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和小花幾乎沒有先後之分,向暴龍進攻。
暴龍身高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長相雖然醜陋,可是身手也是不弱,在沒有出任永利話事人之前,便是高熊手下的頭號馬仔。
他早有防備,在徐浩然動手的一瞬間,一邊抽身後退,一邊揮刀格擋。
徐浩然和小花出手都是剛猛迅疾,快準狠,當當地兩聲響,暴龍隻覺手心據慘,手中的家夥幾乎脫手飛出,心中更是震駭。
他一邊抵擋,一邊大叫:“快擋住他們,別讓他們搗亂了靈堂,熊哥和城哥馬上帶人過來支援!”
暴龍手下的小弟們紛紛大聲響應,拔刀上前,迎上徐浩然及徐浩然手下的一幹猛將。
徐浩然、小花、徐浩楠、徐飛、徐猛、孫鴻天等人當先打頭陣,原本過道就非常狹窄,也隻能容下這麽點人,對麵的暴龍也是一樣。
雙方交戰的人數幾乎對等,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徐浩然等人個個如狼似虎,一動手,便是猛砍猛殺,絕對不留半分餘力,暴龍還好,但他的小弟才交手幾個回合,已是心膽俱裂。
這些人太猛了,擋不住啊,隻能且戰且退。
隻短短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暴龍身後靠後的人已經退回了大廳。
大廳裏的賓客們也是聽到了過道處傳來的打鬥聲,都是錯愕無比,紛紛將目光投向過道通往大廳的入口處。
砰!
隻見得一個腳影飛射,正中暴龍的胸口,暴龍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一米多遠,摔倒在了大廳裏的地板上。
“嘩!”
現場一片嘩然,幾乎所有人起立,目瞪口呆地看向入口處。
陸菲也是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說:“爸,是不是徐浩然和暴龍打起來了?”
陸明濤說:“嗯,應該是他動手了。”
陸文遠當場表示不屑,冷哼一聲說:“徐浩然腦袋秀逗了,這兒是什麽地方,也輪得到他造次?”
陸明濤聽到陸文遠的話,不禁大怒,這個逆子還真是屢教不改啊。
陸明濤今天帶陸文遠去徐浩然的大浪翻雲山莊,就是希望陸文遠能和徐浩然和解,以後和平相處,但陸文遠根本沒當一回事。
陸明濤當場怒道:“他腦袋沒有秀逗,是你的腦袋秀逗了,金城那種人也是能交往的嗎?”
陸文遠感到委屈,說:“爸,怎麽又扯到金城了?你不是已經教訓過我了?”
陸明濤怒哼道:“回去再說。”
……
金城和高熊接到匯報,都是大驚失色,正打算帶人去堵徐浩然,阻止徐浩然和小花到靈堂,但沒想到還沒到出口,暴龍就已經抵擋不住,被徐浩然一腳射飛進了大廳。
緊跟著的畫麵更加震撼,暴龍的手下要麽被砍倒,要麽被踹飛,要麽被摔進了大廳。
“哎呀,我的手!”
“我的腿斷了!”
緊跟著暴龍手下的人的慘哼聲就此起彼伏地響起。
徐浩然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昂首闊步,走進大廳。
一個暴龍的小弟還想偷襲徐浩然。
徐浩然看也不看,一腳飛踢那個暴龍小弟的胸口,那暴龍小弟如死狗一般翻滾了出去。
其餘人本來還想伺機而動,登時嚇得打消念頭,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退卻。
小花、徐浩楠、徐猛、徐飛、孫鴻天,以及徐浩然帶出去的十多個小弟魚貫而入,殺氣騰騰。
“徐浩然,你他麽的要幹什麽?今天是我叔叔喪禮舉行的日子,你要讓他走也走得不安寧嗎?”
金城指著徐浩然便大罵起來。
現場的賓客們議論紛紛。
徐浩然用刀指著金城,厲聲道:“金城,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自己清楚。今天是金爺的喪禮舉行的日子我當然知道,我之所以選擇今天,就是要所有人看清楚你的真麵目,也要在金爺靈堂,親手解決你這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徐浩然!沒有證據,你最好別亂說,否則,就算今天擾亂靈堂,我也要你為亂說話付出沉重的代價。”
金城大罵道。
陳泰走了出來,說:“徐浩然,你已經不是社團的人,今天讓你給金爺上香已經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你可別不知道分寸。花哥,你也是社團裏的大哥,怎麽和徐浩然一起胡鬧?”
小花走上前,說:“泰哥,我們不是胡鬧,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宣布。”
“小花,你勾結徐浩然,背叛社團,已是叛徒,沒有資格在這兒說話。所有兄弟們都給我聽好,徐浩然不安好心,意圖搗亂靈堂,讓金爺走也走得不能安寧,咱們絕對不能容忍。必須將他馬上趕出靈堂,還靈堂一個安寧。”
金城大聲叫道。
金城有點心虛,小花和徐浩然到底掌握了什麽證據,還有那個失蹤了的中間人帶來了沒有?
證人在徐浩然的隊伍後方,視野被阻隔,所以金城還沒看到證人。
但金城不敢冒險,於是向強行將徐浩然等人驅趕出去,不給徐浩然指控他的機會。
徐浩然聽到金城的話,立時明白了金城的意圖,冷笑道:“金城,怎麽,你怕了嗎?”
金城譏笑道:“我怕什麽?我有什麽好怕的?徐浩然,你再不滾,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徐浩然說:“不讓我說話,還說不是心虛?你要真是問心無愧,又何必懼怕我說什麽?”
金城說:“我懶得和你嘰嘰歪歪。兄弟們,給我上,將他們打出靈堂去!”
“是,城哥!”
金城、高熊、暴龍等直係的小弟紛紛齊聲響應,拔出家夥,往徐浩然等人逼近。
看到金城的人亮家夥,現場又是一片騷動。
“今天金爺喪禮,怎麽會帶家夥?”
“看來是早就預料到有事發生啊。”
“哎,金爺英雄一世,怕是走也走得不安寧了。”
“你們說,金城會不會真的心中有鬼啊?連徐浩然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難說。”
徐浩然看金城方麵的人站了出來,當場冷笑道:“金城,隻有你有人嗎?我徐浩然也有。”說完轉身,大吼一聲:“我徐浩然的人給我站出來。”
“然哥……”
跟隨徐浩然進入大廳的小弟們紛紛起立,大聲回應徐浩然,“然哥”的招呼聲一聲接一聲,綿延不絕,營造出了一種強大的聲勢。
徐浩然手下數百人,齊齊現身,到了徐浩然身後。
小花跟著大喊道:“我的人呢?在哪兒?”
“花哥……”
小花的人也現身了,紛紛走出來,和徐浩然的小弟們匯合,總人數已然臨近一千大關。
金城看到徐浩然和小花叫喚小弟,忍不住譏笑道:“徐浩然,小花,你們兩個勾結在一起,以為能和整個社團對抗嗎?”說完轉身又是一聲吼:“還有的人呢?現在叛徒要搗亂靈堂,你們要當縮頭烏龜嗎?”
其他堂口的人馬也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在徐浩然沒能證明金城是殺害金爺的凶手之前,他們哪怕不是金城的嫡係,但還是會選擇力挺金城。
其他堂口的人馬現身,黑壓壓的一大片,聚集在一起,站在金城身後。
大廳裏靠得最近的賓客們隻得往後挪出位置。
蝴蝶坐在角落裏,看到徐浩然和金城都是傳喚小弟,當堂對陣,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笑著對大軍和烏鴉說:“金爺才過世沒幾天,他手下的人就開始迫不及待為了爭奪龍頭的位置內訌了,還是在他喪禮當天,靈堂上,也不知道金爺泉下有知,會不會被氣得掀開棺材板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