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聶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己拋棄的常山賣了個徹底。
此時安逸已經被常山說的褚聶的各種經曆刺激的兩眼發光,打仗誒。能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才是真的快意人生啊!現在這種天天算計別人的日子過得真是太沒意思了,算計來算計去還是那幾個人。在戰場上,一場算計,就是萬萬人前赴後繼。
何等壯觀!
褚聶如果知道後來安逸要死要活的想要在軍中行軍打仗是因為常山那一張破嘴,估計在把他交給安逸前就把他的舌頭給拔了吧。
……
連翹看安逸聽常山的話聽的兩眼冒光就知道又有什麽是超出了預料之外,然而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家小姐居然就有了從軍的想法。
要是知道了,估計也會後悔留了常山一條命吧……
常山不知道安逸的心有多大,所以還在壯誌豪情的講述軍中的生活,把褚聶說的格外無情。可安逸卻更加欣賞起褚聶來。
大事不亂陣腳當斷則斷,方為真男兒本色。那些大難關頭還死活要和自己的夥伴死在一起的人,在安逸看來都是一群傻子。比婆娘還唧唧歪歪。
過了好一會兒,常山說的有點累了。安逸便拉著連翹出去透氣了。沒錯,是出去透氣!常山被留在屋裏,氣得直跳腳。我像個說書的說了半天到頭來一杯水也沒有,你居然還嫌棄我太悶了!我也很不容易的好嗎?!
“連翹啊,你說如果安靖去妓院被人發現了會怎麽樣?”
“男子去妓院不是很正常嗎?”連翹無語,小姐最近是怎麽了?智商下降了呀。
安逸白了連翹一眼,手指輕輕一點連翹額頭。嬌俏道:“笨,誰說是正常妓院了?我記得京城有好幾家妓院專門賣男色?”
……
我錯了,你永遠都是那個惡毒的小姐,這輩子估計都不會變了。不過……
“賣男色的妓院,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安逸悄然一笑:“你家小姐會打無準備的仗嗎?來之前自然是把京城都打聽好了的。”
“你什麽時候打聽的?!”
“這些細節不重要。”
“怎麽不重要?!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打聽的?女子的妓院你去也就算了,賣男色的妓院你怎麽也敢去?你就不怕……”
主仆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沒注意到一塊大石頭後麵有兩個不動聲色的人。
石頭後麵。
榮溪:“……”他現在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來安慰自己的好兄弟了,這個媳婦娶的真是……亙古難得一見。
褚聶此時心裏也是百味雜陳,自己娘子這手段要是用在自己身上……褚聶忽然打了個寒顫,默默決定以後一定不惹火自己娘子,絕對不。我隻是尊重自己妻子,絕不是怕了,絕不是!
關鍵難道不是你娘子去妓院的事?
榮溪在心裏為自己好友默哀了一下後,正色道:“你真的這麽相信這個女人?我們的計劃一旦敗露必然死無全屍。”
褚聶冷笑道:“搞得好像我現在好好辦事就能有個好下場一樣。皇帝不知怎麽盯著我呢,一步錯便是萬劫不複。你放心吧,我比你怕死。”
榮溪聞言,歎道:“罷了,隨你喜歡吧。這女子,非池中之物。你若是真陷進去了,怕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明日,我就要走了。”
“為什麽?她不是都嫁給我了?為何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老子的重點不是這個啊!!!我都說了我要走了!要走了!你居然不問一句為什麽剛回來就要走,也不問一句去哪兒!也不讓我注意安全!滿心滿眼就是那個女人!!!你的節操呢?!你的誌氣呢?!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嗎?!至於嗎?!!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褚聶了!!
榮溪怒氣衝衝的走了,來的無聲無息,去的也無聲無息。
鬼魅一般。這是安逸聽到榮溪走了之後飄飄然說的一句話。常山在旁邊翻了個不怎麽顯眼的白眼,搞得你自己不是鬼魅樣的人似的。心裏默默吐槽著,手上也不停,一直在配藥。配藥也就算了,還要求十分苛刻。
常山……常山配藥去了……
“小姐,你這樣做絲毫不起作用啊。”連翹看著自家小姐配的那些藥,壯陽的、補腎的……名字都還起的……什麽金槍不倒,夜夜笙歌…
“我配這些藥就是給安靖壯陽的,不然到時候他怎麽有力氣對付十幾個壯漢呢。”安逸捂著小嘴笑道:“讓他們生不如死才算得上折磨嘛,安矍那老匹夫不是愛麵子嗎?為了自己的狗屁麵子,騙了我娘,又時時刻刻想要置我於死地,不好好招待他。我會難過的。”
常山抖了一下,頂著一身白毛汗繼續配藥,手法好像更加謹慎了些。
“連翹啊,你說安靖這事安排在哪兒好呢?安府怎麽樣?”
“小姐說在哪兒就在哪兒好了。”
這寵溺的語氣!常山眉毛一抽,心裏哭道。將軍,小的對不住你。這個連翹太可怕了,將軍快來救我回去嗚嗚嗚……
“至於那些安靖的漢子嘛,我記得天牢裏還有不少犯了死罪的大官吧。貪了那麽些民脂民膏,都被抓起來了居然還有命,是不是不公平?讓他們做點貢獻好了。”
常山:“……”將軍!你再不來救我,我真的會被殺人滅口的!我要是死了,誰陪你喝酒,陪你吃飯,陪你睡覺,陪你去小樹林啊!!!
(常山應該改名叫常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