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上官謹瑜的身後飛快的進入了別院的溫泉,雖然整個別院荒廢了,不過溫泉卻依然有用,而且這溫泉設計得十分的巧妙,男湯和女湯分開來的,男湯那邊中間有一座瓏瓏的小亭子,溫池裏的熱氣,氤氳一片,使得小亭子一片迷蒙,好似仙亭碧閣一般,如詩似夢。
女湯這邊要狹小一些,半圓形的浴場,沒有多餘的空間,中間有一道巨大的天然山石屏障,阻隔了男女之分,而且從女子這邊很好的可以覦探到男子那邊的情況。
蘇映雪和夜溟昊等人躲在山石屏障,一時間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蘇映雪正想得入神,忽地聽到一聲低語。
“來了。”
蘇映雪她飛快的抬首望去,隻見暗夜的半空,有人抬著一頂軟轎,紅紗飛揚,在暗夜中飄然而至,竟有一種詭異森冷之感。
抬轎子的是四名清雋皮白肉嫩的小太監,身穿著仙鶴圖的太監袍子,眨眼的功夫便把轎子抬了過來,落地無聲的落在了那溫泉中間的小亭中。
夜溟昊和蘇映雪等人隱伏在屏障之後,隱去氣息,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不遠的身影。
隻見軟轎之中走出來一人,正是永壽帝上官謹睿,幾個月不見,越發與從前不一樣了,整個人不但妖治,還透出一股子十足的媚態,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柔軟的錦衫,一甩長袖,亭中抬轎子的四名太監恭身抬著轎子飛出八角玲瓏的小亭子。
最後小亭子裏隻剩下上官謹睿一人,隻聽他慵懶婉轉的聲音響起來,竟比男子細膩得多,仿似女子一般。
“人可奮好了。”
他話音一落,岸上便有人閃身出來,恭敬的稟報:“主子,人已奮好了。”
“呈上來吧。”
上官謹睿一甩長袖,滿麵溫雍的笑意,聽說有處子之身,他的心情十分的好。
最近,要找到處子之身的女子已經是十分的少了。
“是,主子。”
那手下一揮手,便有三名手下噔噔的從身後滑出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扛著一名女子,那些女子毫無反應,很顯然的是被上官謹睿的手下給點上了昏睡穴,所以一點感覺都沒有。
三名手下把三個女子放在亭子裏,便又飛身退了出來,防守到四周。
不過上官謹睿和他的手下,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找到了這處地方,並潛伏了下來,所以那些手下並沒有細查,隻是簡單的望了一圈,便退到外圍去了。
亭中,上官謹睿開始修練功夫,不遠處的夜溟昊和蘇映雪等人緊緊的盯著廳中之人的動靜,隻要等到上官謹睿血筋暴起的時候,他們再出現,一定可以痛擊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會兒的功夫,小亭子裏忽地傳來上官謹睿的嘶吼聲,隨之是急切的喘氣聲,雖然夜溟昊和蘇映雪等人離得遠,也感受到他的那份急不可待,想發泄的迫切。
一行幾個人飛快的望過去,隻見先前修練功夫的人,此刻竟然滿臉濕漉漉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那些露出來的肌膚上,血管爆了出來,上下鼓動,似乎再往外漲一分,他馬上就要血爆而亡了。
他似乎一刻也等不得了,飛撲到那三名無意識的女子身上,動手開始撕扯她們的衣服,粗暴至極,一伸手便扯掉了抓在手上的女子衣服,自已也飛快的撩起錦衫,動手去掏下身的物件,眼看著便要上那女子的身了。
此時不上,還等到什麽時候,夜溟昊飛快的朝後麵一揮手,沉著的命令:“上。”
一言落,身側的幾人身形俐落的飛身而上,直撲向八角玲瓏的小亭子,呼呼生風。
小亭中,上官謹睿雖然迫不及待的想緩解自已周身的灼燙,但是敏覺力卻不低,一聽動靜,陡的一拉衣服,然後飛快的掉頭望過來。
一眼便看到不遠處飄落過來的人,為首的竟是南國的皇帝夜溟昊,蘇映雪等人,還有一個人,讓他很意外,便是上官謹瑜,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真是命大。
不過今兒個一看他們來的幾人,他便感覺不妙,飛快的朝外麵打了一個響哨,尖銳的命令:“來人。”
不過他的命令下達了後,外麵並沒有人進來,倒是聽到了響聲,外麵率先打了起來,正是夜溟昊帶來的禦林軍和上官謹睿的手下打了起來。
此刻百裏冰一看,知道外麵有人阻止了那些手下,不由得臉色陰驁難看。
此時的他從未有過的慌恐,若是平時他倒也不懼他們,因為就算夜溟昊武功高強,他打不過他,逃還是逃得了的,但眼下他邪功到了破體之時,若不吸女子的陰氣,便會血管爆裂而死。
上官謹睿心中害怕,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狠狠的叫起來:“夜溟昊,你什麽意思,竟然躲在我楚國的境內,難道想殺了朕不成?”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眼下隻能先離開,至於處子之身,隻要他能出了這別院,就有辦法找到處子之身。
不過他一動,夜溟昊便了解他的意向了,手一伸甩出數枚冥王棋,冥王棋在上官謹睿的四周結下了一道屏障,使得他想走也走不了。
上官謹睿的臉色瞬間死灰一片,今日難道便是他的死期了。
夜溟昊和上官謹瑜二人也不和他廢話,身形一縱,閃身躍了過去,兩個人同時凝力發掌,一先一後往上官謹睿的身上拍去。
上官謹睿此時身體是極端虛弱的,隻能避開一道掌風,等到他想避開第二道掌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夜溟昊的一掌打發了出去,他一落到水中。
上官謹瑜身形一縱,手中的長劍揮了出來,耀出細長的光刃,朝上官謹睿的身上點去,眨眼的功夫,溫泉中一片紅豔之色,上官謹瑜的寶劍挑破了上官謹睿身上的數道血管,一瞬間,他周身血如注般的噴了出來,染紅了整個溫泉。
隨之便是上官謹睿的一陣大叫聲“啊……”
痛苦使得他的內力陡的爆發,整個人衝天而出,滿頭烏絲垂落,周身血跡斑斑。
饒是這樣淒慘,上官謹瑜也沒有打算放過他,他從亭中飛了出去,迎著上官謹睿而去,一掌拍到上官謹睿的前胸,然後飛起一腳再把他踢進了溫泉之中,寶劍同時的脫手,直刺向溫泉中的上官謹睿。
上官謹睿此時就像一隻喪家犬一般,無半點還手的力道,被上官謹瑜扔出去的寶劍給刺中了,一劍穿胸。
他睜大眼睛,望著胸前的寶劍,然後抬頭望向落回小亭子裏的上官謹瑜:“你,你?”
上官謹瑜臉色冰冷,陰驁無比的開口:“今日總算讓你嚐到了惡果,你到九泉之下去向父皇和我母後請罪吧,還有那些被你無辜殺掉的人,你向他們去陪罪去吧。”
上官謹睿嚅動著唇,好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他的臉色血色全無,慢慢的睜大眼睛,往水裏栽去,血染紅了整個溫泉,上官謹睿的身子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溫泉上。
小亭子裏,誰也沒有動,一柱香的功夫過後,夜溟昊和蘇映雪上前確認了上官謹睿確實死了,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好。”
幾個人迅速的離開了別院,外麵,禦林軍的人也把上官謹睿的手下全數殺掉了,此時一看到主子出來,恭敬的垂首:“主子。”
“我們走吧。”
一眾人飛速的落在夜幕之中,很快消失不見了。
陸府。
此時一片歡欣,除掉了上官謹睿,最高興的要數上官謹瑜和夜蝶舞二人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激動的笑了起來。
夜溟昊和蘇映雪二人望著他們,但笑不語,等到他們平靜了下來,夜溟昊才緩緩的說道。
“我們明日一早便回南國去了。”
“好,”上官謹瑜應聲點頭,然後笑望著夜溟昊,飛快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盡快的獻上降表,隻求你別殺楚國的百姓和那些朝臣。”
“既然你們是降的,我們自然會禮遇楚國的百姓還有朝中的大臣。”
“那就好。”
上官謹瑜算是真正的放心了,經過這些事,他是真的對皇位之事再無謀算了,這一陣子以來的出生入死,他是真的累了,以後隻求和蝶舞安心過日子,上官謹瑜伸出手握著蝶舞的手,相視而笑。
夜蝶舞滿心的幸福,她從最初的癡念,到今日兩人的心心相戀,一切總算等到了。
夜溟昊和蘇映雪二人相視一笑,時辰已不早了,兩個人休息。
第二日一早,夜溟昊和蘇映雪兩人便啟程回南國,剛準備動身的時候,上官謹瑜派人來通知他們,說齊國太子林墨寒來到了楚國。
上書房裏,上官謹瑜正招待齊國太子林墨寒,兩個人相視而笑,上官謹瑜請了林墨寒坐下,等夜溟昊來的時候,兩人正聊得起勁。
三人都相視一笑,如今的林墨寒,一身雪青色的錦袍,襯得他眉眼越發的清雋,好似雪山之顛經過千年沉浸的霜雪一般光芒如煉,如今的他,心思深沉,令人猜測不到,就是夜溟昊這樣睿智精明的人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麽,他的眼眸深沉暗黑,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思緒。
“如今楚國已經平定了,想必溟昊帝接下來就要回南國了吧。”
夜溟昊沒說話,隻是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如果溟昊帝不嫌棄的話,可否讓我同你們一起回南國,我正好有事與溟昊帝相商。”
這下可把夜溟昊愣住了,有什麽事,不能現在說,非要回南國?不過上官謹瑜在此,夜溟昊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淺笑道:“當然沒問題。”
兩人便商量著下午就起程,林墨寒臨去時的一句話卻讓夜溟昊再次臉黑。
“皇後娘娘還好嗎?”
他說了這句話,也不等夜溟昊回話,轉身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