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和潮州已經打了這麽久了,我們卻一直在這裏幹看著,一兵一卒都不曾動過,真是氣人。”端木恭憤憤不平的說道。
“殿下,這不是正好嗎?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將潮州滅了。”王聰不以為然的說道。
“從前我在潮州,出了那麽大的醜,我必須要親子滅了潮州,才能解我心頭之恨。”端木恭心裏對潮州的恨,根本不亞於端木複容對潮州的忌憚。
“這有什麽難得,殿下既然想報仇,那我們就去助東晉一臂之力。”王聰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沒有父皇的命令,誰敢發兵?”想到這裏,端木恭就覺得一陣的憋屈。
“皇上不過是想看著他們兩方鷸蚌相爭,自己保存實力罷了,隻要殿下保證我們的兵力不被消耗就行了。”
端木恭一聽,眼前瞬間一亮:“你說的對,隻要我保證我們的病曆不被消耗,就可以出了這一口惡氣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呢?”
……
東晉和西夏,正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端木恭,突然帶著一隊人馬,從側邊輔助東晉,殺向了潮州軍隊。
潮州的士兵,大吃一驚,根本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會突然竄出來一隊士兵,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不僅是他們,就連東晉的士兵也是詫異的緊,這下本來,打得不可開交的東晉和西夏,這個時候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這一對,突然竄出來的人馬,好像是看馬戲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濃濃的不解。
這兩方的主角都停了下來,端木恭,也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麽他們都好像是說好的一樣?說不打都不打了?
這個時候,東晉的隊伍裏站出來一個人,拿著手裏的大刀指著端木恭:“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來這兒的?”
東晉的那個士兵說完之後,潮州的隊伍中也,站出來一個人,同樣用自己手裏的武器,指著端木恭:“我們在打仗,你們來湊什麽熱鬧?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端木恭,不知道該怎麽答話了,怎麽感覺這兩張好像沆瀣一氣,一致對付自己一樣?
端木恭看著東晉方向的士兵道:“我乃西夏三皇子,特來平定叛族!”
“原來是西夏三皇子!失敬,失敬。”東晉的將軍拱手說道。
聽到端木恭自報家門,潮州的士兵臉色皆是一變,原來是對方來了一隊幫手,可是,就在他們緊張的時候,東晉的那位將軍,突然給了身後士兵一個手勢,緊接著,東晉所有的士兵全都迅速撤退,撤退的速度,簡直比逃跑還要快,那激蕩起的滾滾塵土,讓潮州和端木恭帶來的人皆是目瞪口呆,滿臉的驚訝。
端木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一臉的訝然:“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人給他任何回答,他們還在愣神的時候,潮州的士兵最先反應過來,潮州的一位將軍大喊一聲:“將士們,給我殺!”
潮州的士兵一瞬間士氣高漲,一個個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像是突然之間看見了他們的殺親之人的仇人一樣,兩隻眼睛都冒著濃濃的火焰,噌噌噌的,似乎要從頭頂冒出來一樣,然後全都鬥牛似的像那一群蒙圈的西夏士兵殺去。
一瞬間,潮州的士兵就衝進了西夏士兵的將士之內,然後開始奮力廝殺了起來,西夏的士兵被潮州士兵打的落花流水,等端木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帶來的人,已經被斬殺一半兒,端木恭瞬間慌了,趕緊大喊:“撤退!全都撤退!”
可是,他們已經被潮州的將士死死的咬住,哪裏可能那麽容易的撤退,就是他們努力,也甩不開潮州士兵。
端木恭這時候才意識到,他似乎是上當了,隻能奮力的拚殺,不然別說他帶來的時候些人,就是他自己,也很難從潮州士兵的包圍圈中逃脫出去。
也許是求生的渴望,讓他們又燃起了鬥誌,西夏士兵在端木恭的帶領下,拚死打開了一條路,趁著時機趕快逃離了出去。
……
端木恭回到大營之中,離開大營之前的威武神氣,早已經丟的什麽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狼狽,和無法收拾的殘局。
王聰沒有跟著一起去,端木恭如此模樣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好像受到了電擊一樣,渾身一麻,新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兒:“殿下,這……”
端木恭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戰袍,滿臉憤怒,狠狠地甩到了地上:“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這下事情惹大了!”
“殿下恕罪,屬下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王聰趕緊請罪。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現在來告訴你,東晉和潮州他們早已經串通到一起,演了一場大戲,為的就是讓我們上當,給我們演一場請君入甕的好戲!”端木恭氣得怒火中燒,這一仗,著實吃了一個啞巴虧,本來以為,這一次能夠借助東晉的兵力,好好出了這一口惡氣,卻沒有想到,惡氣沒有出,反倒又惹了一肚子的氣,和一大堆的麻煩。
“這怎麽可能?”王聰一臉的訝然:“屬下已經打聽過了,東晉和潮州的士兵,每天都打的不可開交,血流成河,這都是眾人所見的事實,不可能有假呀?殿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他們能有什麽隱情?若不是串通好的,為什麽我一出現,東晉的士兵就迅速撤退?”端木恭一臉憤然地說道。
“殿下,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與潮州廝殺,我們也沒有出過一兵一卒,按照太子傳來的消息,太子與東晉皇帝談成的條件,是我們西夏出大部分兵力,東晉在一旁協助,如今正好反過來了,他們一直不見西夏出兵,殿下今天突然出現,或許他們以為我們西夏要動真格兒的了。”王聰仔細想了想,隻能想到這一種解釋。
端木恭早已經被怒火氣昏了頭腦,沒有了理智,經過王聰這麽一解釋,端木恭漸漸地平息下了心裏的怒火,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次我的確確吃了一個啞巴虧。”
“殿下,屬下覺得,今天的事情,殿下有必要與太子說一說,讓太子在東晉皇帝麵前,給殿下討要一個說法,否則,事情傳到皇上的耳朵中以後,殿下肯定是要受到皇上的責罰的。”王聰開始想著補救的辦法,做下人的就是這樣,出對了主意,主子就把你當成人看,若是出的主意不對了,你根本連一個下人都不是,跟哪路邊的阿貓阿狗沒有什麽區別,想嗬斥就嗬斥,想責罰就責罰,根本不會考慮,壞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他們。
端木恭情緒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雖然心裏有萬千的怒火,可是,為今之計,是應該想一想,怎麽把這一場敗仗緊緊的包裹住,不讓父皇知道,或者說,給它賦予另外的什麽意義,讓自己從這場敗仗之中抽身出去。
“王聰,你現在就去跟太子講這一件事情,就說東晉違背約定,我們西夏發兵,他們卻在關鍵時候溜之大吉,讓我們吃了敗仗,損耗了不少人,讓東晉務必給我們一個說法。”端木恭立刻說道。
“是!屬下遵命!”王聰心裏算鬆了一口氣。
……
與東晉談成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也不用西夏出兵,他們就開始廝殺了起來,太子正洋洋得意呢,就收到了王聰的消息,一張臉,立刻就沒有了色彩。
“三弟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他們打他們的,三弟跟著瞎摻和什麽?”太子怒聲說道。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或許知道,從前,三殿下在潮州受了不少的委屈,本來想趁此機會,既能好好出了這一口惡氣,又能將潮州的士兵一網打盡,兩全其美的事情,可是,哪裏料到,在殿下帶兵去支援東晉的時候,東晉士兵竟然一個個都逃跑了,把殿下和殿下帶的那麽少的人全都落在了戰場上,太子殿下想一想,殿下帶的不過七八百人,怎麽可能跟他們的幾千人相較量,還好殿下身上有些功夫,才能逃脫出去,要不然,我們西夏士兵就全軍覆沒了。”王聰開始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太子殿下,東晉很明顯就沒有誠意,說是要與我們合作,結果,他們卻把戰友丟到陣地上,任由我們自生自滅,這種做法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屬下認為,東晉就是沒有把我們西夏放在眼裏,太子殿下,一定要為我們西夏討這一份公道,否則,還讓東晉以為,我們西夏是好欺負的。”王聰越說越氣憤,越說聲音越高,也把端木融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竟然有這種事情,他們東晉也氣人太甚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本宮已經知道了,趕工,一定會討著一個公道!”端木融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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