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瞪著那個倒黴的手機就來氣。
這兩天,但凡點開娛樂新聞,就能見到那倆人。
如果不是商界霸主肖亦雄,替左雅婷站台撐場麵,哪會有人關注一個過了氣的女明星。
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把羨慕嫉妒恨收在了心底。
她答應肖亦雄,會相信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夏梓玉打算去看柳葉,匆匆洗漱完畢,下了樓。
張媽把早餐端了出來,都是她愛吃的。
夏梓玉邊**美的小涼菜,邊稱讚,“張媽,您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
張媽歉意地搓著手,“少夫人,除了米粥,熱菜和涼菜都是少爺親手做的。
做完飯,自己沒吃,就出門趕飛機了。”
夏梓玉微微一怔,怪不得這菜合胃口,原來是雄大做的,頓時心裏暖洋洋。
吃了早餐,夏梓玉買了些水果和花籃,坐著管家的車去了烏市醫院。
來到VIP病房門口,輕輕推門進去,聽到裏間有人說話的聲音。
抬頭瞅一眼,梁坤在裏麵。
他坐在床邊椅子上,上身前傾,粗獷的大手端著一個精致的小碗,手指夾著小巧的湯勺,正給柳葉喂飯。
一向冷硬的梁坤,也有溫柔如水的一麵,不可思議啊。
“葉葉,聽話多吃點。”
柳葉害羞地小聲說道,“坤哥,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了。”
梁坤執拗地舉著勺子,冷眸一瞪,“你右胳膊抬不起來,左手擦傷,也不靈活。
我願意效勞。除非,你嫌棄我這個粗人喂不好飯。”
柳葉連忙否認,“沒有,我絕對沒有嫌你,就是怕麻煩你。”
梁坤低吼一聲,“那就別囉嗦了,雄哥走前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
梁坤把肖亦雄的名號搬了出來,柳葉隻得從命。
夏梓玉伸出手,正準備敲敲門,就被一個人阻止了。
水眸狐疑地瞅著身後的許飛,“你也來看葉葉啊?”
許飛指指門外,示意出去說。
夏梓玉把水果和花籃放在外間會客廳,跟著許飛出去了。
許飛摸著後腦勺,怏怏地說道,“難得兩個人卿卿我我的,咱們就別打擾了。”
秀顏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們倆……有情況嗎?我咋不知道?”
許飛低聲說道,“你見坤哥對哪個女孩這麽貼心過啊。
聽他手下說,從昨天柳葉受傷到現在,坤哥沒合過眼,為她的傷,操碎了心。
這不是喜歡,是什麽啊。”
“噢,這樣啊,葉葉有人照顧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夏梓玉後知後覺地點點頭。
病房現在不適合進,她打算去會所看看,衝許飛莞爾一笑,“那晚一點過來看葉葉,我先走了。”
許飛見夏梓玉朝電梯口走去,也跟在身邊,“我也晚點來探視,和你一起走吧。”
到了醫院門口,夏梓玉和許飛擺擺手,走去路邊打車了。
她原計劃要陪柳葉一上午,所以讓管家先回去了。
許飛已經打聽清楚,今天夏梓玉身邊沒有肖亦雄的保鏢。
他一大早來醫院看柳葉是假,等夏梓玉是真。
“小玉兒,我開著車,送你一程吧。”
兩個人很熟了,夏梓玉也不跟他客氣,笑盈盈地坐進了許飛的車裏。
今天是周末,車流量挺大,路上一直走走停停。
許飛話少,又專心開車,夏梓玉沒意思,就和徐宏宇聊微信。
最近他又接了一部電影,正在緊鑼密鼓的拍攝。
半個多小時後,車終於停了。
她無意間抬起頭,才發現是郊區一個陌生的地方。
夏梓玉放下手機,不解地問道,“許飛,你走錯路了嗎?這不是會所啊。”
許飛停下車,憨憨一笑,替夏梓玉打開車門,“這裏你以前沒來過,竟然都來了,進來看看吧。”
夏梓玉狐疑地下了車,這是個很大的院子,就像個花園,種了很多綠植,還有假山噴泉,正中間是個三層樓高的建築,古色古香,很有年代感。
建築物頂上,有個大牌子,“聶氏酒莊”。
夏梓玉瞬間明白了,臉色一變,嗔怒“許飛,你幹嘛帶我來這裏。立刻送我回去!”
話音剛落,執拗地坐回車裏。
許飛無奈地垂著頭,小聲呢喃,“小玉兒,不瞞你說,是我自作主張把你帶來的。
昨天上午,在左雅婷家門口,你把聶少罵走後,他特別傷心。
回來飯也沒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一直空腹喝悶酒。
今天早上,海哥感覺不對,闖進臥室,發現聶少胃出血暈倒在地毯上。
他在昏迷中,嘴裏都在念叨你的名字。你就行行好,看看他,寬慰兩句,好嗎?”
夏梓玉心裏瞬間湧上關切,可想到自己給不了他任何承諾和結果,不能繼續害他。
於是,冷著臉,說道,“聶少病了,你們應該請醫生來,或者直接送他去醫院。我來了也幫不上忙。
再說,我和他訂婚的事,已經翻篇了,我已經和雄大結婚,凡事都要注意影響。”
許飛蹙著眉,低聲哀求,“就算你和肖少結婚,也可以有異性朋友啊。
你和聶少做不了情侶和夫妻,還能是朋友。
他現在病了,很需要你的關心,你就可憐可憐他,哪怕什麽都不說,在他麵前出現五分鍾都行。”
秀顏依舊冷冰冰,“算了吧,真的不合適。”
許飛還想再說說好話,求她,就見二樓窗口傳出一句悲涼的聲音,“許飛,送她走吧。”
夏梓玉尋聲望去,聶展平麵色蒼白,清顏無華,眼神隻剩下痛苦和失望。
許飛歎了口氣,低聲問道,“小玉兒,難不成你和聶少連朋友都做不成嗎?何必把關係鬧得這麽僵。
你知道嘛,聶少離開家和天影,一個人住在酒莊,全都是為了你……”
星眸陰沉,吼道,“許飛,說夠了嘛!多嘴!”
許飛歉意地衝聶展平頷首,轉身坐上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酒莊大院。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夏梓玉問道,“許飛,你剛剛說,展平離開家和天影,是為了我,什麽意思?”
許飛苦澀地咧咧唇,“聶少不讓說,我不敢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聶少對你是真的上心,甚至願意付出一切。煤氣中毒那次,為了盡快找到你的位置,他斷了三根手指。
雖然接上了,可遠遠不及以前靈活。
可你……哎,算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