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交給我,姐就交給你負責了。我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去醫院也會被狗仔圍上。我讓他們重開個房間,你就先在這邊照顧她一晚吧。”
厲莫庭看了眼被抱出床墊下的表姐,冷著臉說道。
他是最為護短的,表姐變成這個樣子,怎麽也要這人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行。
將空間留給好友,他則是拖著那個剛跑了沒幾步便被他一腳踢暈的導演出了房間。
季少川撫了撫懷裏的女人粘濕在額際的秀發,神色帶了幾分悲戚。
她受苦了,在這種地方被那樣的人,該有多害怕?!
手下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了重,引來懷裏女人的悶哼聲。她的喘息帶著熱度,護在他的手背上,仿佛瞬間灼燒了他的心髒。
厲慧瑤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渾身發熱的厲害,本能的尋找著能夠紓解這種熱度的東西。雙手胡亂的摸著,卻是摸到冰涼的一雙手。
因為大腦混沌,她也沒多想就直接把它拽過來,拉到了臉邊,並不斷的摩挲著。
隻是這樣做的時間久了,那種燥熱不僅沒有消減,反而讓她想要渴望更多。
雙眸眨得迷蒙,像看清了眼前人,又仿佛麵前的不過是一片虛無。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熱,熱得她受不了。
季少川以為她是被鞭打後發了高燒,因而換了房間後,特意給她冰了手巾。隻是這一冰之後,倒是把她的藥效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他畢竟是個男人,心愛的女人就在身前,而且還無意識的磨蹭著自己,他又怎麽會沒有感覺。
不過是忍著,不讓欲望將自己吞噬罷了。
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占有了她,不想讓她被玷汙。
“少川?”女人忽然呢喃著她的名字,微張的眸子中是血脈噴張的欲望。
“少川,是你嗎?我好熱,好熱,你幫我好不好?”
軟弱下來的厲慧瑤有種別樣的魅惑,不似平日裏的妖嬈,而是帶了點純真的脆弱。
這樣的她,又怎能讓他拒絕得了?
“恩,我幫你。”
男人終究是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將她打橫抱起,帶去了浴室。
她的身上還留有鞭痕,輕則紅腫,重則流血化膿。好好的姑娘家,卻變成這樣,季少川輕拂過她的肩膀,而後眼底的陰暗滋長。
將她輕輕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溫柔的替她擦去身上的汙穢,而後將輕輕的吻落在那些難看的傷口上。
因為他的接觸,女人控製不住的顫栗著,仿佛這樣讓她愈加的興奮。
季少川壓抑下心裏的不舍,把其他的感情拋之腦後,眼前隻想著讓她紓解藥性。
他本來沒打算徹底的占有她,但厲慧瑤卻因為那猛烈的藥性主動的坐到了他的身上,明明疼得嘴唇發白,她卻還是依舊故我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白天到臨,日光落入落地窗,她才疲憊至極的沉沉睡去。
季少川給她掖好了被角,自己則是將屋裏的狼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他的身上因著某人的關心,全都是唇印和齒痕,看得出昨晚的戰況,很是激烈。
厲慧瑤覺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久到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躺在床上無助的眨著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安靜的房間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恢複了意識後,緊張的指節泛白,雙眸更是緊閉著,不敢去看自己究竟遭遇了些什麽。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人渣導演的鞭打中,至於後來的事情,她並沒什麽印象。
“還有點燙,得再來片消炎藥了。”
關上了雙眸,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特別的敏感。她聽到腳步停在自己身旁,隨後響起的聲音,帶著那麽點耳熟。
雙眸不可遏製的顫抖了兩下,她聽到自己的心髒在這個時候忽然蹦跳的厲害。
撲通,撲通,就像是砸在了她的身上,響亮的在屋子裏徘徊。
“醒醒,先把藥吃了再睡。”肩膀被人輕推了幾下,動作輕柔地像是怕把她打碎。
季少川其實是知道她醒了的,從她一開始抖睫毛的時候,便知道了。隻是看著她逃避著不願醒來,他雖然知道這樣並不好,但他還是不能忍下那心疼去把她搖醒。
“我做了你喜歡的蟹肉粥,睡了一天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他一直安靜的等著,直到她睜開雙眼,眸中映著自己的影子,那麽的清晰。
“唔,我的身體不用你管。”
她回過神,慌忙想要起身,嘴裏說著絕情的話,掩飾自己的心慌。
昨晚的瘋狂,用盡了她的力量,這會兒她就連說句話,都要喘上兩口氣。
“不想讓我管,就把身子養好了。”季少川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麽反應,依舊坐在她身邊。就算她反抗,也扶著她的肩膀,給她墊了軟墊讓她能夠坐著更舒服。
見他這般,她反而沉默了起來。
昨晚的事,他都知道了吧?她忽然覺得心口像是被挖了個洞,冷風嗖嗖的穿過那個空白,她從不知道冰釋前嫌以後,也會這麽痛。
厲慧瑤並不記得自己昨晚最後是和誰在一起,身上的吻痕證明自己昨晚的確是和男人睡了。而這個男人,她甚至連往季少川身上想都沒想過。
“傷還疼嗎?”
男人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帶著幾分心憐,隻是這些落在厲慧瑤眼中,卻讓她愈加的痛苦。
她垂下頭,許久才低聲回答,“不疼。”
話音未落,她感覺傷口被人給碰了下,下意識的嘶了一身。疼痛的感覺最為真實,不會因為刻意的隱瞞而消失。
季少川看著逞能的某人,忽然輕笑了起來,低低震顫的胸膛,說不出的讓人安心。
“不疼你叫什麽?你先把這藥就著水吃了,我去給你端粥。”
看著男人漸漸走遠的身影,厲慧瑤說不出自己此時是怎樣的心情。
煩躁?肯定是有的,但為什麽還會有些甜呢?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隻是那笑容說不出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