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點開信息,“怎麽樣,人和舞都震撼吧,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想知道更多真相,就去頂層包廂。”
看著這條匿名人發的短信,夏梓玉心潮澎湃,內心苦澀。
十分鍾前,她正在海天集團總裁辦休息室的大床上,閉目養神。
忽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皓月會所一樓宴會廳,有你要的真相。”
好奇心驅使下,夏梓玉爬下床,坐著電梯,火速去了皓月會所一樓。
看著肖亦雄和左雅婷的親密無間,渾然天成的默契舞姿,心裏酸溜溜的。
同時,也明白了。
她隻是肖亦雄眾多玩物中的一個,還是最好哄騙,最傻了吧唧,最沒有競爭力的那個。
肖亦雄對她的關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作為當事人的夏梓玉,不是傻子,當然也能感知到。
可她是個負麵信息纏身,聲名狼藉的公主,有什麽資格得到冷梟的寵愛和真情?
肖亦雄好不容易對她友好一點,她應該知足,不該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夏梓玉自嘲地笑笑,能準確地認清自己的位置,就是今晚最大的收獲。
至於接下來所謂的真相,她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了。
夏梓玉刪除兩條信息,苦笑一聲,朝會所大廳門口走去。
沒想到,大廳門口圍了很多公主和慕名而來的花癡。
公主團除了負責禮儀的幾個人外,大部分人進不去宴會廳。
她們對舞會的男伴很期待,隻能圍在門口,借機能看到老板肖奕雄和眾多單身帥哥的身影。
不經意間,夏梓玉看見了門口的梅子和其他幾個常見麵的姐妹。
怕熟人問起不雅視頻的事,內心遽然緊張起來。
雖然戴了口罩,但還是害怕被認出來。
她現在的樣子,羞於見人。
不能從大門出去了,慌不擇路之下,扭頭鑽進電梯,隨著人流直達頂樓。
站在頂樓VIP包廂門口,夏梓玉微微蹙著眉,怎麽來這裏的?
難道她的內心深處,很希望知道‘匿名人’所謂的真相?
她原本是不在意的,莫非是天意。
既來之則安之,她沒來由地想一探究竟。
敲了敲門,包廂無人應答。
夏梓玉按了指紋,進到包廂裏。
整個房間黑乎乎的,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水眸微怔,這裏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哪來的真相?
看來被不懷好意的小人哄騙了。
隻是肖亦雄沒離開,大廳門口應該還有聚集的公主。
夏梓玉決定等一會兒再出去。
她神情憂傷,有些疲憊,燈也不開,轉動花瓶,徑直走進了內間。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霓虹燈閃耀的街道,一排排如水蛇的車龍,心情莫名的煩躁。
為什麽會煩躁?
是因為肖亦雄和一個女明星跳貼麵舞嗎?
夏梓玉沒來由地心慌了,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對於肖亦雄,她就是個債務人,要用5年零11個月才能還清欠款的公主。
肖亦雄為何要一次次救她?是為了不讓債務打水漂吧。
肖亦雄為何會這麽關心她?是可憐她吧。
肖亦雄為何對她言語溫柔,承諾帶她離開這裏?是喜歡她嗎?
不可能,絕對不會!
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冷梟,掌管千億資產的大總裁。
而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家道中落,默默無聞的18歲小丫頭。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肖亦雄怎麽會喜歡她呢,更何況,現在的她,聲名狼藉,臭名昭著。
她被黑哥欺負,被人拍了不雅視頻,被王麗麗強行喂惡心的東西……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肮髒和惡臭,不值得任何人在乎了。
夏梓玉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趴在床上哭了。
眼淚肆意地流淌,可她的無助、悲哀,絲毫沒有被帶走。
正當夏梓玉哭戚戚的時候,忽聽外麵的包廂門“咚”的一聲撞開了。
這個聲響,把夏梓玉嚇了一跳,讓她想起王麗麗和蘭蘭強行破門的場景。
這麽晚了,誰會來包廂呢?難道是那個發信息的‘匿名人’?
夏梓玉不敢開燈,摸黑來到內間出口,輕輕把門拉條縫。
內間的出口就在沙發旁邊,離她的視線很近。
水眸掠過之地,頓時讓她驚呆了。
外間的頂燈已經被打開,沙發上有兩個人,在肆意糾纏和翻滾。
夏梓玉沒有偷窺癖好,隻是,就這麽不經意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肖亦雄的俊顏帶著詭異的光,大手用力,把左雅婷的抹胸晚裝,“嘶啦”一聲撕開了。
那個刺耳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刃,劃過夏梓玉的心田,鮮血淋漓,渾身不住地顫抖。
肖亦雄的領帶鬆鬆地掛在脖頸上,襯衫最上麵兩粒扣子還規規矩矩地緊係。
快速滾動的喉結,訴說著他的迫切和欲望。
他連衣服都沒脫,是有多麽急不可耐啊。
夏梓玉不敢再看下去了,慌忙把門關上。
雖然門關上了,可外間傳來了高高低低的嬌喘和風卷殘雲的聲音,一聲聲地鑽進夏梓玉耳中。
她麵色羞紅,如電打了般,迅速遠離門邊。
鞋都沒來得及脫,就爬上床,把被子悶在身上,再用手捂著耳朵。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去想,外間沙發上正在發生的事。
夏梓玉躲在被子裏,在缺氧狀況下,反而經曆了從迷失到清醒的整個過程。
慢慢明白了,發信息的人是想用殘忍的事實告訴她,肖亦雄是個怎麽樣的人。
他孤傲冷酷,絕情絕義,濫情放縱。
他的身與心,完全可以分離。
他可以對她說著溫柔情話,轉身就能和另外的女人巫山雲雨。
她一個18歲的小丫頭,隻是冷血梟雄手下掌控的玩物,不應該奢求太多。
夏梓玉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好不容易對一個男人產生了依賴,已經沒有勇氣再受到傷害。
伴君如伴虎,如果可以,她必須遠離他,離開會所,離開原本不屬於她的紛紛擾擾的複雜世界。
夏梓玉在被子裏悶得快喘不上氣了,可她不敢出去,怕聽到不該聽的,看到不該看的。
正當她頭冒熱汗,躊躇難過時,被子一下被人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