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日,這是厲慧瑤會銘記一生的日子。【最新章節閱讀.】
季少川單方麵的宣布了分手後,便跟著校內阻止的醫學團隊去了非洲支援。
他走得毫不留戀,甚至都不曾給過厲慧瑤質問理由的機會。
前一天還在互通電話,話語裏甜蜜如糖,隔了一夜,對方卻突然的告訴她,他們結束了。
厲慧瑤是高傲的,自尊心強盛的,這樣的結果,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接受。
當時的她,因為通告的緣故,人在紐約為雜誌拍攝封麵。事業開始好轉時,感情卻一落千丈。
“季少川你個混蛋!就算分手,也應該是我提!你憑什麽!當初說交往的是你,現在說分手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麽!雜耍嗎!”
拍攝封麵結束後,她第一個做的便是告訴季少川,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誰知得來的卻是這麽個讓人抓狂的消息。
她給了留個言,打了電話,發了短信,甚至是發了郵件,用盡了她能想到的所有聯係方式。
她隻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他要提出分手?
如果他不愛自己了,她能夠理解。但他卻連個分手理由都不能提出,她不相信,是他們的愛情冷卻了。
天南地北的翻了個遍,卻得知某人去了非洲支援,半年裏根本不可能回來。
厲慧瑤第一個反應,便是他避著自己。
想到昔日的戀人,今日卻成了互相躲避的存在,心痛瞬間宛若藤蔓肆意生長,勒緊了她的心髒。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是和人拚酒也沒醉過,可是這晚,她卻醉的糊塗。
別人都是失戀的時候,越喝越清醒。她卻是越喝,越迷糊。迷糊到,她耍酒瘋,差點被酒保趕出去。
若不是楚楚不放心,暗中跟著,別說是安穩回家了,就算是半路被男人拖進周圍的小巷子都是正常的。
“厲慧瑤!你清醒點!”
將她連拖帶拽的拎回家,楚楚一臉的擔憂和憤怒。慧瑤是她見過的模特裏,最能吃苦的一個,就算是走t台崴傷了腳踝,也會忍著痛,裝出笑容將秀場一直走下去。
可這樣的人,卻因為一個男人而變的如此頹廢。
“不就是個男人嗎?你要,我給你找一卡車來!”
楚楚看不下去她這副模樣,揚言要給她找來一車的男人,隨便挑。
反正她是富家小姐,要想做到,其實也不算難。
“好啊!一卡車,不,一火車的男人!哈,憑什麽甩我,沒良心!我才不在乎呢!男人,狗P!”
厲慧瑤醉的厲害,身子搖搖欲墜,嘴裏卻是罵個不停。
她把自己的所有美好回憶都給了季少川,換來的卻是殘忍的拋棄。她憑什麽要再挽回?
喝醉的時候,心裏的痛苦總是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疏解,隻是等酒醒後,拿些勇敢就像是被繭束縛住了,圍在困頓之中。
“晚上有聚會,你跟我去!”
當次日,厲慧瑤揉著宿醉後疼痛不已的頭喝著水,楚楚推門便是這麽一句。
還沒咽下的礦泉水,因著驚嚇,毫無保留全部噴在了楚楚涼掛著的小花裙上。
“厲慧瑤你瘋了!”
她緊張的跑過去,想盡力拯救裙子,卻是無功而返。
轉頭瞪向好友,“你別想著推脫,去也得去,不去,我拖也把你拖過去!”
消除感情上的痛苦,最好的方式便是將感情進行轉移。
紐約的深夜,霓虹燈耀,夜晚比白日還要絢麗得惹人陶醉。
厲慧瑤被強拉著,一襲清涼的夜店裝突出她精致的身材,********,露出所有能夠體現出個人魅力的地方。
這是楚楚送她的戰衣,拜托失戀痛苦的強大後援服。
鋸齒型的細高跟鞋在踏入夜店的大門後,便不時的傳來壓抑不住的震顫。她跟在楚楚後麵,打量了裏麵的迷亂。
昨晚的宿醉直到現在依舊停在腦後,仿佛在敲打著腦殼,提醒著她那份無法抹去的傷痛。
手機裏還留著她和他的所有照片,甚至連他的鈴聲都是特製的,帶著我愛你宛若表白般的特殊形式。
漂亮的女人總是會率先吸引住帥氣的男人,兩個人進來剛走到吧台,便有人過來搭訕。
楚楚是來者不拒,而厲慧瑤則是無精打采。
如果說失戀能夠用一天的時間就忘個幹淨,那麽她的戀愛一定不夠深刻。
手裏的伏特加在燈光下閃爍著暗色的流光,厲慧瑤晃了晃,看著星輝瞬間變得破碎,冷笑一聲,仰頭灌下一杯。
長得漂亮,又帶著幾分傷感的女人最容易被酒吧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裏的男人看上。
她喝到第二杯的時候,眼前就多了一杯馬提尼,天藍的調品混雜著淡白的色澤,新鮮的檸檬片夾在杯身,看上去清爽又夢幻。
“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麵前的男人長相精致,混血的樣貌更是出眾,尤其是那雙淺灰色的眸子,透著神秘的氣息。
厲慧瑤沒有搭理這個自來熟的男人,自顧自的灌著酒。
與她,這酒是她能夠忘卻某人的最好良藥。
被忽視的男人似乎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當機臉色有些難看。他瞧了眼厲慧瑤,卻又有些不甘心的再次開了口。
“我不是壞人。”
男人的聲線十分好聽,低沉中帶著磁性,隻可惜再好,也不關厲慧瑤的事。
“你能離我遠點嗎?”
厲慧瑤覺得這人有些煩,蹙著眉頭,昵著他,語氣有些衝。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某人的樣子,越想忘卻,記得卻越是深刻。
本來就煩躁的很,偏偏這人還在她旁邊問來問去。
“算了,你在這呆著吧,我走。”
見這人沒反應,厲慧瑤甩了甩頭,從轉椅上站起來,細長的高跟鞋踏在地麵上,腳背因為過高的鞋麵而微微有些不適應。
她雖然是模特,但在平日裏很少會穿超過十厘米的細高跟,為了保護腳踝,她沒少休息這事。
“你想去哪?”
手腕忽然被抓住,那力道讓她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這人是不是有病?都說了覺得他煩了,怎麽還一個勁的纏著!
“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