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拄著拐杖走出來,遠遠地就看見了夏梓玉,笑盈盈地問道“玉玉,喜歡這裏嗎?”
夏梓玉嗬嗬一笑,迎了上來,攙扶著肖亦雄,嬌笑道“挺喜歡的,天藍,水藍,空氣清新。
海水真好,隻是我不會遊泳,你會遊泳嗎?”
肖亦雄的大手揉揉夏梓玉的秀發,嗬嗬一笑“我是遊泳健將,蝶園的展示台有獎杯呢。
你不會遊泳,沒關係,有我在,等我的腿傷好了,我教你。”
哎,他會遊泳,看來淹死不可能了,夏梓玉眼眸中飛過一絲失望。
夏梓玉攙著肖亦雄,踩在軟軟的沙灘上,聲音柔柔的,“雄大,你的腿受傷了,以後我就是你的拐杖。”
肖亦雄溫柔地望著夏梓玉,眼睛裏都是濃情蜜意,“玉玉,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以後不要再跟我鬧別扭、耍性子啊,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夏梓玉內心五味雜陳,嘴上答應的好,眼底卻布滿了複仇的情緒。
沙灘上非常幹淨,兩個人攙扶著,沿著海岸線緩緩走著聊著。
肖亦雄把拍攝宣傳片那天的誤會,直言不諱的告訴了夏梓玉,他不希望,在兩人中間隔著左雅婷,不想讓小丫頭對他有誤解。
關於為什麽會從架子上摔下來,肖亦雄沒有提導演背後使壞的事,隻是說自己注意力不集中,掉了下來。
5米高的台子,摔斷了肖亦雄的腿,其他部位沒有大礙。
走一路聊一路,看得出,肖亦雄特別開心,他終於又能抱著心心念念的小丫頭了。
這一路,夏梓玉是三心二意,一邊附和著肖亦雄的問話,一邊琢磨怎麽殺了他,為媽媽報仇。
論體力,雖然他腿不好使,但她仍舊一點機會都沒有。
隻得智取。
至於怎麽個智法,夏梓玉沒有眉目,隻能盡快熟悉這裏,走一步看一步了。
沒多久,日照當頭,肖亦雄提議該吃午飯了。
揮揮手,身後不遠處跟著的保鏢開來沙灘車,載著兩人回到茅草屋。
進到屋內,飯香撲鼻。
夏梓玉很久沒吃肉,此時聞著也沒覺得那麽惡心。
肖亦雄還有些顧慮,讓手下端來一盤水煮蝦,親手剝下來,喂到夏梓玉嘴裏。
看著她慢慢嚼碎,再咽下去,沒有嘔吐和難受,內心大喜。
夏梓玉眯著眼睛,不住地點頭,“好久沒吃過這麽鮮美的蝦了。”
肖亦雄心甘情願當勤務兵,樂嗬嗬地給夏梓玉剝蝦,喂蝦,擦嘴。
那眼神,始終追隨著夏梓玉的秀顏,寒眸中的暖意和寵愛,比屋外的灼熱陽光還要濃烈,還要直接。
梁坤站在一旁,驚的目瞪口呆。
我去,老大也太慣著這個丫頭片子了。
他跟著肖亦雄快8年,第一次見老大對一個女人這麽有耐心,這麽溫柔,這麽寵溺。
艾瑪,這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梟雄嗎?
絕對不是!
此時此刻,他就是個絞盡腦汁,百般討好心儀姑娘的凡夫俗子。
吃完了蝦,肖亦雄又叫人端來菜粥,一勺一勺地喂給她。
似乎,隻要看著夏梓玉吃,他就有無限的滿足感。
吃完了飯,正是最熱的時候,肖亦雄帶著夏梓玉進了旁邊封閉的空調房。
水眸一亮,有驚喜呢。
房間布置簡單,有冷風空調,還有冷飲、酸奶、小吃……
在這種熱帶地區的中午,喝著冷飲,吹著空調,那感覺美透了。
看著眼睛發亮,歡天喜地的小丫頭,肖亦雄欣慰地笑了。
這間房裏的東西,都是給夏梓玉準備的,隻要她喜歡,那就好。
夏梓玉吸一口酸奶,感歎著舒爽。
吸著吸著,就把一旁的肖亦雄吸引過來了。
大手像一條不老實的蛇,在她身上遊走。
夏梓玉一邊躲避,一邊喊著,“癢死了,放手啊!”
放手?好,大手放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微涼的薄唇。
那雙薄唇開始肆無忌憚地丈量夏梓玉的癢癢肉。
“哎呀,太癢了……”夏梓玉的嬌笑聲此起彼伏,對肖亦雄來說,就是衝鋒號。
在這方麵,他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絕對是彰顯力量和持久耐力的最佳機會。
夏梓玉渾身酥軟地投降了,酸奶瓶從手中脫開,掉在了地上……
疲憊至極的夏梓玉沉沉地睡去。
睡著睡著,她聽見有人叫,“玉玉,玉玉……”
這個聲音太熟悉,又似乎很遙遠。
她站起身,環顧一圈,房間裏沒有人。
可依舊有個聲音在呼喚她,“玉玉,玉玉……”
夏梓玉走出房門,沿著聲音傳播途徑,一路來到了海邊。
定睛一看,海邊站著個女人,長發飄飄,背對著她,那句‘玉玉’就是從她口中傳來的。
梁坤說,這個海島是肖亦雄的私人領地,除了她之外,沒有別的女人來過。
夏梓玉心裏有些不安,有些惶恐,慢慢靠近那個身影,側耳聆聽,“玉玉”的輕喚聲,更大了。
她百分百肯定,叫聲就是這個女人發出的。
夏梓玉輕輕喊一聲,“你好,我是玉玉,你是誰?”
長發女人聽見了夏梓玉的回答,不吭聲了,但她沒有轉過身。
夏梓玉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幾步,又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我們認識嗎?”
那個女人依舊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
夏梓玉又朝前走了幾步,海水已經沒過她的膝蓋,再往前一步,就到了梁坤插的紅旗子。
不能再往前走了,可是她非常想知道,這個叫自己名字的女人是誰?
夏梓玉站在旗杆旁邊,大聲喊道“我是夏梓玉,你是哪位啊?我不會遊泳,不能再往前走了。
你能不能轉過身,走到我這裏,我們聊聊啊。”
話音剛落,那個長發女人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聲音幽怨而悲涼,“好啊,玉玉,我等你好久啦。”
說著,緩緩轉過了身。
隻那麽一眼,夏梓玉就驚的魂分魄散,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抖動,嘴裏喃喃自語,“媽媽,是你嗎?”
眼前的長發女人確實是汪明月,但她的胸前插著一把刀,刀柄可見手繪圖。
刀,就是肖亦雄的那把刀,無異!
長發女人邊朝夏梓玉走來,邊哭道“玉玉,你要替媽媽報仇啊,殺了他,殺了他……”
“啊~”夏梓玉驚叫一聲,水眸圓瞪,瞳仁重新聚集。
原來,她做了個噩夢,從未離開房間。
轉頭望去,身邊沒有肖亦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