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屋子亂成了一團,打的打,罵的罵,秋玲已經被夏瑾掐的奄奄一息了,夏瑾眼看就要得手了,可是,安親王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夠了!都給我停下來!”
夏瑾的手猛的一哆嗦,不自覺的就送來了秋玲,秋玲終於得到了喘息,踉踉蹌蹌的往後退,突然,秋玲的膝蓋猛的一彎曲,驚叫一聲,一下子往前麵栽去,隻聽得“咚!”一聲巨響,秋玲的頭部重重的撞在了前麵的桌角,瞬時鮮血四濺,倒地不起。
“啊——”夏瑾正好看到秋玲那張滿臉是血的臉,還有那雙瞪得銅鈴一般大的雙眼,秋玲的目光好像有魔力一般,使得夏瑾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驚叫一聲,連忙後退。
太子立刻過去,伸出手指放在秋玲的鼻子下麵,忽的手縮了回去,麵色不好的看向安親王,道:“王爺,人死了。”
“不……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夏瑾聽到那個死字,一臉驚恐的說道。
“死了!”安親王臉上微微浮上了一絲怒色。
“哎,王爺,真是沒有想到,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會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一手策劃的,死了也好,可見上天是有公道的,不會允許這麽一個陰險的人,再繼續為非作歹下去。”太子一臉惋惜的說道。
“那太子現在還認為,是我推了這位夏瑾小姐,而至使她流產的嗎?”宮心月沉著臉,目光不善的盯著太子。
宮心月的眼神,好像一記閃電,使得太子的心猛的一顫,掩飾的一笑,道:“是本宮誤會正妃了,讓正妃受了如此大的冤屈,實在是本宮的不是,為了表示本宮對正妃的歉意,正妃可以許下一件事情,本宮一定極力幫正妃實現。”
宮心月不慌不忙這個心願我先記下,等我什麽時候想起來,我再說,我現在想問一下夏大人你們現在還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嗎?”
被宮心月如此逼問,夏弋陽的臉色難看至極,尷尬的一笑,道:“心月,你看你說的,你也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是希望你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了,如今,已經水落石出,為父真是為你高興。”
宮心月冷笑一聲,寫在虛偽的麵孔,恐怕是無人能及了吧,然後又看向夏瑾,語氣不大好的說道:“夏小姐,我現在還用不用給你賠禮道歉了呢?哦,不,應該是說,我現在用不用為你那個可憐的孩子以死謝罪了呢?”
夏瑾她瞪著忿恨的眼睛,兩個瞳仁幾乎要跳將出來。她那俊俏的臉龐由粉紅變成蒼白,嘴唇變得鐵青,一股幽怨、懾怒之氣使她的美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夏小姐,怎麽不說話?是我的表述不夠清晰嗎?”宮心月沉聲道。
“瑾兒!”夏弋陽拉著臉,喊了一聲:“還不趕快給心月道歉!心月是個大度的,肯定會原諒你的,快道歉,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夏大人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呐!”赫連乾來到宮心月身邊,冷眼看著夏弋陽,道:“月兒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而且還被關押了這麽多天,你們現在就要一句道歉了結此事嗎?夏大人是不是想得太輕鬆了一些。”
“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怎麽算你們也是一家人,何必把關係鬧的這麽僵硬。”太子淺笑一聲說道。
“還真是讓太子失望了,我本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容不得別人對我做什麽手腳。”宮心月直白的說道。
“正妃這是……”太子被宮心月的話給狠狠地噎了一下,本以為,自己堂堂一個太子開口了,在這麽多人麵前,宮心月肯定會給自己一些麵子,卻沒有想到,宮心月說話這樣直接。
“太子沒有聽錯,我的確就是這麽一個人。難道太子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湊巧,我就在這裏麵。”本來,就算秋玲死了,依照赫連乾的證據,一樣能讓夏瑾不得翻身,可是,宮心月終究還是不忍心對夏瑾趕盡殺絕,但是,要自己生生地咽下這一口惡氣,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到。
太子一時沒了話,宮心月又接著說道:“剛才太子殿下說,要滿足我一個願望,不知道這話現在還算不算數?”
太子僵硬的點了點頭:“自然算數,不過,正妃不是還沒有想起來要本宮幫你實現什麽願望的嗎?”
“剛才是沒有想起來,不過現在,我想到了,這些日子,雖然沒有被人嚴刑拷打,但是,也是被當成殺人凶手,受了不少的委屈,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夏小姐的一句不清不楚話,所以呢,夏小姐的什麽迫不得已的道歉,也不必了,我得讓夏小姐也感受一下,什麽叫牢獄之災,這件事情,就得麻煩太子殿下來幫我完成了。”宮心月淡淡地說道,不上夏瑾吃點兒苦頭,她總是不長記性。
“宮心月,你想怎樣!憑什麽我要去坐牢?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夏瑾滿臉怨恨的說道。
“夏小姐如果有什麽疑問,就去跟太子殿下說,太子殿下應該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宮心月臉上掛著無辜,笑看著太子。
太子話已經說出口了,而且,宮心月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太子一臉尷尬的笑,道:“正妃說的是,這件事情,正妃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瑾兒小姐也是因為痛是愛子迷了心智,所以才會胡言亂語,雖然有情可原,但是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因此,本宮覺得,正妃的提議很對,應該對瑾兒小姐小懲大誡。”
“王爺,您覺得如何?”太子這次算精明了,不敢再私自做主。
“甚好。”安親王道:“王府的牢房也空了許久,是該有些人氣兒了。”
太子咧了咧嘴,然後道:“來人呐,請瑾兒小姐去王府牢房。”
“不!我不要坐牢!”夏瑾怒吼道,哪裏還有剛才的柔弱可憐的模樣,完全就是一隻發瘋了的野狗,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雙臂,拒絕有人靠近自己。
季雲也沒有想到,他們滿打滿算做好的萬事準備,就這樣被他們一下子給擊敗了,又見侍衛要去抓夏瑾,又要衝上去,卻被夏弋陽一把給拉住了,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季雲無奈,隻好乖乖的站在哪裏,兩眼通紅的看的夏瑾被侍衛帶走,立刻扭頭,雙眼陰森的盯著宮心月,宮心月一臉地不以為然,引得季雲心裏又是一陣憤恨。
“好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都散了吧。”安親王道。
沒有人知道,赫連乾這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為了找到證據,他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勢力,終於在秋玲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秋玲的話自然是真的,不過,淩煜所說的給夏瑾抓墮胎藥的大夫,卻是沒有找到的,他們就是想用這個消息來壓迫夏瑾崩潰,還好,總算得償所願。
回到世子府,端木雋已經迫不及待的訴說自己對宮心月的擔心了:“小辣椒,你是不知道,你被太子帶走,我是有多擔心你,每天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你看看,因為你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說著,還在宮心月的麵前扭了扭身子,來證明自己說的話不是假話。
宮心月自然知道大家都為自己的事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看到端木雋這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功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踹他一腳:“得了吧你,就你這個毛躁的性子,你不壞事就是好的了,少來我麵前表功勞。”
宮心月的話頓時點燃了端木雋頭上的炸藥:“哦——小辣椒,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不知道,你這次能從太子手裏轉到安親王的手裏,完全都是我的功勞,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哼!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月兒說的對,你的確沒有什麽功勞。”赫連乾攔著宮心月的腰,白了一眼端木雋,然後兩人就甩給了端木雋一個後腦勺,兩人心情不錯的走開了。
淩煜搖頭一笑,本來以為自己是個渣渣呼呼的,卻沒想到,這個二皇子更是咋呼,反看自己,性子似乎安靜了許多,嗯,沒錯,現在的確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了,想到這裏,也心情不錯的走了。
端木雋滿臉的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就這麽被否定了?簡直太傷人了!
赫連乾拉著宮心月進了屋子,剛合上門,就將宮心月拉進了自己堅實的胸口上,沉著臉,盯著宮心月,宮心月被赫連乾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由的低下了頭,弱弱的說道:“阿乾,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偷偷的去夏府,惹出這麽大一堆事情來,讓你擔心,阿乾,我知道這些天你一定過的非常不好,這都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亂來了,我……”
“月兒!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你卻偏偏去做,你還要搞出怎樣的亂子才會罷休?嗯?”赫連乾聲音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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