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當初選人的時候都是選的輕功好的,他們還有些不解,如今逃命的時候優勢就看出來了。敵軍才剛追到樹林裏,可哪裏有他們的影子?
守備軍頭領哭喪著臉對著離他最近的倒黴蛋下令,“你去給南將軍匯報,其餘人跟我接著往北追!”
跑了一陣,已經接近營地的時候,許威才喊道,“好了,停下來把身上這身皮換了!”
都換回原來的裝束,這才朝著營地方向跑去。許威也沒有想到今夜的行動會這麽順利,他都以為這是九死一生的活計,那個斥候還真是厲害,回去要跟將軍說說好話,給他升官!
......
“將軍,許副將回來了!”三順子話音剛落,主帳的門簾就被掀開,光一下子照了進來。
許威背光站著,有些看不清臉,還沒等宋子洲開口詢問,他就急切的說道,“大將軍!十五萬兵馬是假的!那麽多帳子都是假的!埋的爐灶也是假的!”
宋子洲一撩衣擺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許威,“你說清楚!怎麽是假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又衝這三順子說,“去給許副將倒杯茶來。”
“你先坐,坐著說!”拉著許威坐到了凳子上。
“大將軍,我們穿著他們的衣服混了進去,點了火之後,發現他們很多帳子裏都是空的。要是他們真的有十五萬大軍,那我們估計昨晚就交代在那兒了!哪兒還跑的出來?”跑了這麽遠的路,還一宿沒睡,許威也是累的夠嗆。
接過三順子端來的茶,灌進嘴裏,又緊接著說道:“將軍!趁著我沒昨晚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今天餓著肚子肯定打不過我們,趕快進攻吧!”
宋子洲有一瞬間心動,又搖了搖頭,“許副將莫急,等到正午也不遲,一時半會兒他們也是調不過來糧的,何不等他們更餓一些呢?”這時一個典故浮現在宋子洲的腦海裏,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還有大招等著他們呢!”
聽了這話許威也就不在言語,隻聽宋子洲下令道:“張誠,你帶五千重騎繞到他們後邊,等待信號,前後夾擊!其餘人原地待命,小心打草驚蛇!”
“大將軍,我先下去休息了。”許威抱拳告辭。
......
雖是深秋,北方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穿薄襖了,但南疆的正午還是有些熱,將士們的臉頰已經有了絲薄汗。
午時一刻,宋子洲下令進攻,鎮南將軍聞信趕來阻止,“大將軍不可啊!”
宋子洲耐住性子解釋道,“鎮南將軍,機不可失啊,敵人十五萬大軍是假的!”
在距離敵軍大營僅有十裏地的時候,宋子洲騎在白馬上,舉手示意停止前進。
“許威,你去叫陣。”
“是!”
......
“南吉,你爺爺許威來了!還不速速前來跪下!”
“南吉!你爺爺昨晚送你的大禮可還喜歡?!哈哈哈哈......”許威騎著馬,用了兩份內力在陣前大喊,聲音足足能傳到兩公裏之外。
南吉坐在椅子上,雙手捏在扶手上,額頭青筋暴起。還有什麽不懂得呢?這八成是暴露了,不然他們豈敢現在就欺上門來?
當初魯王讓他五萬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高興的,這次大夏帶兵的隻是一個九歲的少年,這不是硬生生把軍功往他手裏送嘛!
怎料來了之後才發現,對方不僅帶了老將鎮南將軍,還帶了十萬大軍,十萬大軍呐!足足多了一倍!這還怎麽打?!
他隻能一邊虛張聲勢,一邊派人快馬加鞭的回去,請魯王再派些人手來,不料卻別這貨給毀了,搜尋了一夜的守備軍頭領跪在下首,冷汗直流。
“你下去領五十軍杖,剩下的先記著,等回去再算!”
守備軍首領知道這回自己算是捅了大簍子了,南將軍這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自己還有機會將功折罪,“是!”
南吉也算是個梟雄,麵對對方十萬兵強力壯的大軍,果斷下令,“留五千騎兵與我,其餘人從後方撤退!”
他自己身穿一身黑色鎧甲,坐騎乃一匹通體黑色隻有兩隻前蹄是白色的駿馬,手持一杆紅纓槍,來到了陣前。
“許威小兒,毛還沒有長齊還敢自稱爺爺!哼!可敢接我兩招?”
許威也是藝高人膽大,從背後拔出劍,“有何不可?”
兩人縱馬相向,僅一個回合許威肩上就受了傷,果然是一寸長一寸強。
宋子洲看得心中一緊,大喊:“許威,接著!”將自己的三叉畫威戟丟了過去。
南吉一看一槍刺了過去,許威用劍一擋,當機立斷換了兵器,忍著肩上的疼痛,與南吉大戰了一百回合,這是地方軍營傳來一陣騷動,“將軍!後方殺出一行重騎,全部武裝精良,我們的將士不是全都不是他們的一合之將啊!”
南吉心中一急,手下亂了章法,許威趁著兩招之間的間隙,一戟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南吉勒馬退了下去,“整頓兵馬,咱們集體從東麵突圍!”
宋子洲當然不能給他們這機會,下令總攻。
兩方的騎兵最先交匯,隻見大夏的騎兵一人從腰上摸出跟胡蘿卜扔在了地上,已經餓了一天的馬匹怎能敵得住胡蘿卜的誘惑,紛紛駐足不前,鎮南將軍見勢也明白了形勢確實有利於大夏,一馬當先宰了對方的騎兵首領,舉著他的頭顱,大喊:“大夏的兒郎們,跟我衝!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
南吉見頹勢一定,再無反轉之力,縱馬朝著西邊逃去,宋子洲從背後取下自己的弓,搭箭拉弦,一箭射出,正中南吉後心,南吉就這麽從飛馳的馬兒背上一頭栽了下來。
將士一片歡呼,“大將軍威武!”
“楚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