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礙了。”連易心裏微微詫異。
“那就好,那就好。”連穆良心裏也有一些安慰,停頓了片刻,又問:“阿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連易一愣:“皇上何出此言?”
連穆良看著連易的神色,輕輕歎了一口氣:“阿易,你應該早就跟我說的,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樣的狀況。”
聽到這裏,連易心中了然,停頓了片刻,道:“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多解釋什麽了,她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也請皇上不要告訴其他人。”
盡管連穆良心裏已經猜到了宮心月的身份,可是,連易這樣當著麵承認,還是讓他有些吃驚,緩了有一會兒,才開口:“造化弄人,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如今卻被我傷的是遍體鱗傷。”
“皇上也不必過於自責,心月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就是怕別人知道後,引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連易道:“不過,還請皇上不要將著一切都戳破。”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說的。”連穆良又是一聲歎息:“那丫頭現在恐怕恨死我了吧。”
“心月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她不會往心裏去的。”連易道。
“皇上,我這次來是想與皇上說西夏太子的事情。”
……
連易將這一切都告訴連穆良,連穆良聽著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是。”
“還真是沒想到,端木複蓉竟然打得這樣一手好算盤,想以我們為名頭,幫他壓製潮州,嗬,都是拿別人當傻子嗎?”連穆良冷笑一聲說道。
“皇上以為此事如何回複?”連易問。
“先不用理會,晾著他們,看他們還怎麽把這盤棋下下去。”
“是。”
……
夏瑾略帶慌張地回到了驛站,端木融並沒有在屋子裏,夏瑾微微喘著粗氣,坐了下來,心裏卻久久無法平靜。
本以為這次來東晉,自己會風光無限,可現在,卻弄得一身狼狽,夏瑾真的不甘心,自己就這樣一直被要挾著,像囚犯一樣,被困在赫連普織就的囚籠之中,難以喘息。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推開了,夏瑾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慌亂之情,站起來,笑臉相迎,可是下一秒,臉上像撒了一層白灰一樣,瞬間沒有一點血色:“你——你怎麽敢來這裏!你——”
“瑾兒,咱們也見過幾次麵了,怎麽現在見到我還是隻有你副表情?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你知道嗎?”這個從正門光明正大進來的,就是赫連普。
夏瑾嚇得腿都是軟的,強撐著身體,走到門口,趕緊把屋門合上,用自己的後背,頂著屋門,滿臉的慌張和恐懼:“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為什麽還要跟過來?”
“瑾兒,別害怕,我是不會害你的,你有這樣的條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破壞呢?你放心,從此以後,我會好好的嗬護你,一定讓你在太子跟前,活的有滋有味兒,不僅如此,我也會幫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我們兩個畢竟是夫妻,我怎麽可能不希望你好呢?”赫連普笑著說道。
“你——”夏瑾難以相信這樣的話是從赫連普的口中說出來的,他一直以為,赫連普就是為了折磨自己,可……
“是不是有點兒感動了?”赫連普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在這屋子裏走來走去,觀察著屋子裏的布置:“這樣的生活,誰都會羨慕,我也不例外,我幫助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不過,瑾兒,這天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幫我,我們兩個各取所需。”
原來這才是赫連普真正的目的,夏瑾不由得警惕了起來:“你要我幫你做什麽?”夏瑾完全相信,隻要赫連普不插手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定能夠如願的當上太子妃。
“瑾兒還真是聰明,一點即透。”赫連普誇讚道:“其實也不著急,你們在這裏還要住上一段時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商量。”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入,太子遲早會發現的,若是被他發現了,不僅是我,你的一切算盤,也全都會化為烏有。”夏瑾心裏有些緊張的說道。
“瑾兒說的很對,所以我就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才來。”赫連普無所謂的說道,然後就走到夏瑾的梳妝台前,隨手在上麵翻找著,拿起這個聞一聞,拿起那個嗅一嗅,目光最後停留在哪個精致的粉色小盒子上,拿起來,將蓋子打開,輕輕的聞了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這個脂粉的味道,果真讓人沁人心脾,跟瑾兒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夏瑾皺眉,根本不知道赫連普到底要幹什麽,赫連普又把脂粉盒子蓋好,放進了袖子裏,夏瑾很是奇怪:“你拿這個做什麽?”
赫連普一笑:“瑾兒一直在這裏陪著了太子,我們也不能經常見麵,我心裏會十分想你的,有了它,這樣我就能時時刻刻聞到瑾兒的味道了。”
夏瑾隻覺得心裏一陣反感,他寧願不要這樣的人惦記自己。
“好了,我得走了,瑾兒可讓開,讓我出去?”赫連普看著夏瑾。
夏瑾又緊張了起來:“這驛站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你是想讓別人發現嗎?”
“哦——瑾兒若是不提醒我,我差點就給忘了,那瑾兒說,我該怎麽辦?”赫連普道。
夏瑾伸手指了指後窗:“你從窗戶走。”
赫連普裝作一臉受傷的樣子:“瑾兒還真是狠心呢,有了新歡,舊愛就得爬窗戶走,實在是可憐,可憐呐。”
就在赫連普與夏瑾打太極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夏瑾臉瞬間嚇得灰白,緊接著,外麵傳來了端木融的聲音:“瑾兒,你在裏麵嗎?”
夏瑾看著還站在自己麵前,根本沒有走的意思的赫連普,心裏慌亂,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殿下,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讓人給我請個大夫來。”
“瑾兒,你身子不舒服?你怎麽了?快開門讓我進去看看。”端木融言語急切。
“殿下,你先讓人給我請大夫吧。”夏瑾因為害怕,聲音聽起來,與病人沒什麽兩樣,這讓端木融更確信了,立刻就著急了起來。
“瑾兒,你別怕,我這就去讓小碧請大夫。”說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下樓了。
夏瑾終於鬆了一口氣,赫連普還是沒有一絲緊張的樣子,反而打趣的說道:“瑾兒,真是沒想到,你說謊話都那麽理所當然,真是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說謊呢。”
“赫連普,你夠了,你到底要怎麽樣才夠?太子馬上就來了!”夏瑾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
“瑾兒,你別生這麽大的氣,氣大傷身,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討好太子。”赫連普說。
“那你還不趕快走!”夏瑾幾乎咬著牙說道。
“好,好好,我走,你可要把太子伺候好了,我的以後可都指望著你呢。”赫連普邪笑著說道。然後才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夏瑾一顆心終於落到肚子裏了,剛起身準備走到床邊的時候,夏瑾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經出了層層冷汗。
……
“主子,過了這個鎮子,就是東晉的京城了。”衛然看著別有一番風味的鎮子,說道。
“這裏景色果然不錯。”赫連乾誇讚,不過很快眼中就劃過一抹不快:“衛然,他們為什麽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主子。”衛然伸手指了指赫連乾的麵具:“這裏是東晉,主子可以把麵具摘了。”
赫連乾這才意識到,搖頭一笑:“也是。”說完,便摘了麵具,隨手扔給了衛然。
衛然正一個人都笑著呢,忽然就來了這個不明飛行物,嚇得一激靈,等意識到那飛來的不明物體,是赫連乾的麵具的時候,心裏一緊。立刻就來了一個飛撲,將快要落到地上的麵具給抱住,自己卻摔在了地上,惹的街上的人,一陣指點。
衛然紅著個臉,從地上站起來,將麵具收好,低下頭,現在誰的臉也不敢看了。
赫連乾心情卻看起來很是不錯:“我看這鎮子還真是不錯,今天我們就不走了,在這鎮子裏找個客棧住下來。”
“嗯。”衛然言簡意賅。
“你先去找地方吧,我再四處看看。”赫連乾看著十分悠閑,說了一句就走。
“嗯。”衛然又來了這麽一個字,剛才摔的那一個大馬趴,衛然羞都要羞死了,哪裏還願意在這裏多停留一會兒,應了一聲,悶著頭就去找客棧了。
赫連乾走在這街道上,剛才還是一臉的笑容,很快,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這樣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讓赫連乾的心更覺得落寞了。
“心月,你是不是也從這裏走過?你是不是從這裏走過的時候,也會想到我?”赫連乾輕輕的發出一聲感慨。
“喂!你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的幹什麽呢?”正在這個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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