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淺在接到厲莫庭不回家的消息時,鬆了一口氣。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陪著毛毛到這種地方,肯定二話不說扯她就走,到時候留下這倆冤家可怎麽辦?
“你確定禽獸他真在這?”
不放心的又問一遍,林白淺把那條緊緊束縛臀部的短裙又往下扯了扯,但不是她保守,實在是這裙子太短了。
毛毛此時的目光早已被舞池上熱舞貼身的男男女女吸引了去,嘴裏嘀咕著什麽。林白淺起初沒聽清,等湊近,臉就一黑。
“好你個秦長壽,敢給老娘扣綠帽子,你就等著重新投生吧!”
不再理會身邊已經完全沉浸到潑辣妻子角色的某人,林白淺意興闌珊的瞧著這裏的燈紅酒綠,越發沒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情。
果然這種地方,一點也不適合她。
剛想說人不在我們走吧,就被毛毛一扯,踉蹌的站了起來。腳下的水晶坡跟頓時一扭,身子晃了幾晃,直接歪到一邊。
已經做好了摔疼的準備,卻不想閉上雙眼後,預料中的疼痛並未出現。
“小姐,你還好吧?”
溫柔的音線在這喧鬧的氛圍中分外突出,帶著幾分江南的柔情,讓林白淺轉過頭來。
方才她跌落的刹那,被身側的男人抱個滿懷,這才沒有摔個好歹。現在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由尷尬的道了聲謝。
那人倒是生得一副好樣貌,狹長的鳳眸卻始終溫潤如水,彎著的嘴角周圍有些許細小的褶皺,顯然是個愛笑的人。
林白淺打量得有些出神,反應過來就見那人瞧著自己,有些促狹。
她一囧,慌忙收回視線,而後扯過毛毛就是一通抱怨,遮掩自己的羞赧。
“這人是不錯,不過你都有厲莫庭了,做人要知足啊!”
毛毛見那人走遠後,在她耳邊嚼著舌頭,一副自己擁戴原配的架勢,搞得林白淺一陣無力。
幾分鍾後,毛毛突然一拍大腿,鬱悶的蹙了眉,“剛剛看到那混蛋和個女人糾纏不清來著,完了,這會不知道人哪去了!”
在酒吧裏轉了好幾圈,卻始終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兩人不由都有些泄氣。
毛毛不死心的又找了一次,見真沒有,隻好和林白淺一起走了出來。
“你看我就說吧,禽獸他不會出來幹這種事的!”
被她折騰個夠嗆,林白淺感慨一歎,隨後臉一轉卻是倏然變了臉色,這一轉變讓一旁的毛毛一楞,隨即就要扭頭去看。
卻不想,林白淺擋在她身前,愣是扯著她往旁邊走。
這麽明顯的舉動還不明白,毛毛就愧對自己毛氏總裁的身份。
推開她,往前蹭蹭過來,便看到兩個人親吻的難解難分,至少在她的角度看,男人的手已經搭在了女人的腰上,雖說兩隻手交疊,但那吻上的樣子卻是不會騙人的。
“秦長壽,你混蛋!你們一對奸夫****,不得好死!”
她暴喝一聲,隨即把肩上挎著的手包長鏈一揮,直接朝著那兩人就砸了過去。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罵罵咧咧。
秦長壽被打的腦子一蒙,隨即也火了起來,“就許你有婚約,就不讓我逍遙嗎!”
他故意緊了緊懷裏的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瞬間讓毛毛臉色極為難看。
“禽獸你閉嘴!”
林白淺看不下去,走過來將毛毛拉到懷裏,給她擦著眼淚,好端端的妝,瞧瞧現在都花成什麽樣了!
對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她的確是沒有權利插手,但眼看著毛毛哭成這樣,她心裏也不舒服。
忍不住說了兩句,卻被秦長壽吼了回去,這下把她給氣著了。好心好意的給他們調節,自己做錯事不承認還反過來吼她?真是個白眼狼!
“行,秦長壽有你的。毛毛,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我讓我哥給你介紹更好的。”
隻是意外的事總是出現的特別突然,還沒準備,它就悄然發生。
“啪!”
清脆的聲音劃過空氣,禽獸的臉驟然一偏,隨後他還未溫怒出口,就聽毛毛冷了語調,“秦長壽,我們完了。”
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便走,留下一臉錯愕的某人傻傻的捂著被打疼的臉頰,心裏念著,是自己做錯了嗎?
而之後的幾天,林白淺一直沒有得到毛毛的消息,而秦長壽也因為找不到她,多次來她這找人,卻終究一無所獲。
雖然擔心毛毛,但看著某人如今的模樣,說實話,還是挺解氣的。
而厲莫庭那邊,這次卻是有了重大進展。
從中介所得到住戶名單後,警局的人開始了日夜排查,在堅持了三天後,終於將目標定在了其中的一個戶主身上。
資料上顯示,這個叫做李卓的戶主,是A大的現任醫學導師。為人斯文有禮,長期帶眼鏡,在學校口碑也很是不錯。
當厲莫庭表明這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犯人時,其他人都保持著懷疑態度。畢竟這樣的文弱書生,輪誰都不會覺得他有這個膽量去做這樣殘忍的的事。
“能把骸骨削得沒有一絲肉沫,顯然犯人的精神力十分強大,而且超乎尋常的冷靜。”他對著那些警察們解釋著,“從當時的案發現場來看,犯人是個心裏扭曲的精神病人,而且還是個戀童癖。”
但對他的解釋,夏仲寧卻反對道,“你說這個李卓是犯人,僅靠著這麽幾點分析,根本不足立案。況且,你有證據嗎?”
破案講求證據確鑿,厲莫庭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微微扯了嘴角,目光卻是帶上幾分冷意,“讓鑒證科查查他的體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會相符才對。”
雖然對他的推理和判斷感到不忿,甚至說還很是嫉妒,但他卻不傻,知道厲莫庭若是沒有依據,絕不會輕易地定下結論,因此直接給下屬去了任務。
當警方的人找到李卓時,起初他很是淡定,就連情緒都沒有多少波動。不過在要求比驗他的體液時,他卻是強烈拒絕,並有襲警征兆。雖然最後製服,還是讓警方的某位倒黴人士摔破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