIP病房的人都看不住,幹什麽吃的!”
當肖亦雄接到張彬彬的道歉電話,心裏就明白了。
他手下的三個保鏢同時失蹤,隻可能是聶展平出手。
寒眸焦急萬分,給管家打電話,“立刻去學校操場,把玉玉接回家。
我沒回來前,任何人不得進出蝶園。”
放下電話,肖亦雄穿好衣服,收拾行李,去敲左雅婷的臥室門,“雅婷,醒醒,醒醒……”
左雅婷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門口有肖亦雄的聲音,高興地睡意全無,一躍而起。
等了一個星期,他終於半夜來她的房間了。
這個冷梟終究也是男人,需要多給他一些時間和機會,沒有不上鉤的。
左雅婷快速洗了臉,噴了魔幻香水,把睡衣最上麵兩顆扣子解開,這才帶著慵懶而嫵媚的眼神,打開了房門。
肖亦雄身邊放著行李,寒眸帶著焦急之色,“雅婷,會所出了點事,我們現在就要趕回去。”
左雅婷不想放棄這麽好的機會,朝肖亦雄懷裏貼了帖,“亦雄,會所有事讓你的得力幹將去辦就好啊。
咱們的度假才過去一半時間,我還沒玩夠呢。”
肖亦雄不想和她囉嗦,嫌惡地推開靠在胸前的那片柔軟,冷聲說道,“我現在就走。
如果要一起走,給你十分鍾收拾行李。
如果不走,玩夠了給我打電話,我讓飛機過來接你。”
肖亦雄說的不容置疑,二選一,左雅婷肯定選前者。
如果他不在這裏,她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啊。
十分鍾後,左雅婷簡單收拾一下,跟著肖亦雄上了私人飛機。
此時,管家的電話打來了,“少爺,少夫人正在上體育課,她不肯跟我走,你看……”
肖亦雄垂眸思索片刻,聶展平不會為難小丫頭,否則會直接把她帶走,不會讓她上體育課了。
“好吧,一下課,立刻帶她離開,不要停留,到了蝶園把大門鎖上,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管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肯定出了事,還是不好的事,立刻表明態度照辦。
肖亦雄不擔心聶展平,反而擔心夏梓玉。
萬一,那個傻丫頭知道梁坤、阿奎和柳葉的現狀,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他怕她做出衝動而魯莽的事啊。
夏梓玉站著隊伍中間,時不時瞅一眼正襟危坐的管家,氣的嘴都歪了。
看來阿奎把看護的工作交給了管家。
又沒了自由。
還有十分鍾課程就要結束了,體育老師吹了集合哨,正在給大家交代下節課的內容,就見家具設計班的班主任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夏……夏梓玉,有個姓艾的女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