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轉回客棧,一路沈劍南簡直是有說不完的話對楊初裙說,兩人有說有笑的,簡直當楊兆峰不存在。行約兩個時辰,回到客棧,來到客房裏,萬紫紅正氣勢衝衝地走過來,指著沈劍南怒道:“沈劍南,你們走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丟了呢。”
沈劍南無奈道:“萬姑娘,我和李如歸兄弟出去辦點事,沒來的急通知你而已,幹麻發這麽大火嘛。”
“哼,說是讓我跟著一起來,有事竟然不告訴我。”萬紫紅氣道。
“我也不跟你多解釋了,我還有事,先回房了。”沈劍南淡淡說道。
“慢著,這兩個人是誰?”萬紫紅無理取鬧,指著身後的父母倆說著。
“我們是沈兄弟的朋友,在路上遇上的,這位是我的女兒。”楊兆峰拍著楊初裙對萬紫紅客氣的說道。
“這位姐姐,沈大哥不過是有事著急去辦,沒有事先通知你而已,請姐姐不要怪沈大哥。”楊初裙笑著說道。
萬紫紅見到楊初裙,見她美貌絕倫,甚至比自己還要漂亮幾分,心中產生了嫉妒之感,說話也憤憤不平,冷冷說道:“有你什麽事。”掰了她一眼,轉身回房去了。
楊初裙感到莫名其妙,沒想到自己熱臉卻貼了她的冷屁股,心下好不自在。
沈劍南急忙說道:“楊姑娘,你不要介意,她是跟我李如歸兄弟一起上霄山還禮的,幾日後就走了。”
“沒有,我怎麽會怪她呢。”楊初裙淡淡地一笑,簡單一句話,顯得十分有涵養。
三人隨即來到屋裏,圍在桌子前坐下,沈劍南焦慮說道:“楊叔叔,眼下該怎麽辦?”
“看來隻有從曹吉祥那裏下手了,我們不如擒賊先擒王,抓住曹吉祥才是上策。”楊兆峰分析著說。
“還請楊叔叔設計一個周全的計策。”沈劍南歎氣,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誰,鬼鬼祟祟,給我進來。”楊兆峰冷冷一句,身子已經奔向了門邊,一掌將門穿破,抓住外麵一人,使勁拽到了屋裏。
原來這人卻是萬紫紅,當下哎喲的叫著,故意裝做疼痛,氣道:“幹什麽啊,把我當賊啊。”
沈劍南大驚,急忙慰問道:“萬姑娘,沒傷到你吧。”
楊初裙心中卻是不大高興,但是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不作聲,一言不發。
萬紫紅走到楊兆峰麵前,怒斥道:“你個老家夥,幹麻打我?”
“誰叫你在門口偷聽,我還以為是壞人呢。”楊兆峰淡淡說道。
正說話間,李如歸急忙跑了回來,還沒站穩腳步,就急著說道:“四哥,前輩,我已經打探好了,那女子是鎮上群香樓的名妓,名字叫柳月殘,聽說經常跟一個叫薛玉狐的軍營裏的人來往,他媽的,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方,這個薛玉狐到底是什麽樣人,竟然有如此福氣,我一定要看看他。”說話之時憤怒不已。
萬紫紅聽著就來氣,罵道:“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天下好女人有的是,怎麽就對那個妓女如此感興趣,難道你生就喜歡妓女不成。”
“你說什麽?你這麽說就是在罵我,美女人人喜歡,管她是妓女還是良民,那女子長的比你可漂亮百倍,你想讓我喜歡,我還偏不呢。”李如歸反氣著說道。
“好了,你倆別吵了,說正事吧。”沈劍南不耐煩的說道。
這兩人都氣烘烘的,隨後誰也不說話了,把頭扭到一邊,誰也不理誰。
“楊叔叔,你看應該怎麽辦?”沈劍南問道。
“就從柳月殘下手,咱們現在就去找她,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逼她與咱們合作。”楊兆峰沉思說道。
幾人計議已定,匆忙奔群香樓而去,由於時間緊迫,一刻耽誤不得,萬紫紅看著他們都去了,留下自己一個人沒意思,隨後也跟了上去。但是這一路沒有人跟她說話,也挺寂寞的。
來到群香樓,沒想到女孩子不讓進去,萬紫紅登時傻了眼,怒道:“早知道不來了。”
李如歸不禁發笑,道:“誰讓你來了,自討苦吃,怪不得別人。”
楊初裙委婉地笑道:“這樣吧,我和萬姐姐去對麵準備晚飯,等你們出來吃。”
萬紫紅還是一臉怒氣,強被楊初裙拉走。
找了媽媽,說明了原因,其原因就說他們三人都是找柳姑娘生意的,媽媽見這三人穿著華麗,心下甚喜,還以為貴客到來,急忙領著上樓來。
來到柳月殘房間,媽媽上前叫門說道:“月殘姑娘,來客人了。”說話時帶著那種財迷的表情。
“媽媽,我不都說了,以後我不接任何客人,你怎麽忘了。”柳月殘在屋裏悠悠的說。
“月殘姑娘,今日這三位可不比平日的,你見了準喜歡,他們各個風流瀟灑啊。”媽媽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沈劍南擺手,示意媽媽退下,隨後敲門說道:“柳姑娘,我們想見見你,沒有任何惡意,還請開門一見。”
柳月殘似乎聽出了聲音,隻聽她說話的聲音驚恐,道:“你找我幹什麽啊,我根本不認識你,公子請回吧。”
柳月殘遲遲不肯開門,門外三人等的不耐煩,楊兆峰隨手破門,將門打開,三人隨後闖了進去,沈劍南暗子無奈。
進到屋裏,隻見柳月殘全身整裝,坐在床前,已經跟先前村姑模樣盼若兩人,這時的她比村姑漂亮不知道多少倍,可以說任何一個男子見了都會為之動心,李如歸當場看呆住了。
沈劍南也是對她刮目相看,一時間也是目瞪口呆,沉吟良久,方才說道:“柳姑娘,我隻想知道,你跟薛玉狐是什麽關係?”
柳月殘避而不答,把頭扭到一邊。沈劍南有換了方向,再次說道:“柳姑娘,你可知道薛玉狐是什麽人?”
柳月殘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是什麽人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這件事情關係著整個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危,還請柳姑娘如實相告。”
柳月殘聽他說的如此嚴重,心中躊躇不已,自己一個女流,對江山社稷不甚關心,隻是擔心薛玉狐怕有什麽危險,當下急忙問道:“沈大哥,這事跟玉狐有什麽關係嗎?”
沈劍南聽她叫薛玉狐的名字如此親切,想必她們定是關係密切,當下歎道:“現在這件事情關係到薛玉狐的生死,如果你不想他死,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吧。”
柳月殘大驚,問道:“他到底怎麽了,難道要死這麽嚴重。”
沈劍南問道:“你知道他多少事情?”
“我隻知道他是皇子,前些日子跟我說他馬上就要當太子了。”柳月殘回憶著當時薛玉狐說的話。
沈劍南怒道:“好卑鄙的人,你可知道他是假的皇子嗎?”
柳月殘聽到此話頓時大驚駭然,有如青天霹靂,整個身體險些癱瘓下去,腦袋‘嗡’的一聲響,沉默良久,隻見她目光中有些失望和悲傷,半晌方才淡淡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劍南歎道:“看來是薛玉狐騙了你,他根本不是皇子,隻是曹吉祥找來騙皇上的,他們現在準備害死皇上,把薛玉狐擁立上皇帝,顯然是傀儡,曹吉祥想在幕後操縱。”
“什麽,他是假皇子?”柳月殘頓足問道。
“是,他可能一直在欺騙你。”沈劍南堅定的說。
柳月殘頓時忘乎所以,兩目茫然,不知所措,當真如一顆重錘擊打在頭上,良久說不出話來。
沈劍南歎道:“柳姑娘,我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你要配合我們,我們會幫助薛玉狐脫離罪惡的深淵的,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麽配合你?”柳月殘質疑的問道。
“你按我說的去辦,就保證他沒有事情。”沈劍南確定以及肯定的說著。
柳月殘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此時不由得自己不相信,因為已經沒有選擇了。
沈劍南良久說道:“薛玉狐肯定要來找你,你就按照我們的吩咐去說就行了。”
柳月殘為了讓薛玉狐能洗脫罪名,欣然答應了。
沈劍南等人找了隱蔽的地方,各自隱藏好了,隻等薛玉狐的到來,這幾人藏的地方到是可笑,沈劍南藏在了柳月殘的床底下,李如歸藏在了她的衣櫃中,楊兆峰卻藏在了門的上麵。這三人到是可笑,隻留柳月殘一人在床上坐著。柳月殘心中萬千思緒,想著薛玉狐怎麽是這種人,真是辜負了自己對他的期望,但是,自己的一切早已經給了他,對他已經是全部的依賴,這會聽沈劍南說的這一翻話,讓自己難以相信。
但是不相信也沒辦法,事實應該就在眼前,自己對薛玉狐是多麽的喜歡,對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竟然包括自己的身體,怎麽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這樣的人,當下在心中左右為難,想著自己該怎麽辦,是不是該按照沈劍南說的去辦,畢竟要對付的是自己深愛的人啊,怎麽忍心對他下手。
在心中衡量良久,不得最終的好辦法,這讓柳月殘繳盡腦汁。心中傷心不已。
正在思量之時,隻聽外麵有人敲門說道:“月殘,是我,快開門啊。”這聲音聽得出來,正是薛玉狐,柳月殘真是不想開門,但是心中想著救薛玉狐出苦海,當下毅然的去開了門。
薛玉狐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月殘,怎麽這麽晚才開門,你在幹什麽?”
柳月殘唯唯諾諾,說不出所以然,隻淡淡地說道:“玉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
“怎麽會呢,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薛玉狐笑著體貼的說道。說話之時已經將柳月殘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