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鏡子裏那閃爍著燭光的白蠟燭,我的脊背立刻就發涼了,因為我們這裏並沒有點蠟燭,鏡子裏卻有,難道真的如白夜所說,鏡子裏是另一個世界?
不過也可能像之前警車裏的後視鏡一樣,是鏡子被動了手腳,被改裝成了顯示屏。
然而我從鏡子裏是能照到我和白夜的,所以說這就是正常的鏡子,這就讓情況變得棘手了起來,因為這就意味著真的是靈異事件了。
正想著呢,我看到鏡子裏那根白蠟燭突然就移動了起來,沿著鏡子往上移,跟飄在空中似得,那燭火一閃一閃的,雖然看起來很滲人,但我卻忍不住想要將鏡子給打破了,看看到底是哪來的亮光。真的是鏡子裏存在另一個世界,還是有人在鏡子後麵搞鬼。
就在我蠢蠢欲動的時候,那白蠟燭突然就飄到了鏡子裏我們頭頂的正上方的位置,它停了下來,然後那火光猛的就忽閃忽閃了起來,我以為它要熄滅了,但接下來卻發生了讓人驚悚的一幕。
火光裏突然就冒出來了一隻眼睛,血紅的眼眸,它在火光裏也沒被燒毀,也沒眨,就那樣睜得大大的看著。
我先是嚇了一跳,但很快意識到這眼睛似乎是在我身後牆壁上的,那燭光也並不是飄在鏡子裏的空中的,貌似也是牆上發出來的,然後在鏡子中鏡像呈現了出來,但是這光線不是普通的光,所以呈現的視覺效果比較奇特。
想到這,我猛的就扭頭看了過去。然後我真的發現我身後衛生間的牆壁上有著一個燭光影像,而在燭光的火苗中也確實存在著一顆眼睛,這眼睛像是原本躲在牆壁裏的,被燭光一照它才出現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燭光突然又移動了起來,當燭光移動走了,那眼睛又再次消失了,牆壁還是原本的牆壁,看不出異樣的地方,讓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而當這燭光移動,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的,我突然就覺得光源就在我的身後,然後我猛的就扭頭朝白夜看去。
然後我竟然真的看到白夜的右手中悄悄反握著一支小小的類似激光筆的玩意,他將這激光筆藏在了手心裏,然後悄悄朝牆上照,不過這光照在牆上的時候並不是很清晰,隻有轉過頭去從鏡子裏看時,才會變得格外的詭異,就好似鏡子裏有著一個靈異的世界。
看到這我瞬間就懂了,原來並不是鬧鬼了,而是在搞鬼,還真是應了金澤的那句話,世上沒有鬼,鬼隻是人心裏的那抹邪惡。
可是這卻是白夜在搞鬼,然後我就非常納悶了,白夜在我麵前裝神弄鬼幹嘛,難不成是要故作神秘詭異,然後讓我迷上他?我感覺這種泡妞的手段也太老套惡俗了,完全不是白夜的風格啊。
正納悶呢,白夜也發現我看穿了,但他並沒有臉紅啥的,而是立刻對我道:“陳木,用這支水筆將牆上出現的紅色東西給畫出來。”
說完,白夜就遞給了我一根水筆。
我接過水筆,這個時候蠟燭再次移到了剛開始的位置,於是那隻紅色的眼睛就再次出現了,於是我立刻用水筆將這紅眼睛給畫了下來。
緊接著白夜就繼續移動手中的激光筆,這光其實並不強烈,甚至很柔和,照在牆上也不是特別明顯,不過從鏡子裏看的時候就很明顯了,很快另一隻紅眼睛也出現了,我對比著鏡子裏的鏡像,然後才將另一隻眼睛給圈了出來。
於是就這樣照葫蘆畫瓢,沒一會功夫,我竟然圈出來了一隻人臉,有鼻子有眼有嘴,如果一起呈現出來的話,看著肯定特別的滲人,因為這完全就是一張鬼臉。
等這張鬼臉被畫出來了,我忍不住對白夜道:“白夜,這是什麽情況,我家怎麽會有這張鬼臉?”
白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身上取出來一根金剛石的刻刀,這刻刀異常的鋒利,他直接就將我圈出來的這張臉上的五官刻了起來,然後就鑽出了四個洞。
等這四個洞被刻出來,白夜這才將自己細長的手指伸了進去,他豎起耳朵,看起來非常的謹慎,伴隨著疙瘩一聲響,像是保險櫃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他用力一拉,這塊牆磚居然被拉開了,原來後麵還有機關。
我看到了一個金屬盒子,這金屬盒子四周全是透明材質袋子封裝的液體,而且看起來還有複雜的機關,感覺稍微出點差錯,這機關足以毀了這堵牆。
這個時候,白夜才開口說道:“看到沒有,如果不像我剛才那樣做,那麽就算強行破開這裏,那也是什麽也得不到的,這極強腐蝕性的液體完全可以毀掉這特殊材質的盒子。”
聽到這,我心中也是一陣驚歎,心說到底是誰在我家裏整了這麽一個機關,居然要用這種近乎變態的方式才能打開這機關,稍有差池就毀掉了這一切,而這也足以說明這盒子裏的東西的重要性。
很快白夜就將這盒子給拿了出來,他將盒子打開,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拓本,正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雌雄俱樂部花名冊的拓本。
然後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白夜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他果真是沒有騙我。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之前不是給我拍照片的嗎,當時他手上就有這本名單的,現在怎麽又跑到牆裏去了?
正納悶呢,白夜倒是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直接對我道:“之前給你看的照片不是才拍的,是很久前就有的,這名單我也是才拿出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他:“那麽到底是誰將它放在這裏,設置了這樣一個絕妙的機關的?”
白夜直接答道:“是你。”
聽到這,我就震住了,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房子原本不是我的,是殺手陳木的,怎麽會是我設計的這機關呢?
於是我忙問白夜是怎麽回事,不過白夜卻對我說:“有些事不是我可以給你講的,既然你說你要查下去,那麽就得你自己去體會。”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許白夜也並不是掌握很多信息,也可能是他要我自己去查,但我隱隱間也能猜到,我估摸著這盒子是我之前臥底時候發現的,而我被弄得失憶應該也和這事有關,惡欲橫行的案子應該是之前案子的延伸。
當然,這也隻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測,具體什麽情況還得深入去調查,不過我對此也充滿了期待,因為一直以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弄清我真正的身份,我到底來自哪裏,我的父母又到底是誰,因為黃菊和那個中科院的院士王振並不一定真的是我父母。
而除了期待,我還有一絲好奇,白夜剛才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新的世界嗎,可我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這裏嗎,哪有什麽新的世界?
不過看著手中這份雌雄俱樂部的名單拓本,我就明白了過來,也許白夜的意思是讓我了解到雌雄俱樂部的名單和來曆,讓我了解這批‘陰陽人’的世界吧。
正想著呢,白夜突然將手中那盒子遞給了我,然後對我道:“陳木,這東西需要用這麽精妙的機關來守護,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花名冊這麽簡單了。我真正要送給你的是一個更加寶貴的東西,當然這東西雖然寶貴,但很多人也在找,擁有他也意味著隨時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說完,白夜就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我,叫我打開看看。
我立刻打開了,看到裏麵的東西時,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瞬間就紅了。
這尼瑪,盒子裏是一根真空密封液裝的男性生殖器。
說的粗俗一點,就他媽是一根幾把!
在這個瞬間我是真的傻眼了,心說一根幾把至於用這麽嚴密先進的方式保存嗎,看著跟新鮮的似得,就好像剛從誰的身上割下來一樣,但我知道這玩意應該藏在這裏好久了。
然後我就硬著頭皮,很蛋疼的問白夜:“這,這是啥玩意啊,能有啥用?”
白夜嘴角一揚,然後對我道:“你拿著它去找向陽孤兒院的胡院長,自然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