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知道秋玲那個賤婢會背叛我!”夏瑾陰冷的眼珠,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一隻手扣著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人心裏一陣不舒服。
“瑾兒,你也是,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沒有提前跟我們商量一下?”季雲雖說心疼夏瑾,可是也暗自責怪她自作主張。
“我說了,你們會同意嗎?我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是赫連普的,我就覺得惡心,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孩子降世的,既然這個孩子注定活不了,那就讓他發揮一點兒作用。”夏瑾說道。那嘴角的森笑,看起來好像一隻帶血的玫瑰。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是追究該不該做的時候了,現在宮心月被安親王帶走,太子也對此無能為力,安親王必定是向著宮心月的,瑾兒,你一定要記住,無論後麵安親王問什麽,你都要咬緊牙關,說是宮心月推的你,剩下的事情,我再想辦法。”夏弋陽皺著眉頭說道。
“爹爹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宮心月再沒有翻身的可能。”夏瑾目光深邃的說道。
“對,早就應該給這個賤蹄子一點兒顏色看看了,枉你從前對她那樣好,如今,不僅不知道知恩圖報,還三番五次的跟瑾兒你作對。”季雲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宮心月欠了她幾條命似的。
如今宮心月被安親王帶走,太子原本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了,又開始悄悄的醞釀新的計劃,夜深人靜,王平一身黑衣,離開了客棧,飛躍進了王府。
王府的守衛很鬆,看押秋玲的地方人手多些,王平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下麵的守衛雖然有四五人,但是,看起來都比較懶散,兩個人在門口打盹兒,另外的三個人則在不遠的地方閑聊著,不知說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三人毫不顧忌的大笑了起來。
王平緊緊捏著三支飛鏢,放輕了腳步,一點點的靠近那三個閑聊的守衛,或許是聽到後麵有動靜,一個守衛扭了一下頭,忽的就看到了剛從角落裏探出頭的王平,眼前一驚,就要去拔腰間的佩劍,隻聽得嗖嗖嗖三聲,那三個人皆被飛鏢打中,倒在了地上,一下子驚醒了打盹兒的兩個守衛,慌亂的抽出佩劍,就衝了上去。
“什麽人!”守衛大喊一聲。
王平眼神微變,迅速閃到兩人跟前,飛身一個螺旋踢,兩個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等他們站起來,王平立刻拔劍,利落的劃向了兩人的喉嚨,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王平冷笑一聲:“沒想到,安親王府的守衛,一個個都是如此的草包。”
沒有守衛的阻攔,王平一手提著劍,推門進去,外麵的月光照射進來,然後就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在不停地往角落裏麵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王平嘴角勾起來一絲殘忍的笑容,慢慢地靠近那人,高高舉起了長劍。
第二天,安親王府就傳出來一個消息,五名侍衛被殺,但是,並沒有提及五名侍衛看守的人也被殺的消息,太子聞言,隻是輕笑一聲,從前的高傲再一次浮上了臉麵。
“有些事情是想捂也捂不住的。”太子冷笑一聲說道。
“殿下,安親王派人過來,請殿下去一趟王府。”王平道。
“那就去吧,正好本宮也想知道,安親王是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的。”太子陰笑著說道。
安親王不僅派人通知了太子,也通知了夏家和赫連乾他們一起過來,等他們三方都到齊之後,安親王才姍姍來遲。
“讓各位久等了。”安親王來了句客套話,然後又接著說道:“今日大家過來,也都知道是為了什麽,閑話不多說,本王現在在這裏事先聲明一下,這次發生的惡劣事件,不論最後證明是誰的錯,本王都覺對不會放過她,所以,接下來的話,你們每個人都要想好了再回答,因為,你們的每一句話,都關係著你們自身的命運。”
“王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如實陳訴。”太子首先道。
“好。”安親王臉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然後眼神示意了一下平陽,平陽了然,不一會兒,就帶著宮心月一起進來了。
“本王已經了解到的事情是,夏瑾說宮心月推了她,至使她小產,而宮心月則說,夏瑾是自己摔倒,想要誣陷她,並且還有一位人證,說是夏瑾是蓄謀已久,對於這個案件,現在,兩個當事人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解的,現在可以說了。”安親王道。
“兒媳見過王爺。”夏瑾朝安親王行了一禮,還沒開口說第二句話,淚水就流了出來:“王爺,我肚子裏懷的是赫連家的孫子,現在就這樣被他給弄沒了,現在他們還冤枉我,兒媳心裏實在是心痛不已,請王爺為兒媳做主。”
“夏瑾,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我還真是佩服你。”宮心月一臉的不屑,對於他這樣抽抽搭的樣子,眼中滿是厭惡。
“心月,你……”
“別叫的那麽親切,現在我們兩人是敵對關係,我們兩個沒有那麽熟。”宮心月冷聲說道。然後扭頭看一下安親王道:“王爺,這個案件才這樣僵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就接著太子上次所審的,繼續審下去,他拿出他的證人,我拿出我的證人,看哪一方的證人,說得更具真實性。”
“準了。”安親王不假思索地說道,裝作不經意的撇了一眼太子,太子的心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一緊。
很快,秋玲在兩名侍衛的帶領下,進了屋子,當太子看到秋玲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一臉的難以置信,與夏弋陽對視了一眼,夏弋陽眼睛裏也劃過一抹慌亂。
夏瑾一看到秋玲,臉色也是一變,指著秋玲,一臉激動地說道:“王爺,這個婢女早就對我心懷怨恨,他說的話根本不能相信,請王爺明鑒。”
“他還沒有開口,你這麽急著爭辯什麽?難道是害怕自己做的事情無法辯解嗎?”宮心月冷笑著說道。
“心月,我們兩個本就是姐妹,素日裏,我們兩個也是無緣無仇,你這樣指使一個婢女來誣陷我。到底為了什麽?”夏瑾滿臉的哀怨,看起來楚楚可憐,不免讓人同情。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要那麽複雜,隻要找到當時這位夏小姐所服用的安胎藥,是從什麽地方抓的,自然會知道這藥是什麽藥性,也能證明這個婢女先前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王爺和各位以為呢?”淩煜突然開口說道。
淩煜的話,讓夏弋陽他們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安親王道:“淩煜說的對,隻是,那抓藥的大夫,可能找的到?”
“雖然過程中有不少困難,不過還好,總算是找到了那個大夫,據那位大夫的回憶,墮胎藥本就是不常用的,一年也不見到一兩個,所以,那次前去抓藥的人,她記得格外清楚,人穿了什麽衣服,戴的什麽頭飾都是一清二楚,請那位大夫上來辨認一下,這件事情自然就會水落石出。”赫連乾接過來話說道,然後對方林抬了抬手,道:“去將那位大夫請來。”
“是!”方林應聲出去。
赫連乾的話落,使得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末日就要來臨了一般,夏瑾她牙齒咬緊了,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他的心像掉在冰水裏,腦子裏像一桶漿糊。時間每過去一秒鍾,夏瑾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拳頭緊緊地握著,鋒利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手心。
突然,夏瑾指著秋玲大吼道:“王爺,我想起來了,一切都是這個賤婢做的,那天我的安胎藥用完了,就讓她去藥堂抓些回來,誰知她對我懷恨在心,竟然偷偷換了我的藥,拿墮胎藥當安胎藥給我服用,才致使我的孩子沒有了,王爺,都是她,是她做的。”
秋玲一下子慌了,趕緊道:“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是小姐你把藥給的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藥。”
“你還敢在這裏嘴硬,我不就沒有多給你銀子讓你拿回家裏去嗎,你就如此害我,一個孩子出世的孩子,你怎麽下得去手!你說!你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夏瑾激動的衝到秋玲的麵前,兩隻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用力的搖晃著,手指因為太用力,已經變成青白色,兩隻眼睛瞪得好像牛玲一般,十分駭人。
秋玲根本沒有料到夏瑾會突然如此,想反抗,已經沒有力氣了,脖子被夏瑾掐的喘不過氣來,隻能用手拚命的扣夏瑾的手,季雲見狀,眼中劃過一道亮光,立刻衝了過去,對著秋玲又踢又打,嘴裏還不停地咒罵:“原來都是你這個賤婢搞得鬼,害得大家臉上如此的難堪,害得瑾兒都未能見到孩子的降世,今天我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看你以後還怎麽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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