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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寢室隻有一把風扇在頭頂呼啦啦的吹,憋悶的很,林白淺八點左右就離開了寢室,到樓下的操場散步。
走著走著,結果又走到了和暢樓附近。
敲了敲腦袋,看到有兩個教官魚貫而出,急忙躲在了一邊的大樹後麵。
結果那兩個教官哪裏也不去,反而來到了林白淺的身邊,嚇的林白淺更不敢出聲了。
這兩人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竟是開始抽起煙來。
部隊有規定,訓練期間是不能碰煙的,他們也隻敢在這樣無人的角落裏,過過煙癮。
抽煙當然不可能不說話,於是這兩個人就慢慢聊起天來,害的不敢現身的林白淺隻好默默聽著,但她發誓,不是故意偷聽的。
而這兩人的話題,也逐漸落在了厲莫庭的身上,林白淺聽到一人說:“你說我們總教官是怎麽回事,明明立下了三等功,可以升官兒了,偏偏不去,來這地方當什麽教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首長的心思哪是你可以猜透的。”另一人吞雲吐霧一番後道,“首長之前是這學校的老師,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吧,說不定又是什麽秘密任務。”
“說起秘密任務,首長那是真本事啊,那可是越南邊境最厲害的毒梟啊,竟也讓他一窩端了。”
“可不是。”
這兩人一言一語的,滿滿都是對厲莫庭的景仰與佩服。
離開的這大半年,他是真的執行任務去了,是嗎?
林白淺默默閉上了眼睛,心底生出諸多的想法來,既然那麽危險的秘密任務,會不會是九死一生,她這半年,不好過,那麽他呢,又好過多少nAd1(
尤其是聽到那兩個教官說厲莫庭差點死在這次任務中的時候,林白淺的心都揪緊了,緊張的難以呼吸。
這兩人終於抽完了煙,離開了。
林白淺卻背靠著樹幹,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然後偷偷摸摸往外查看,確定人走遠了,才慢吞吞的轉過身,結果,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堵高大的身影,嚇的她差點魂飛魄散:“你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麽,找我嗎。”厲莫庭說。
他穿著一套淺灰色夏裝,身材頎長,褪去了穿著軍裝時的嚴謹,但依舊沉穩,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修飾,單就但這,便讓人想起“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八個字。那種沉穩優雅的氣質卻似有歲月的沉澱。
林白淺不懂,到底是什麽樣的過往,才能培養出他這般舉重若輕的性格來,隻是現在,有些被抓到的尷尬和無措。
“我才沒有鬼鬼祟祟,是你偷偷摸摸站在我身後想幹嘛!”林白淺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話頭。
厲莫庭深深的盯著她被曬傷的麵容,抬手,粗糲的手感讓林白淺如見鬼似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看著自己落空的手,菲薄的唇抿緊,眼底滑過悲愴,而就在他拂袖而去之際,林白淺忽然伸手,從背後用力撞向他的腰肢,這一刻,她什麽也不想想,隻想確定他好好的,沒有危險,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麵前。
她撞擊的力度有些大,撞得厲莫庭後背一沉,但還是穩住了。
大樹樹蔭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夜風寂寂,她的眼淚慢慢濡shi他後背的衣衫,她的雙手十指不自覺的收緊,語帶哽咽:“別走了行不行。”
厲莫庭的心緊緊一震,帶著難以言說的痛,低頭看著扣在自己腰間的那雙雪白柔嫩的小手,仿佛靈魂為之一振nAd2(
背後逐漸有了涼意,又一聲低沉的歎息自他的口中溢出,他伸手覆住她的雙手,想把她從腰間鬆開,她卻倔強的使力與他對抗,紋絲不動,讓他哭笑不得:“你不鬆手,難道要我一直背對你說話嗎?”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夜風中響起,林白淺臉一紅,手終於鬆開,意識到自己都幹了什麽,又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往後退開了些,可是夜風也吹不散她臉上的燥熱。
厲莫庭黑濯的目光透過沉寂的夜傾注在她身上:“就沒其他想說的?”
“你呢,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嗎?”林白淺鼓起勇氣,仰脖望著他,被雨水洗涮的眼猶如雨後天空,幹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她最近似乎總是哭,而且都是為他。她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麽變弱了,她自己也不明白。
可是這樣望著他,她那空虛飄渺的靈魂就像是被填滿,這種滋味,如果不是深愛,又是什麽。
“越來越會哭了。”這是厲莫庭對她說的話。
林白淺臉上的熱度更甚:“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的。”
“誰?”他竟然順著她的話追問。
林白淺咬著唇,又覺得委屈,忍不住跺了跺腳:“你故意的是不是。”他不是號稱高智商嗎,又為何這般的不解風情,林白淺在心底給他安了無數個罪名。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厲莫庭鎮定自若的問著。
林白淺嗔怪的目光裏又多了幾分指責,酸意又開始湧現,眼底立刻變得水潤潤的,帶著幾分嬌嗔:“厲莫庭——”
而就在這時,他上前一步,將她抱住nAd3(
他身上有他獨特的清淡薄荷味,壓低著聲音說:“是你來找我的。”同時聲音中還透著些無奈,“對不起。”
林白淺悵然的站在原地,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熱度,身體顫抖的難以平靜,就像蝴蝶效應,蝴蝶輕輕煽動翅膀,給遙遠的國家帶去一場颶風,而此刻,這種災難所產生的後果在她的內心掀起狂風暴雨,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低頭,尋找著她柔軟的唇角,可就在這時,又有幾名教官朝這邊走來,同時他褲袋裏的手機響了,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他眉心一緊,從褲袋裏摸出車鑰匙,塞到她手上:“去車上等我,車子停在行政樓前。”
林白淺訝然,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急忙轉身從另一邊走了。
然後厲莫庭開始接電話,還聽到了那幾名教官與他打招呼的聲音。
林白淺攥緊了車鑰匙,事實上,他剛才已經吻到她的唇角,像電流,(