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的白衣人道:“皇後得罪了!”,說著便是將趙琦橫放在了白綾之上,並且朝著對麵的小船招了招手。
趙琦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層層裹起來了一般,很快便是覺得又被什麽一拉,很快便是飛在了半空之中,趙琦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呼救,不過片刻之後,便是又舉得自己有人接住了自己。
趙琦此刻被一個白衣人穩穩的接在懷中,白衣人將她放在了船甲上,同時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麽動作,便是見到了身上敷著的白綾一層層的脫去,最終,她完全的了自由,一個心放在落回了胸腔之中。
“皇後,你沒事吧?”幾個侍衛衝了上來,有這幾人在什麽,趙琦放心了一些,臉色也稍微平複了一下,她低眸看著一看輪椅上麵清貴的公子,目光轉動,輕聲道:“本宮無事!”
然而事情遠遠的還沒有結束,隻見黑衣刺客立即又被組織起來追擊。麵對四麵八方的黑衣人,這條小船想是孤零零的被拋棄在湖心裏麵一般。
就在此刻,從湖的另一麵忽然間劃來了數十條船,像是一個巨大的船陣一般,隻見在最前麵的一條船的船頭迎風立著的不是大翔秦王趙徹又是誰?
符看見趙徹的身影,又是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麵,趙琦不由得心下一喜,目光更是一動不動的看向趙淩挺拔的身姿,如戰神一般的靠近。
趙淩的船隊可謂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如乘風破浪一般的接近楚莫言。
而此刻,隻見一道快如鬼魅的影子手上拿著一把長劍朝著楚莫言刺去,速度之快,如同流星閃電一般,叫人措不及防。
然而就在這柄寒劍即將要刺向楚莫言的時候,這那劍人的身子卻是險險的一避,一個旋身,而是朝著與楚莫言相反的方向飛去了,如蜻蜓點水一般的立在水麵上,他哈哈一笑,黑色罩布上麵的眼睛裏麵露出興奮的光芒,沉聲道:“彈指神通,哈哈哈,沒有想到你這個老不死居然還活著!”
一道蒼老但是卻是有勁的聲音不知道從那裏傳來,但是回蕩在著青山綠水間,足見此人內力之強勁,“獨孤劍法,獨孤兄從江湖裏麵消失了那麽久,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裏相遇!”
“不過我們如今也算是各位其主,二十年前我們不分高下,今日就讓小弟再領教一下彈指神通的高招吧!”黑衣人寒聲道。
而黑衣人的話音剛落,便是見著黑影人在水麵上左右躲擺,而他的身邊亦是驚起無數的水花,如同一粒粒的炸藥在水中爆炸一般。
而趙淩的船與楚莫言此刻所在的船相交,碰撞了一下,所有人都搖晃了一下。趙淩一躍到了趙琦的身旁,目光隻是淡淡的從她的臉上略過,並沒有與她說話,而是目光深沉的看著楚莫言,抱拳道:“二皇子受驚了,小王未能及時相救,向二皇子賠罪!”
楚莫言淡淡一笑,眼睛微微一眯,黑眸沉沉的看著趙淩,“秦王言重了,秦王能夠趕來救莫言這個無用之人,莫言感激不盡!”
兩人又互相寒暄了幾句,卻是都在彼此打量著對方。
趙琦看著趙淩的背影,雖然知曉此刻她的身份不應該被暴露在這裏多人的麵前,但是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一絲失望。
她沉靜的將麵紗戴上也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由著兩個侍女伺候著朝著船艙走去了。
而另一邊的黑衣人欲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人相鬥也已經是到了白熱化階段,黑衣人舞劍,如龍嘯鳳吟一般,趙淩也不由得感歎道:“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高超的劍法!”
而片刻之後,隻見黑衣人的動作一頓,口裏麵吐了一口血水,顯然是被暗器擊中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沒有想到你的武功精進的如此之快!”
說罷,便是縱身一躍離開,迅速的消失在了青山綠水間。而殘餘的黑衣人見那人都已經走了,紛紛便是潛入了水中,也準備離開。
見此,趙淩看了一眼另一條船上的候著的趙暉,冷聲道:“還不快追!”
紫金宮。
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心中卻仍舊是在不斷糾結著。淡影,淡影,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小千子將慕容熏的麵色蒼白便是關切的問道:“王妃的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慕容熏搖了搖頭,“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小千子打量了一下慕容熏的樣子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躬身退了下去。
旁晚十分,夕陽已經沉入了山底,暮色開始籠罩大地。
慕容熏想起淡影所說的趙摯有可能就是自己的骨肉,內心之中更是百轉千回,她想起趙摯的笑臉心中便是一陣甜蜜,但是想起趙摯病發的時候的難受的樣子便是心如刀割,她豁然起身,她想要見見趙摯,哪怕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
打開門,小千子正是安靜的守在屋外,見慕容熏步履匆忙的出門,便是也疾步跟了上去。
小千子不由得暗暗的吃驚了一下,慕容熏此刻走的一條路線是他們在紫金宮裏麵從前沒有走過的一條,可是慕容熏顯然對這條十分熟悉的樣子。
隱下心頭的疑惑,小千子隻見慕容熏獨走在前麵,卻是來到了德妃的寢宮滿月軒。隻見慕容熏開始還步履急切想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辦一般,隻是如今到了滿月軒的前麵,卻又是將腳步生生的頓住了,猶豫不決的樣子,想是遇到了什麽難事一般。
小千子觀慕容熏今日的神色知曉她今日的心情必然不好,此刻自己還是安靜的跟著她,不要多嘴好了,此念一定,小千子便是安靜的跟著慕容熏立在屋外。
忽然聞見滿月軒裏麵傳出了一陣驚呼,“太子不好了,快去請陛下!”
這時隻見隻見幾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衝了出來,朝著厚元殿的方向奔去,慕容熏的心頭一緊,便是也沒有在多想,奔進了滿月軒裏麵。
見有許多的人圍在一間屋子的門口,慕容熏料想那必定就是太子的寢殿了,便是擠過人群,朝裏麵看著一眼,隻見德妃淚眼朦朧坐在床邊,而床上躺著的正是麵色蒼白的趙摯。
慕容熏幾步踏到了德妃的身邊,沉聲問道:“太子怎麽樣了?”,聲音裏麵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顫抖。
德妃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慕容熏,當下便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太子自上一次太子落水,太子的身子就一直不好!此前都用太醫的藥養著,但是今晚的情況卻是有些不同。
慕容熏心疼的看著一眼趙摯,隻見雙目緊緊的閉著,牙齒咬著嘴唇,盡量不讓嘴裏麵的嗚咽聲叫了出來,額頭已經隱隱的冒起了冷汗。
沒有過多久,趙淩便是與上官梓宣一起趕來了,兩人見了立在床前的慕容熏之後,皆是一愣,趙徹狐疑的目光掃向慕容熏,不過慕容熏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床上痛苦忍耐著的趙摯身上。
上官梓宣先反應過來,隨即在趙徹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趙徹點了低頭,之後,慕容熏與德妃一起,暫時被請出了太子的寢殿。
裏麵正在診治,德妃攏了攏鬢發,她的神色已經有些疲倦,但是還是強撐起精神,看了一眼慕容熏,掩下眉宇間的擔憂,幾處一絲淺笑道:“不知道王妃這個時候忽然來本宮的滿月軒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