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直接傳遞到大腦皮層,讓水眸遽然睜大。
艾瑪,什麽情況?
“啊~”夏梓玉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難道自己被壞人擄走了?
這聲驚呼,有些突然。
夏梓玉一個翻身,逃離那個溫暖的懷抱,果斷爬了起來,水眸怨恨地看著身後的人。
“肖-亦-雄?!怎……怎麽是你?”
看來這個冷梟果然沒死,做起事來毫不含糊。
肖亦雄心情大好,溫柔一笑,“除了我,還有誰敢抱著你,一親芳澤。”邊說,邊單手支著頭,衝夏梓玉曖昧地挑挑眉。
夏梓玉的秀顏頓時通紅通紅,火速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被子就那麽大,她把被子拉了過去,肖亦雄就露了出來。
滿堂陽光揮灑在他的身上,映射出一圈圈金色的光環,分外耀眼。
水眸不自覺地瞅著那些光環。
“看夠了嗎?看夠了,被子拿過來一點。”寒眸不懷好意地睨著她,說著撩撥的話。
“啊~”夏梓玉羞澀地轉開臉,用行動表達不想看的決心。
他這麽裸著,不雅觀,就一張被子,怎麽分?
夏梓玉沒好氣地扔過去一個被角,給他蓋上重點部位。
肖亦雄拉住被腳,稍稍用力,‘嘩啦’一聲,連被子帶可人兒一起扯進了懷裏。
性感薄唇靠近那抹蜜唇,低聲呢喃,“玉玉,雄大好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夏梓玉被壓製住,左右都擺不開,氣惱又委屈……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夏梓玉端倪著身邊已經睡熟的肖亦雄,眼睛裏是濃濃的柔情。
大腦一個閃頓,出現了汪明月胸口中刀的照片,水眸迅速被滿滿當當的苦澀和恨意占據。
微歎一聲,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才發現衣櫃裏沒有女裝,隻能穿上男士T恤衫走了出來。
肖亦雄還在沉睡,夏梓玉不願意躺回床上。
光著腳,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打量這個地方。
這間臥室,甚至於這棟房子,壓根沒有牆,是完全開放的,類似四麵通風的茅草屋。
烏市是寒冬臘月,這裏有炙熱的陽光,大概率是相距幾千公裏的地方。
夏梓玉狐疑地走出去,一探究竟。
來到屋外,空氣中有微微的鹹濕氣息,還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再往前走,不由地眼前一亮,天啊,竟然是海邊。
一望無際的海水,輕輕拍打著岸邊。海天一色,都是令人舒心的幽藍。不遠處,還能看見幾隻海鳥低低飛過。
寧靜、祥和就是此時此刻的心境。
沒想到肖亦雄帶她來了海島。
莫非就是那個,他曾經許諾過,帶她來感受新生的世外桃源。
夏梓玉努力地甩甩頭,讓自己恢複清醒的意識。
她不能被肖亦雄的虛情假意欺騙。
肖亦雄對她的好,都是掩飾,都帶有目的。
想到這兒,夏梓玉就覺得心煩氣躁,悲從心來。
媽媽被肖亦雄一刀紮心,慘死了。
心裏的無奈和惆悵一股腦兒湧了上來,撒開腿朝海裏跑去。
跑進海水裏10米遠,水就漫到了膝蓋,看來海水很深。
就在這時,一股海浪湧上來,退潮的時候,讓人慣性朝前邁了一步,還沒等夏梓玉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歪斜地向前趴去。
沒想到這段海底有個小陡坡,以60度向下傾斜,導致夏梓玉踩空了,一頭栽進水裏。
“啊~救命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旁側衝過來,跳進水中,像拎小雞一樣,把狼狽不堪的夏梓玉提溜到了沙灘上。
夏梓玉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抬眸看去。
梁坤?!
除了梁坤,還有他身後的一排黑衣人,再放眼望去,剛剛走出來的那間屋子裏裏外外,也有十幾個黑衣人。
加在一起得有二十幾個保鏢了。
艾瑪,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的?剛剛怎麽沒注意到。
她剛剛**著站在床邊,沒被人看見吧。
梁坤冷眸睨著,見夏梓玉有些發呆,關切地問道“小玉兒,你沒事吧?”
夏梓玉衝梁坤咧咧唇,勉強擠了個微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梁坤不解地問道,“你不會遊泳嗎?”
夏梓玉點點頭,“貨真價實的旱鴨子一枚。”
梁坤撇撇嘴,白瞎了這麽好的海水。
沉吟片刻,認真地說道“海水每天都會退潮漲潮,同一個地方的水位會變化。
一會兒我插個紅旗子,你不會遊泳,千萬不要越過紅旗。記住了嗎?”
夏梓玉感激地“嗯”了一聲。
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坤哥,這裏有沒有女人穿的衣服?”
梁坤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梓玉剛剛落水,此時襯衫緊緊貼在身上,裏麵的各個突出部位若隱若現,確實很不雅觀。
冷眸微怔,說道“你的浴巾洗了,幹了就能穿。女人的衣服,確實沒有。你就湊合穿雄哥的吧。”
夏梓玉無奈地扶著額頭,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地方,沒有正常的衣服穿,太要命了。
頓了頓,水眸輕抬,繼續問道“坤哥,我……我怎麽到這裏的?”
梁坤沒好氣地答道“這裏四麵環海,是個小島,當然是飛過來的啊,難道是遊過來的。”
秀顏微紅,嘟囔著“我意思是,誰去我家,把我擼過來的。”
“我!別人雄哥都不放心。這段時間,派我一直跟著你,昨晚才找到機會帶你走。總算一切順利。”
言畢,望望臥室的方向,提醒夏梓玉,“雄哥受了重傷,今後你要用心照顧他,不要讓他累著,更不能惹他生氣。”
夏梓玉聽話地點點頭,“知道了。”
轉念一想,不對啊,那個冷梟受了重傷?他剛剛的表現像是重傷嗎?
梁坤和夏梓玉說話的時候,冷眸自始自終沒離開夏梓玉的臉。
這次見小丫頭,總感覺她的眼睛裏藏了東西,心裏藏著事。
梁坤確定肖亦雄還在睡覺,假裝隨意地問道,“小玉兒,最近你怎麽總和謝杏芳在一起啊?”
夏梓玉裝出無辜臉,“謝總是會所新老大,讓我幹嘛,我就得幹嘛。她讓我24小時在身邊伺候,我必須得聽著。”
冷眸微怔,警覺地追問道“昨晚,你為什麽忽然離開肖家別墅?”
夏梓玉白了梁坤一眼,“那裏又不是我家,快過春節了,我想回自己家,不行啊。”
做了多年保鏢,一遇到潛在的危險,梁坤的神經就繃得緊緊的。
任何會影響到肖亦雄安全的因素,都要規避和排除。
此時聽夏梓玉這麽說,覺得也很合理,就暫時作罷了。
就在這時,肖亦雄拄著拐杖,從臥室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