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你快過來看看,”連易一把將梁大夫拉了過來。
梁大夫隻看了一眼後背,眉頭就皺了起來,指著宮心月的傷口:“她……她……”肚子裏的那口氣還是沒有緩過來,說了半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連易心裏是焦急萬分:“梁大夫,你倒是說呀!這怎麽辦?”
“公……公子,我……我……”
劉管家在門口也聽的著急,也顧不上歇氣了,趕緊走回來,將他背著的藥箱子拿下來,打開放在桌子上:“公子,梁大夫畢竟是個男人,這樣給夫人看病,恐怕有些不妥。”
連易哪兒還顧得了那麽多:“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一個女大夫去?”
“公子,不如讓梁大夫在一旁說著,公子來動手。”劉管家道。
梁大夫一聽,連忙點頭:“對……對!”
常年在外麵闖蕩,連易不是不懂得醫治這些外傷,隻是怕自己手重,弄疼了宮心月,這才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我來的確有些不妥,隻要夫人沒有傷及筋骨,公子按照我說的來做,自然沒有什麽大礙。”梁大夫終於歇過,來這一口氣。
“好!”連易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頭應下。
……
連穆阡聽到消息之後,也趕緊趕過來,想進去看看怎麽回事,可是屋門緊閉,隻有管家在門口守著。
“發生什麽事了?那丫頭,怎麽受傷了?”連穆阡問。
“王爺,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看著夫人傷的看起來挺重的。”劉管家連忙行禮,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這……”連穆阡話還沒有問完,就看到四喜匆忙地跑過來。
“王爺,江公公來了。”
連穆阡正疑惑江公公的來意,江公公就已經來到了院子裏:“老奴給王爺請安啦。”
“江公公不必多禮,不知江公公這個時候來所謂何事?”連穆阡問。
江公公將一個精致的金色小盒子,掏了出來:“回王爺的話,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令,特地將這宮裏秘製的金創藥帶過來。”
劉管家上前把金創藥接過來。
“江公公怎知……”連穆阡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屋門。
江公公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是等公子出來之後,親自與王爺說吧,老奴……”
江公公話才說到了一半兒,突然,屋門就打開了,連易低著個頭,麵色十分不好,手裏端著一盆猩紅的血水,兩隻手也被鮮血染紅了,讓人看著心裏不由的一顫,連易看也沒有看外麵的人,便將血水潑了出來,不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偏巧就潑了江公公一腳,江公公你金黃的往後退了兩步。
連穆阡皺眉:“阿易!你……”
連易這才抬頭淡淡的看了院子裏的人一眼,劉管家趕緊把手裏的盒子遞過去:“公子,這是皇上賜的金創藥,快給夫人用上吧。”
連易根本沒有撇一眼那金創藥,直接把盆放在了那個精致的盒子上:“管家,換水!”而後轉身便進了屋子,將門重重的關上。
“是——”管家一臉的尷尬,這在明顯不過了,看著公子這個氣勢,夫人受傷應該與宮裏的人有關係,想到這裏,管家就覺得那盒子燙手的很,一手拎著盆子,走到江公公跟前,將盒子又放在了江公公的手中:“府裏的藥想來是夠了,江公公還是拿回去吧。”說完,拎著盆子,匆忙打熱水去。
江公公看著手裏的盒子,也覺得臉上很是沒有光彩,不由的將目光轉向了連穆阡:“王爺,您看……”
“我看江公公還是回去吧。”連穆阡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可看這樣的情形,也大概猜出了些許,故而態度也有些清冷了。
“可是……”江公公看起來很是為難。
連穆阡直接對四喜道:“四喜,送江公公。”
“是。”四喜立刻應聲,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江公公無奈,隻好將盒子收起來,隨四喜出去。
江公公回到宮裏,立刻去見了連穆良,連穆良心神不寧的在書房裏走來走去,見江公公回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見人了嗎?傷的怎麽樣?嚴重不嚴重?”
江公公掏出盒子:“回皇上,沒有見著人,不過奴才看到他們往外麵端血水,一盆一盆的,看著就害怕,想來傷的是不輕,隻是這藥,公子沒有接。”
“沒有接嗎?”連穆良一愣:“看來阿易他是怨恨朕了。”
“皇上,不要多想,公子或許是被夫人的傷給嚇迷糊了。”江公公連忙解釋道。
“也難怪阿易會怪朕,朕去的時候,阿易並沒有出手幫她對付連雲,可是,朕卻讓王安從背後偷襲了她,如今又導致她重傷昏迷,這換做是誰,心裏也不會舒服的,何況是她,一個阿易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可以把流月寒星送她的人,可見她在阿易的心目中有多麽重要的位置。”連穆良現在也覺得有些愧疚。
“皇上千萬不要這麽想,皇上讓王安出手,也是迫於無奈,當時如果王安不出手的話,二殿下可就……”江公公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罷了,該不該傷的,也已經傷了,隻能以後多補償他們些就是了。”連穆良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腦海之中,卻時常浮現出,宮心月那一股子清冷的氣勢。
“江盛,你跟著朕有多長時間了?”連穆良突然改變了話題。
“回皇上,老奴從十歲開始,就一直侍奉著皇上。”
“已經這麽多年了。”連穆良一聲感慨:“江盛,你可還記得穆柔的模樣?”
江公公愣了一下,不明白連穆良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逝去的連穆柔,自從上次連易帶著連穆柔的死訊,從西夏回來,皇上就再也沒有提過她。
“老奴這兩年記性有些不好了,隻記得公主有著驚人之貌,腦子裏模樣卻有些模糊了。”江公公道。
“你也記不清楚了,那或許是朕看錯了。”連穆良似乎陷入了回憶。
“皇上看錯什麽了?”
“無事,你下去吧。”連穆良揮了揮手,不願意再多說什麽了。
“是,奴才告退。”
連穆良抬頭看著窗外,輕聲呢喃著:“穆柔,如果她是你的女兒,你一定托夢告訴我。”
……
東晉邊境在安親王的攻勢之下,連連敗退,東晉朝堂早已經亂成一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連司的身上了。
連司帶著軍隊,日夜兼程,很快便到了西夏的東北邊境,端木複蓉本來還在為潮州與東晉大戰,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而沾沾自喜,誰知突然就來了這樣一個消息,一下子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立刻召集了眾臣,前來商議。
下麵的官員,依舊是那樣,吵來吵去,說不出一個有用的辦法來,端木複蓉有些生氣了。
“都是一群沒用的,待用得著你們的時候,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端木複蓉冷聲道。
一見端木複蓉生氣了,官員們迅速跪下來:“臣有罪。”
“你們當然有罪,身為朝廷命官,不為朝廷分憂解難,就是罪該萬死!”端木複蓉滿臉氣憤的說道。
“臣罪該萬死——”眾官員齊聲高呼。
“哼!”端木複蓉一拍桌子:“那就全都推出去斬了!”
這下官員們都慌了,紛紛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父皇息怒。”太子突然開口:“兒臣有一辦法,或許可行。”
端木複蓉精神一振,一揮手:“你們全都退下!”
“是,是,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大小官員全都驚慌失措的退了下去。
端木複蓉,直接從皇位上走下來,來到太子的跟前,這才接著說道:“你有什麽辦法?”
“父皇,”太子行了一禮,然後壓力了聲音,與端木複蓉輕語了幾句,端木複蓉臉上有了些許的緩和。
“倒也不失是一個辦法。”端木複蓉道,兩眼之中,閃過一絲陰冷。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端木複蓉終於給了肯定的答複。
“是!兒臣遵旨!”太子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
太子府
夏瑾自從隨著太子來到京都,是受盡了無盡的寵愛,雖然皇上沒有下旨,封夏瑾為太子妃,可在太子府,儼然就是一個女主人的樣子,可太子府的女人太多了,多的讓她心煩,讓她憎恨。
“為什麽我卻得不到唯一的愛!”夏瑾眼中劃過一抹怨恨。
“瑾兒,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麽呢?”太子直接走進來,臉上掛著喜色,不過,卻把夏瑾給驚了一跳。
“殿下。”夏瑾連忙起身,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好,嬌嗔道:“你怎麽不吭一聲就進來了?我這心都要被殿下給嚇出來了。”
太子立刻摟著夏瑾:“心都要嚇出來了嗎?我倒是沒有看出來,要不我摸摸看?”說著,那隻不安分的手,就往夏瑾胸口上摸。
夏瑾擋住了太子的手,立刻從太子的懷裏出來:“殿下就是壞,這還是大白天呢,讓人看到多不好。”
“怕什麽?這裏是太子府,誰還敢對你說三道四的。”太子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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