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字弟姐妹們新年快樂,年咱接著牛掰燦
在場的修士,全都出身正道小其中自然知道“不老宗之人不在少數聽白衣男子大刺刺的報出門號,光流轉之下,飛劍和法寶淩空而現!
亮出法器準備迎敵的,都是些有見識的長者,跟在他們身旁的弟子一見師長耍動手,也紛紛叱喝著或結陣或唱咒,數百修士一齊發動,氣勢上著實驚人
在中土的修真道上,正邪之間早就沒有了說話的餘地,隻要一見麵就是生死仇殺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修士悄悄取出木鈴鎖邪道人物敢現身必定有所依仗,這咋道理簡單,誰都能想得明白,先不管能不能打得過傳訊出去求援總是不會錯的
紅穀弟子沒有飛劍或者法器,火鳥紅鶻既是靈寵也是他們的法寶離烈的鳥都死了,現在基本就是個廢人,不過鳥丟了身份卻還在,想退也不能退他仍站在隊首,由門下弟子小心匡護著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邪道?閣下就這樣現身,就算有所依仗,也顯得狂妄了”
這時候梁辛回過頭,問身邊的曲青石:“這人修為怎麽樣?
白臉望著結界外的“大白臉”目光裏多少帶著些不屑:“六步初階過了,中階卻還不到,比起跨兩大祭酒等人還差得遠,不過對付這群修士倒沒啥問題,何況他還有些六步初階的幫手藏在附近,今天這群正道人物要吃大虧”
莊不周有些納悶,插嘴問道:“這裏的都是普通修士?沒有八大天門的高手麽?按理說天劫那麽大的事
不等他說完曲青石就搖頭道:“渡劫這種事雖然少見轟動,可是對於修真道上的勢力卻沒有實際的影響,畢竟,天劫之後和尚或是死了或是飛仙,不管怎樣他都再不會在中土現身,大家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全不受渡劫者的影響,八大天門自重身份,沒派人過來看熱鬧也正常得很”
曲青石的靈識卑就掃過全超此處修士雖多卻沒有宗師境界的高手略略尋思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們說話的功夫,艱娜翻手又把馬三姑娘的臉戴了起來,對梁辛道:“那咋醜八怪廢話忒多,待會我出去,催他說正事”你要不要一起去?
梁辛笑著搖搖頭:“沒啥意思,我不去”
娘綁也不勉強,隻是粗聲笑道:“要有凶險,記得出來救我”
看著漫天法寶對準自己躍躍欲擊,白衣男子露出了個啼笑皆非的表情,目光一轉掃過麵前眾多正道修士,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第一個!兩條腿”
離烈皺眉:“什麽第一個?”
“你們之中,第一個亮出法寶的龜兒子現在自斷雙腿,我就不去掀他腦蓋兒”跟著白衣男子又對著離烈搖搖頭:“莫的,不是你我說的是在我現身之後,第一個亮出法寶那人”說完,他把手中的死鳥一拋,扔回到離烈腳下
妖人狂妄,話網說完,正道修士中不知多少人同時大喝:“殺”怒吼響起人人動手催動法寶向著白衣男子狠狠砸去!
神通各異道法繽紛,一時間天空裏異彩紛呈,風雷滾動千多件法寶仿佛暴風驟雨,一股腦的砸了過去,白衣男子似乎也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嚇得呆住了似的,隨即隻見一蓬濃稠的血霧,自他口中噴出!
雙方動手,黑白無常滿臉都是興奮,可馬上看到白衣男子吐血莊不周大失所望,從結界內笑道:“來的時候派頭這麽大動得吐血了了?”
梁辛的目力比著莊不周要強得多,早就看出了是怎麽回事,搖頭道:“不是重傷吐血,那些法寶根本沒碰到他,吐血”是他的神通?”
果然,白衣人噴出的血霧彌漫而起,將主人重重裹護,最先攻過來的數十件法寶被血霧裹賺旋即一聲聲清脆的暴鳴聲響起,陷在血霧中的那些飛劍法寶,竟在彈指間的功夫裏,盡數炸碎
法寶大都與主人的元神相連,幹脆就是修士的半條性命,數十件法寶被毀正道弟忙不迭控製住自己的法寶由攻改困,圍住血霧團團打轉
離烈在驚駭之餘突然想起了以前門中長輩給他們講過的邪道神通失聲驚呼道:“含含血噴天!你是血河屠子?”
“龜兒鳥養得不怎麽樣,見識到還算不錯”白衣人在血霧中放聲大笑:“我是血河屠子,可這天底下早就沒了血河派,隻有纏纏”,那個隻有不老仙宗!
白衣人被人叫破了功法來曆心情激動下差點把實話喊出來,總算反應還不錯,臨時改口,好在他的川西口音甚濃,結結巴巴的倒也不太引人注意
白衣人這邊口齒不清,正道修士中卻再度掀起了一陣大吼,盡數擺出了拚命的架勢,剛剛停緩的攻勢徒然又猛烈了起來!
血河派是當初邪道中的門宗,論勢力不算頂尖的,可這一門的弟子侍弄血術,性子殘暴嗜血好殺,落到他們手中的人生不如死,早在千年前,他們就得了“血河屠子,的綽號
血河門徒對這咋綽號不但不以為恥,還沾沾自喜,幹脆就自稱“血河屠子正邪之戰剛才過飛帖口年,在場修十中有不少都聽說過血河屠子的名虧 都明白遇到血河屠子就隻剩下四個字了:
你死我活!
修士們的攻勢高漲,血河屠子卻大笑了起來:“瞎打瞎忙,龜兒們都忘了老子說過啥子麽?第一個亮法寶的要自斷雙腿,你不肯隻好抓你出來,掀你腦蓋要是挨不過疼,記得要求饒”笑聲中,他突然動了起來!
他的身法在梁辛曲青石看來自然粗糙得很,可是在普通修士眼中卻有如鬼魅,快得無可閃避更無跡可尋圍攻他的法寶,絕大多數都被他甩些恰巧處於他前進線路上的飛劍,也盡數被血霧摧毀
血河屠子由血霧護著,在無數法寶的轟擊下,一頭衝進了修士群中修士們大亂各個門宗的長輩大聲吆喝統禦著門下弟子或守陣或急過…
又變成了馬三姑娘的很都,趁著這個機會自結界中跑出來此刻場中正亂成一團,修士們咋,個都在快速移動,施法猛攻,誰也不曾注意場中又多出來個醜陋婆娘
血河屠子也不理會旁人,幾個起落轉折之下,來到一個玄衣老者跟前,笑道:“就是你,還不跑?”
玄衣老者自知不是對手,當下也不廢話手印一盤身子徒然矮了下去整個人向著土中迅速沉降,施展的正是土行遁法,要借著土勢逃跑
血河屠哈的一笑,隨隨便便地一跺腳!他的腳踏在地麵上,竟然發出了一聲金鐵交擊般的大響,方圓數丈之內的黑土地,立刻化作青銅之色
不唱咒不施法,隻一腳踩過,泥土化金!
玄衣老者哪料到自己的正遁著一半,泥土變成了青銅之地,遁術當即失效,老頭子的身體,鼻子以下的部分都被“銅塊箍賺在地麵上隻露出半個腦袋,一雙眼睛瞪得極大,看上去又詭異又恐怖
周遭的法寶仍轟擊不休,但無論如何努力,一時之間也無法突破血霧血河屠子俯身伸手,向著老頭子的頭蓋骨就抓了下去
就在他的手指看看觸及老者發髻的時候老頭突然賬折睛腦袋用力一掙,嗖得一聲盡數沒入“泥土之中,整個人消失不見!
血河屠這才略帶驚訝的咦了一聲,笑罵:“先土掩後金藏,龜兒的道道蠻多的”說著,伸出的手由抓改拳,又在地麵上輕輕一敲
本已化作青銅的地麵,隨著血河屠這輕輕一敲,徒然稀軟了下去,轉眼化作一灘泥沼”,鮮血泥沼
一個個血泡子從地下咕嚕咕嚕地從泥沼伸出擠上爆碎,熏人欲嘔的血腥氣也隨之彌漫片刻之後,一個尤其巨大的血泡拱了起來,隱約可見玄衣老者正在其中……
血河屠笑得更開心了,伸指戳破血泡
啵”一聲輕響之後,玄衣老者的長聲慘呼,立刻響徹天地!
玄衣老者中了血河法術,滿頭滿身都塗滿了鮮血,身體痛苦地扭曲翻滾著,目光裏盡是哀求之色,望著血河屠子,聲音顫抖且嘶啞,吃力道:“求”,饒饒命”
出乎意料的,血河屠子好說話得很,聽到對方哀求,痛快之極地點點頭,伸手一揮便解了自己的法術,大大方方地笑道:“下次要記得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別再自作聰明!”
完,血河屠子不再理會玄衣老者,身子一晃又從修士陣中撤出
施法近身對圍攻視若無睹,化土地做金銅點金銅為血沼連破玄衣老者的土掩金藏兩道遁法”一進一退,兔起鶻落,連串的變化加起來不過幾個彈指間的功夫血河屠便又回到了原地
那些正道修士都停止了徒勞的攻勢,個個臉色陰沉,心裏大都想到了八個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過血河屠子一來沒殺貿然出頭的離烈二來又放過了首先亮出法寶的老者,並不像傳說中那樣嗜殺,讓眾人的心裏都稍稍放鬆了些
血河屠見對方橢,也隨手撤掉血霧神通,卻並不急著對其他人開口,而是笑吟吟地望向了玄衣老者:“剛剛我說過什麽來著?”
玄衣老者正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聽到血河屠的話,咬了咬牙,並未多說什麽,出手如電猛地敲碎了自己的膝蓋!
血河屠露出個滿意的神情點頭笑道:“聽話就好,聽話就不用死,我來這裏本也不是要殺你的”說完,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對著離烈等人補充道:“那些木鈴鎖什麽的,趁早收起了,我現身之前便已布陣,封阻靈訊傳遞,你們把手鈴鎖搖晃碎了外麵也不會知道!”
話音網落,突然一個粗啞難聽的聲音,從修士之中響起:“羅裏羅嗦好不煩人!”眾人側目,說話的人是個肥壯婆娘,長得橫屁立目滿臉橫肉,不過身上沒什麽靈元流轉,也不知是哪家的低階弟子”馬家的
馬三姑娘見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又把聲音提高許多,一點不客氣地指著血河屠子:“醜鬼,說的便是你,你到底來殺誰?殺完就趕緊走,眼看著天就亮了,一會你請客吃早點麽,”
一邊說著,馬三姑娘腳步錯動,躲到離烈身後去了
離烈想跑又礙於身份,心裏憋著氣站在原地不動,硬撐著場麵
血河屠子被這麽醜的一個女人罵做醜鬼表情有些委屈:“人找不到,我又怎麽殺?你們幫我把人找出來,我殺完之後,大家各走各路,再無瓜葛,,早飯麽,我不管”
雖然妖邪不可信,可大夥還是略略鬆了口氣,隻不過這吃 二要找誰”是誰都不好意思問出口的※
“你要找誰?”馬三姑娘善解人意“你這婆娘是不是誰也不能耽擱了你吃早飯?”血河屠大笑出聲隨即臉色一整,認真說道:“我要找兩個精通相術之人!”
馬三姑娘咦了一聲:“我到認識兩個算命的
躲在結界中的黑白無常也麵露詫異,先是對望了一眼,又對粱辛道:“我們第一次見這個血河屠
血河屠子搖了搖頭,對著馬三姑娘笑道:“正道修士,有不少人出身道宗,在場的可就有不少老道既然是道宗弟子,多多少少都會涉獵些周易稱骨的學問,我隻找其中兩個一個擅掌麵,一個精摸骨你們交出這兩個人讓我殺了,我立刻就走!”
馬三姑娘納悶:“你不是要指名點姓的找人,而是”誰都成但必須精通這兩項本事?”說完,琢磨了片刻又補充道:“要是咱們這裏有一百個精通相麵摸骨的呢?你也隻要兩個?”
血河屠穩穩點頭:“不錯隻私個,隻殺兩人”
馬三姑娘眉頭大皺:“這個”也太古怪了些吧?你到底為啥”
“我高興!”血河屠不想再搭理馬三姑娘了,目光緩緩掃過全澈“幫我找出這兩個人天下太平;找不到這樣的兩個人,血流成河
還有,別想著能隨便找兩個人糊弄我”
血河屠說話的時候,正道修士突然覺得一道又一道強大且沉重的威壓,從四麵八方逼迫而至,穩穩鎖住了每一個人等他說完之後壓力又告消失
眾人都明白,這是妖人隱藏在暗中的同黨,發出的警告
血河屠嗬嗬一笑:“快些找人吧,我等不得太久”說完,從懷中取出了個小小的沙漏,往地麵上一擺,轉回頭溜溜達達地走開了
馬三姑娘看上去挺著急,走上去看那隻沙漏,跟著回過頭對著一眾“同道喊道:“這個沙漏量的是一盞茶的功夫”跟著又望向離烈問道:“前輩,怎麽辦?”
離烈冷當了一身,轉過身與另外幾個身份較高的正道長輩聚在一起開始低聲商議馬三姑娘也想向前湊,被離烈門下弟子橫眉立目的攔綴“前輩議事豈容你聒噪,退後!”
曲青石笑嗬嗬的從結界中點評:“商量來商量去,還不是想猜猜血河屠子的用意,想猜猜血河屠子會不會守諾?啥也猜不出來,到最後還是得選人交出去”
梁辛則笑道:“照我看,他們幾個馬上就會喊琅綁過去這些都是成名人物,就算出賣同道,也沒有臉直接去點名,多半要靠這憨婆娘來說話,”
果然,他的話還沒說完,離烈就抬起頭對著馬三姑娘招了招手:“這位同道,請你過來”
馬三姑娘痛快地答應了一聲一肩膀撞開剛剛阻攔她的那個正道弟子,大步流星走到離烈身旁,煞有介事地參與其中,時不時點頭或者搖頭刪
不一會的功夫,沙漏上層就枯竭了,血河屠又在一串笑聲中現身:“怎麽樣,商量好了?”
幾個正道前輩抬起頭,看了血河屠一眼,並不回應什麽,各自散開回到弟子身邊,隻剩馬三姑娘一個人,快步走向血河屠,在他耳邊低聲念道了兩句,隨即伸手,向著兩個正道中的修士指了指
被馬三姑娘點到的兩人,一老一少都是道士,老的看上去六七十歲,長得獐頭鼠目,到還真像個擺攤卜卦的江湖騙子;小的那個長得卻相貌堂堂,滿臉正氣,很有些修真弟子的氣度
這兩個道士雖然也是正道上的人物,但都是散修,身後根本沒有門宗勢力,被同道出賣一點也不稀奇兩人看到自己被點,都露出忿然之色同時大吼一聲,催動遁法作勢欲逃,血河屠豈容他們逃走,冷笑之中欺身而近咋掐住兩人的脖子,好像抓小雞似的,把他們捉到了手中!
場中的其他修士都默默退開了幾步個個低頭不語,沒有一個人出頭
血河屠子抓著兩人退回原地,抬頭問離烈等人:“他們兩個,一咋會掌麵一個會摸骨?龜兒們可莫騙老子咯”
不等別人開口,馬三姑娘就大聲怒喝:“這倆人是咱們正道前輩親自選出來的,算命一絕,童叟無欺,正道仙長犯得著騙你這個醜八怪?”
完,馬三姑娘回頭,對著正道同伴揮揮道:“散了散了,沒有咱們什麽事情了就此散去吧!”
不料血河屠卻搖了搖頭,笑道:“莫著急,總要先驗一驗這兩人的成色!”說著,他又對著馬三姑娘大笑道:“放心,耽誤不了你吃早飯!”
馬三姑娘撇撇嘴角,沒說什麽
血河屠子滿臉喜色,也不再理會其他人歪著腦袋看看左手裏的老道士又看看右手中的道士仿佛還不放心似的又重複問道:“你們兩個真會我說的那兩樣本事?”
兩個道士被人家抓在手中,隻覺得身上被壓住了一座大山,根本沒有反抗的語氣小道士血氣方網勉力開口罵道:“妖人,要殺就殺,哪來這麽多廢話!”
血河屠子突然手一鬆,把兩個人都放了下來,跟著彎過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問道:“你們兩個說實話,老子看上去像傻子麽?”
馬三姑娘躲在離烈身後,眉頭大皺,低聲嘀咕著:“像不像傻子,也用不著請算命先生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