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真的要把我送到那個惡魔手裏!常山的眼睛似乎泛起了淚花。
安逸越看越覺得可樂,這個常山真是有趣極了。
門外,看不到的地方。連翹嘴角泛起嗜血的笑來。想取代我?弄不死你!連翹一把握斷一根小臂般的樹枝,嘎嘣一聲,聲音格外清脆。
不知怎的,常山忽然覺得脖子一涼。發生了什麽事?
可憐的小廝常山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酸爽來形容了,安逸看著常山淒淒慘慘戚戚的表情。心情大好,笑的無比開心。褚聶看著莫名其妙開懷起來的安逸,有點蒙。但還是陪著她笑起來,於是倆人就這麽傻乎乎的對著笑。恩,還有一個淒淒慘慘戚戚的常山。
連翹進門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又是一陣氣悶,好不容易養大的小姐,就要這麽被狼拐走了?
褚聶現在在連翹眼中簡直不能更可惡。在連翹心裏,安逸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樣。
額,這個比喻……
但是,看到安逸笑的無比開懷的時候。連翹默默決定留下常山一條命,就當是用來給她尋開心吧。
恩,對。就是為了讓她開心,絕不是想要找個人轉移她的注意力,省的天天無節操的調戲自己。絕不是。
一想到以後就有人和自己分擔自家小姐無限製的調戲,連翹看常山的表情也柔和起來。
好好幹啊兄弟。以後一定會有前途的。
將軍府一片祥和。除了常山。
安府卻是炸開了鍋,
“查!此事若不查個清楚,你們就都別留下了!”安矍在主位上怒吼著。下麵瑟瑟縮縮的跪著一群人。幾天前為難安逸的安鈴跪在最前麵低聲嗚咽,衣衫淩亂。
大夫人抱著她,神情格外憤怒。眼神怨毒的看著旁邊被按住的男子,惡狠狠道:“說!是誰指使你?!”
那男人被按在地上,眼睛一直跟著安鈴轉,聽大夫人此言也隻是一個勁的叫鈴兒救我。
安鈴被氣得發抖,安矍也被氣的臉色鐵青。
本以為有一個安逸就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這個女兒更加不堪。居然和人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還是和一個……安矍看了那男人一眼,馬上就轉過了頭。
和一個如此不堪的男人!簡直該死!和那個安逸一樣,都該死!
安府的事根本不需要什麽人專門去傳就已經滿城風雨,安矍頂著同僚們嘲笑的目光上朝的時候,心裏對安鈴的殺意又重了幾分。在安矍心裏,隻要是讓他沒麵子的,都該死。
連翹一臉欣喜的向安逸匯報安府情況的時候,常山正一臉苦逼的被安逸詢問褚聶的種種往事。常山一邊匯報一邊在心裏流淚,將軍,真不是屬下故意賣你。實在是你娘子太厲害,而且……
誰讓你輕輕鬆鬆就把我送出去討你娘子開心?!黑不死你!把我送到這惡魔手裏有你後悔的!常山恨恨的想。
“所以,是有很多人見到他們當街行苟且之事了?”安逸懶懶的倚著軟塌,慢騰騰的問道。
“是啊,好多人都說的繪聲繪色呢。”
“你沒在?”安逸抬眼問道。
“……”不是你讓我把人扔那兒就跑的嗎?現在是什麽情況?嫌我辦事不利?
安逸看看連翹一臉嫌棄的表情,輕輕笑道:“隻是確認一下你在不在而已,那種事髒了你的眼就不好了。”顯然我們的將軍夫人已經忘了不久前,她還剛剛說過所謂的那種事是三綱五常,天地之禮了……雖然她沒做。
對於安逸的不要臉,連翹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接下來呢?小姐打算怎麽辦?”
安逸手指在軟塌上滑動著,眼裏含著漫不經心的笑。
“不要緊,慢慢的。總得可憐可憐那家人,給他們點喘氣的時間吧,對不對?常山?”
常山一愣,什麽情況?問我幹嗎?我又不是直接參與人!
常山久久沒說話,安逸也不計較。反正也是嚇嚇他。
“安靖何時回來?說了要一起整治就得一起整治啊。”
常山忽然抖了一抖,這還不叫整治?這事一出來,那安鈴不死怕是也和死差不多了吧?還想怎麽整治?
安逸饒有興味的看了看好似心靈受到極大衝擊的常山,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些。自從有了這個活寶一樣的常山,日子忽然就鮮活起來了,感覺可真好。
連翹也格外開心,雖然這麽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小姐日複一日的調戲,但是心裏還是接受無能啊。自從有了常山,她的日子也過的清閑多了。連翹表示,從沒看誰像常山這樣順眼過。
常山……常山淚目……
榮溪在遙遠的房頂上模模糊糊看見這一幕,伸手戳了戳褚聶:“快看你的常山,被你夫人折磨死了。你真的把常山給她了?”
褚聶衣袍烈烈,聞言也不轉頭聲音清冷道:“你們不是都怕她透漏什麽消息出去麽?讓常山跟在她身邊,你們都放心不是嗎?”
“你這話說的,好像造反是我一個人的事似的。不過你對你娘子還真是放心呢。”
“如果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放心的相信,我活的豈不是太累了?”
“??”誰教你的這些?!
褚聶看著遠方,神色不變道:“況且,我的娘子,怎麽會犯錯呢?她那樣聰明,當然知道怎麽選擇對她自己更有利。”
“……”所以你是不打算救救你那可憐的小廝了是吧?找這麽一大堆理由就是不肯承認你是個被色所迷的蠢貨!常山估計得心塞死吧。
常山……常山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