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上書房裏的夜溟昊臉色一下子黑了,這男人問了這話,分明是還惦記著雪兒,真是太可惡了,而且現在的林墨寒,竟然比從前還讓人難以捉摸,心性難猜,這男人是真來越厲害了,雖然南國比齊國要大得多,不過並不代表齊國比南國弱,眼下雖然南國雖然同楚國合並了,但事情總不會什麽都如他所想。
下午夜溟昊等人便同林墨寒等人,一同啟程回了南國,但期間,夜溟昊一直將雪兒放在車上,不讓她下馬車,為的隻是不想雪兒再見到林墨寒。
蘇映雪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說什麽,就這樣,兩路人相安無事的回到了南國。
夜晚,惜雪宮中,夜溟昊退下了所有的下人,抱著雪兒,略帶撒嬌地說:“雪兒,我們趕快要個孩子吧。”
啊,蘇映雪愣住了,好端端地怎麽突然想要個孩子,何況黑鷹還沒抓住呢。
“你怎麽了?你就這麽想要孩子啊?”
“怎麽,難道你還不信我的能力,以朕的能力,生個兒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別說生個兒子,想生幾個兒子就生幾個兒子。”
夜溟昊有些洋洋自得,蘇映雪懶得理會他,轉身往大殿的一側走去。
夜溟昊跟在她身後,悶聲說道:“雪兒,你知道那個討厭鬼說什麽嗎?”
“討厭鬼?誰啊?”
蘇映雪一臉的莫名其妙,實在不知道他口中的討厭鬼是誰。
“齊國太子。”
夜溟昊悶聲冷哼,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還伸手一把抱住了蘇映雪,告狀似的訴說:“你知道嗎?他在楚國時,給朕來了一句,皇後娘娘還好嗎?你聽聽這話是什麽意思,分明是還惦記著你?我看他是對你沒法死心了。”
夜溟昊吃味的臭著一張俊臉。
蘇映雪好笑的瞪他一眼:“你想得太多了,人家也隻是隨口問一聲罷了。”
“不是,我總覺得這次林墨寒與之前比有些不一樣,似乎越發的深沉了,連我都搞不清他的想法了,也看不透他了。”
“總不可能一直不長大吧,你啊別淨琢磨他了,想得越多越疑心,對了,他跟我們一起來南國做什麽?”
對於林墨寒,蘇映雪當他是個朋友,所以夜溟昊說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
“他來祝賀我們南國即將得到楚國的降表,不過他已經離開了。”
林墨寒已經離開了,這點還真是出乎蘇映雪的意外,以前的林墨寒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與她辭行,可這次,她總覺得林墨寒同往常有些不一樣了。
晚上,蘇映雪一個人宿在寢宮裏,夜溟昊去辦事去了,龍騰陪著她,半夜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喧嘩聲,蘇映雪和龍騰二人同時一驚都醒了,飛快的朝殿外喚人:”發生什麽事了?
女官領著人衝了進來稟報:”皇後娘娘,宮中有刺客出現,現在打了起來?“
蘇映雪和龍騰都有些意外,怎麽好端端地出了刺客,難不成又是黑鷹?可心下一想,不會是黑鷹,黑鷹想傷人,絕不會讓人發現。
惜雪宮的寢宮裏,蘇映雪和龍騰二人手腳俐落的穿衣起床,然後出了惜雪宮一路往外而去,不過他們剛進了大殿的院門,便看到殿門前空曠的院子裏,圍了一團的人,正中間不時的耀出團團的光芒,除了那打鬥聲傳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蘇映雪領著龍騰走了過去,那些侍衛一回首看到皇後娘娘走了過來,立刻讓開了道。
蘇映雪一行幾人走到了前麵,便看到正中的位置上,夜溟昊竟與黑鷹打鬥起來,如今的黑鷹,夜溟昊根本就不是對手,蘇映雪立馬上去幫夜溟昊。
黑鷹一見到蘇映雪,手下立馬減少了威力,“雨兒,我會讓你知道,你選擇了他,是多麽的不幸。”
然後一陣風便沒了影子。
一行人分開各自回去休息了,夜溟昊深知這樣的事情,接下來會不斷地發生,可是他們沒辦法,隻能盡量避免。
第二日,夜蝶舞和上官謹瑜竟來到了南國,楚國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夜蝶舞想回來看看皇兄和皇嫂,所以上官謹瑜便同她一起來了。
惜雪宮中,此刻正一片熱鬧,可當聽說了昨夜的事情後,夜蝶舞卻滿臉擔憂,“皇嫂,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黑鷹會一直纏著你嗎?”
“可我總覺得,昨夜的刺客不是黑鷹,如果真是黑鷹,他不會現身與夜溟昊打鬥的,而且從我們去楚國,到現在已經有二個多月了,黑鷹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甚至都懷疑他離開南國了?”
“皇嫂的意思是說,昨夜闖入的人不是黑鷹本人?那皇兄知道嗎?”
蘇映雪點了點頭,她昨夜已經同他說過了。
夜蝶舞想了一下,“皇嫂,我有辦法讓,讓幕後的人暴露出來。”
“你說?”
蘇映雪聽了高興的望著夜蝶舞,夜蝶舞飛快的開口說道:“我記得今年的祭天大典很快便要到了,不如我們借著這件事把那幕後的人逼出來,如果那人真不是黑鷹,一定會現身。”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了她很好的建議,她興奮的站起了身子思考著,沒錯,她們可以借著這祭天大典,就能知道來人是不是黑鷹了。
“我立刻去找皇上,你們兩個各自回去吧。”
“是,皇嫂”
蘇映雪轉身出了惜雪宮的大殿,前往夜蝶舞的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門外太監遠遠的一看到皇後娘娘的軟轎抬了過來,便打著尖細的嗓子叫起來:“皇後娘娘駕到。”
皇上有旨,皇後娘娘可隨意出入宮中的各處,她這樣來上書房也是不用通報的,可直接走進去。
此時上書房裏,夜蝶舞正和慶王爺商量國事。
一聽到門外太監的聲音,三個人同時的抬頭望向門前,便聽到門外腳步聲很急的走了進來,兩個人一起恭敬的垂首:“見過皇嫂。”
蘇映雪一看慶王爺也在,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夜溟昊的麵前,飛快的說道:“溟昊,蝶舞和上官謹瑜回來了,我將昨YE的事跟她們說了,我想設計證明一下我們的猜測。”
這下不但是夜溟昊,就是慶王也來了興趣,一起盯著皇嫂。
蘇映雪沉聲說道:“這還是蝶舞提醒我的呢,再過不長的日子就是今年的祭天大典,到時整個南國的大臣都會去祭天,所以如果真是黑鷹的話,他不會現身的,但是如果是朝中任何一人別有用心,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上書房裏,蘇映雪的話落了,夜溟昊和慶王立刻激動了,夜溟昊立馬吩咐了下去。
二月十六乃是祭天大典,十四日晚上。
惜雪宮的寢宮裏,夜溟昊和蘇映雪正睡覺,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隻聽得寢宮之中響起了太監的稟報聲。
“皇上,慶王爺進宮來了。”
一聽慶王進宮,夜溟昊和蘇映雪二人的眼睛同時的一亮,難道是祭天大典的程序露出了破綻,那背後的人露出馬腳來了,一想到這些兩個人同時興奮起來,然後飛快的起身,急衝衝的出了寢宮,前往大殿。
惜雪宮的大殿上立著的正是慶王爺,一聽到腳步聲飛快的抬頭,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出現,不由得心急的叫起來:“皇兄,果然被我查出來了。”
“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夜溟昊看向慶王爺,不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
慶王飛快的開口說道:“臣弟奉皇兄的命,夜晚沒人的時候便派人在祭天大典的地方守著,終於發現了一此端睨,永王爺竟然在祭天大典香案之前皇兄所站的地方,埋了很多的火藥,到時候皇上一站到那個位置,因為壓力的原因,便會扯斷一條拉扯著藥信的線,那線一斷,便引燃了火藥,皇兄和皇嫂便會被火藥炸死。”
“永王,居然是永王。”
夜溟昊別提多生氣憤怒了,臉色難看異常,在大殿內來回的踱步,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忠心耿耿,忠於皇室的永王竟然動起了這樣的心機,難道說永王還想謀朝謀位不成。
“皇兄,臣弟立刻帶人前往永王府抓人。”
夜溟昊立刻一舉手阻止了慶王的動作,沉聲命令:“不必驚動永王府的人,若是我們抓了他,到時候他把這責任隨便推搪到一個手下負責的人身上,那麽我們便又讓他逃了。”
“那現在怎麽辦?”
兩日後便是祭天大典了。
夜溟昊瞳眸深沉,嗜血的說道:“你把下麵的大量火藥給小心的挪了,然後用土堆上,上麵隻放少許一些火藥,依照先前的樣子設好,朕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被那火藥所傷,我想慶王一定做了兩手的準備,那就是如若朕炸不死的話,受傷了怎麽辦,他們肯定還在祭天大典四周埋下了伏兵,到時候你調派多一些禦林軍,包圍在我外圍,等到這些殺手一出現,你們便從外麵包抄進來,抓住這些殺手。”
“可是皇兄,這太冒險了。”
慶王不想讓皇兄冒險,他倒寧願皇兄現在命他去永王府把明端抓起來,明家負責的祭天大典上出現了問題,就算不治永王死罪,也夠他活一壺的了,總好過讓皇兄去冒險。
蘇映雪也站了起來,她也不會讓夜溟昊有危險的:“我看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做吧,這一次定要讓永王死無葬身之地,竟然膽敢背叛皇室。”
慶王本來不讚同皇兄做這件事,沒想到現在皇嫂也同意,所以他隻得妥協了,沉穩的說道:“好,那臣弟去辦這件事,皇兄放心吧。”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