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點多,某小區大門外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旁站滿了警察,路邊擠滿了圍觀民眾……
“現場什麽情況?”隊長剛從家裏趕到現場便急忙問著小蘇。
小蘇翻開記事本對著隊長說:“根據法醫測量肝溫顯示,死者死亡時間在昨夜9點到11點之間,死亡原因是窒息,但身上有瘀傷,死前應該與人搏鬥或被毆打。裝屍體的袋子都是市場上常見的玻璃絲袋子,上麵沒有提取指紋,凶手拋屍時應該帶著手套。”
隊長聽了後看著小蘇說:“你怎麽看?”
小蘇笑著說:“頭兒,從理論上定性的話,這肯定是起謀殺案啊。”
隊長一邊聽小蘇說一邊走向屍體,小蘇說完後隊長衝著小蘇說:“還從理論上?那從實踐出發呢?”
隊長問完後小蘇說出了她此生最經典的一句話。小蘇尷尬地笑了笑說:“從實踐的話……報告隊長,毫無頭緒!”
“王柏蘇,你跟我在這扯犢子呢啊?”隊長和小蘇說完後,看了一眼躲在一旁偷笑的我,說:“笑,笑啥笑。你說,有什麽線索。”
我事先已經觀察過現場了,當隊長問我時我便說:“這裏肯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環衛工人最後一班崗下班清理完垃圾箱的時間是淩晨12點,那麽拋屍的時間段一定是在淩晨12點以後到發現屍體之前。所以我們得先確定死者身份,確定第一案發現場。”
隊長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人將屍體抬回警局,盡快確認死者身份。
回到警局後,很快確認出死者身份,小蘇拿著報告說:“死者,蔣某,男,年齡四十二歲,不是本市人。但是他承包了我市一家工程性企業,近十年的時間多數是生活在我市。聽說是個無良老板,經常拖欠工人工資。”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匯報後說:“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被某個工人殺死的?因為他總拖欠工資有人生活不下去了,報複殺人。”其實隊長的這次分析不是沒有道理,但這種可能性還是太小了,除非有強烈報複性人格的人才能為了拖欠的工資去殺人。
我對著隊長說:“頭兒,我覺得還是先從與死者在本市關係密切的人員查起比較保險點,先排查他的社會關係。”
我的提議每次都是毫無懸念的被隊長默許,而每次得到默許後的剩餘工作也都是毫無懸念的落在了我和小蘇的身上……
“這個無良老板也夠厲害的了,承包公家的公司,然後利用公司貸款辦理成個人名下的子公司。實際就是為他個人從銀行裏套錢。而且數額這麽多!”
小蘇查到了點死者的信息便開始和我八卦。我聽了後一笑:“不懂了吧,哥哥再教你一句話。要貸款,過千萬。公安不敢抓,法院不敢判。學著點吧,都是套路。”
小蘇很快的整理好了死者的社會關係,拉著我和她一起去隊長辦公室匯報。
進了辦公室小蘇說:“死者經常接觸的人一共三個,一個是他公司的副總王某,兩人是大學同學,這個副總也是外地人,兩人一起住在一個合租的公寓。第二個是死者的情人黃某,在死者的公司做個人事部門的閑職,是個有夫之婦,不過兩人有秘密愛巢哦。第三個經查證是死者手下一個部門經理蘇某,他經常出入死者和副總的住處,而且死者多數的通話記錄都是與此人的。”
隊長聽了後想了想說:“小美、小蘇,你倆覺得誰的可疑性比較高?”
這是覺得的事麽?我尷尬的笑了笑,對著隊長說:“這也覺不出來啊,既然已經確認了這三個人與死者關係最為密切,我認為還是挨個排查吧。”
小蘇今天卻一反常態否定了我的想法,小蘇對著隊長說:“我倒是認為那個女性,黃某的嫌疑比較大,兩人有肉體關係,她才是死者在本市最親密的人,也是最容易在死者沒有防備時對死者下手的人。比如可能她與死者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嘿咻時!”
隊長聽了後點了點頭說:“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倆就先排查下這個黃某。”
隊長說完後我立刻說到:“頭兒,和踩證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出人配合下吧,我想直接確定下第一案發現場。”隊長點頭算是默許了我的提議,我與小蘇立刻查到了黃某與死者偷情約會的愛巢並聯係到黃某。
小蘇將黃某帶到了她曾經與死者偷情的地方。我對著黃某說:“把門打開吧。”
黃某一臉不知所措的和我說:“這位警官,開什麽玩笑,這不是我家。”
小蘇在一旁笑著說:“裝什麽傻啊,你和死者約會時不可能每次都爬窗戶進去吧,這可是五樓。”
黃某被小蘇說的啞口無言,無奈,隻好拿出了房門鑰匙將門打開。進屋後我立刻讓踩證的同事先進去仔細看看現場的痕跡,踩證的同事看了後衝著我和小蘇搖了搖頭。的確,進屋後我也在觀察屋內的環境,幹淨整潔的兩居室,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而且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小蘇對著麵前這位死者的情人說:“昨天夜裏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在幹嘛?”
對方直接說:“昨晚我父親過生日,全家都在飯店過的,你們可以去查的。我們吃完飯又去唱歌,等散場了都快淩晨一點了。”
小蘇把黃某的話記下後,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小蘇說:“先她帶回去吧,然後我倆去飯店和KTV查查她說的是真是假。”
很快,疑犯就被帶回了警局候審。而另一方麵,我與小蘇去了黃某所說的飯店和KTV並調了當天的監控,然而,黃某並沒有說謊,案發時候她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
小蘇認為的第一嫌疑人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我們倆隻能馬不停蹄的去調查二個了。第二個王某,和死者也是上下級關係,他和死者共同合租,等我們聯係到他時線索又斷了。因為他這幾天一直在外地出差,根本不可能作案,現在隻剩下一個和死者關係比較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